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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共和國的法師

第二十三章 扎特經(jīng)歷的火法師失控

羅馬共和國的法師 牛肉管夠 3466 2020-11-23 23:42:54

  馬洛斯從進入艾爾蘭牧師的房間開始,就沒有感到溫暖,和走在路上差不多。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這似乎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當他開始容納1級凈火的時候,馬洛斯的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這溫暖從他的心臟開始,不僅帶給他滿足,隨著溫度的進一步提升,甚至漸漸地讓他感到安全和幸福。

  但是這種感覺始終沒有擴散到腳下,而且隨著馬洛斯容納1級凈火之后達到了頂點。

  他渾身都是暖洋洋的,但腳下深深的寒意卻穿過剛剛穿上的二手靴子,直沖明事理的內(nèi)心。

  這種反差反而強烈到讓他感到了危險的地步,他拿出短劍就要朝著腳下插去。

  “別緊張,這很正常。”

  “這里是寧靜之主的羽翼之下?!?p>  “你很安全?!?p>  艾爾蘭牧師連忙阻止馬洛斯這么干,并且表明了這是寧靜之主殿堂的正常情況。

  但是他的表現(xiàn)卻讓馬洛斯有些狐疑,因為艾爾蘭牧師不僅喊出了聲,而且身形也顯出了明顯的輪廓,不再是之前隱藏在黑暗中了。

  “請原諒我的無知,我從沒有想到這個樓房中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p>  馬洛斯當然并沒有表達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在胸前畫了一個四方形。

  與此同時,馬洛斯腳下的寒意也開始消退了,身體里的暖意也深入到了腳底。

  可是他心中的猶疑卻沒有消退,艾爾蘭的表現(xiàn)讓他擔心。

  “好的,那你接下來跟著特克倫的線索,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文圖拉勾結(jié)濁白信徒的證據(jù),我還要準備今晚上出售給市民們的凈水,就不送你了?!卑瑺柼m牧師在胸前畫了一個四方形,似乎不是那么標準的樣子啊,“注意安全?!?p>  “好。”馬洛斯點點頭。

  ...

  走在納爾西居住的牧師套間的樓梯時,馬洛斯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看看樓下。

  剛剛在房間里的時候,他真的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腳下那東西...想要他的溫暖。

  馬洛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感受到了羨慕、嫉妒還有一點恨。

  艾爾蘭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寧靜牧師?

  他給予自己的支持是不是有什么企圖?

  他的樓下會不會有什么...不該看的,讓人發(fā)狂的東西?

  馬洛斯的腦袋里閃過好些疑惑,他不敢對人期待太多,雖然他做了不少事情獲得艾爾蘭的支持,還冒了很大的風險,塔爾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可是這樣就能讓自己得到容納1級火的機會嗎?

  這不僅是實力,還是幸福。

  吹在臉上的風也溫和了許多,馬洛斯不再有被小刀割過的感覺了。

  他回想起了扎特給他說過的一個故事。

  馬洛斯在鎮(zhèn)上服役的時候沒見過火法師,但是扎特在軍團里服役的時候見過不止一個隨軍的火法師,他們的戰(zhàn)斗力很強,恰當使用的話是能夠決定戰(zhàn)場走向的力量。

  扎特親眼見過一個中階火法師把一個渾身重甲的游牧騎士和他同樣皮甲的坐騎一起燒成灰燼。

  但是他們使用的成本非常高,火法師們都是吃金幣的機器。

  羅馬共和國擁有周圍鄰國難以企及的儲存和凈化“火”的能力,共和國的元老院中保留著世界上最干凈的“火”。

  由尊貴的“守灶者”,卸任的首席元老才有資格擔任,和專門的護火女一起守衛(wèi)。

  每一個城鎮(zhèn)的長老會中,都保存著從上一級元老院、長老會中傳遞下來的凈火,同樣有各級的守灶者和護火女守衛(wèi)。

  他們還能控制住“火”,羅馬人鑄造了讓所有鄰居嘆為觀止的美麗貨幣,用黃金和白銀把純凈的“火”牢牢束縛在其中。

  因此羅馬軍隊中不僅有本國的火法師,還有很多異族服役者,這是最容易得到干凈“火”的途徑。

  羅馬人從不拖欠士兵的薪水,更不會拖欠法師的薪水,每個火法師都和軍團指揮官一樣有單獨的帳篷和勤務人員。

  但是這些得到充分供應的火法師,并不是就沒有危險了,這些強大的武器如果保存不當,很可能會對自己人造成和對敵人一樣,甚至更大的危險。

  扎特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之一就是嘗試成為一個法師,窺視魔法的秘密。

  那時候扎特因為戰(zhàn)功,剛剛完成了容納1級火的儀式,成為資深士兵,薪水加了五成,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等著自己去攀登。

  扎特一貫是一個愿意學習的人,只是因為沒有機會學習才當了大半輩子的文盲,在有機會讓自己女兒學習的時候,他寧可不要宅基地也要讓女兒讀書,對于馬洛斯學習可能極為危險的知識的時候,也沒有加以干涉。

  所以他隨后又經(jīng)過一番努力,得到了護衛(wèi)一個資深法師的任務,這位法師經(jīng)常在護衛(wèi)中挑選學徒,所以要加入護衛(wèi)他的這個小隊可不容易,扎特為此整整一周不喝酒,節(jié)約了一個第納爾大銀幣,才讓百夫長感受到了自己的誠意。

  這位法師據(jù)說是中階的最高級,也就是容納了6級火的法師。

  這位法師總是背著一個小小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書本,他的脾氣在火法師中算是不錯的,不會像其他的火法師那樣毫無理由地毆打士兵,也不拿自己的學徒取樂,每一個學徒都是死在不幸的實驗或者必須的冒險中,而且跟隨他時間最長的學徒已經(jīng)將近十年,馬上就要出師了。

  那天白天,這位法師忽然要求大部分都是文盲的士兵們?nèi)W習一種不是羅馬字母的文字。

  老師的態(tài)度很是溫和,并告訴他們學習結(jié)束后會對他們進行考核,如果通過考核,他們將得到人生中永難忘記的經(jīng)歷。

  這對大家來說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所以扎特很是認真地讀了一天書,從自己的名字開始,然后一路上學會了好幾個單詞。

  不過當下午考試開始的時候,扎特感到自己被耍了。

  他發(fā)揮得很糟糕,但這不是他的錯。

  扎特除了在作為考卷的紙莎草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沒有機會回答出任何題目,扎特說這完全不是他的錯,因為每一道題都由非常反復的題干和文字組成,有時候還涉及各種圖案。

  到底考啥扎特也不知道,反正完全不是針對上午進行的啟蒙課程的。

  其他士兵們都罵罵咧咧,特別是識字的幾個士兵更是怒不可遏,對那個法師出言不遜,說他如果不愿意收徒就不收徒好了,怎么能如此侮辱體面的羅馬公民?

  識字的士兵大部分都是軍官的親戚,其中甚至還有擁有新羅馬公民權(quán)的人,他們把考卷撕成碎片后揚長而去。

  在十二個士兵中,有一半都是這樣的士兵。

  扎特雖然也對那位法師的操作有些惱火,但是扎特出于對法師們的敬重,還是在交卷的時候?qū)λ辛艘粋€擊胸的羅馬軍禮。

  這位法師什么表情也沒有,只是收下了他的考卷。

  然后扎特就憤憤地回去睡覺。

  在醒來之后,他看到了同小隊其他同伴的殘余...和其他士兵的殘骸。

  五個文盲士兵兩眼無神,大喊大叫,不斷逃避著并不存在的火焰。

  剩下六個撕碎了考卷的士兵,都被燒在了一起,徹底融合成了一團焦炭,看不出各自任何生前的樣子。

  那位老法師也是如此,他和他的學徒燒得比士兵們更徹底,成了地面上一層薄薄的灰燼。

  隨軍的純紫女神牧師在聽了扎特講述的經(jīng)歷后,認為是他對老法師的恭敬救了他的命。

  而軍團長則認為這是某位已經(jīng)成神的前代首席元老出于羅馬軍人的同僚之情拉了扎特一把。

  但不論是什么原因,總之這確實是永生難忘了,扎特也從此放棄了接觸法師的想法,哪怕失去了體內(nèi)容納的元素也不是特別遺憾。

  馬洛斯回想起這個故事,決定還是要打起最高的警惕來才行,努力確實有可能引來危險啊,但是馬洛斯認定隨波逐流也有危險。

  不能對別人期望太高,期望別人給予善意。

  馬洛斯下定決心,他朝著艾爾蘭牧師臥室下方的一樓猛然一掃...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扭曲可怕的怪物,難以名狀的掙扎...

  什么都沒有。

  空曠的一樓中,沒有扭曲和掙扎,沒有任何無法理解的東西。

  馬洛斯心中預期的可怕場景完全沒有。

  只有一片黑暗,這是安寧和平靜的來源。

  ‘呵呵?!?p>  馬洛斯在心中笑了笑,想多了...

  再次回到了納爾西的浴室時,馬洛斯已經(jīng)大體上放松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反應過度了,寧靜之主的牧師在自己的房間下面有些厲害的東西是很正常的嘛,沒啥好擔心的。

  他對寧靜之主教會又沒有任何了解,艾爾蘭牧師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嘛。

  剛剛那陣寒意中確實蘊含什么無法捉摸的東西,但回想起來,馬洛斯又有一種能夠理解對方的同理心。

  就好像它和馬洛斯有某種共同的愛好似的。

  沒什么好擔心的,集中力量解決想要把我獻祭了的濁白信徒才是正經(jīng)。

  他和特克倫、扎特約定要一起探索一下周圍幾棟樓的一樓的。

  “馬洛斯?”

  “特克倫。”

  “你小子怎么用了那么久,是不是去把蘇勒德斯破開找零了?弄拿超過四分之一的祭品。”

  “我可是個體面的羅馬人。”

  站在公共浴場院子里的特克倫已經(jīng)武裝完畢,他穿好了皮甲,還拿著兩把短刃。

  ...

  目送馬洛斯離開了房間之后,艾爾蘭牧師單膝蹲地,把臉貼在地面上,仿佛是在感受溫度。

  ‘你不能控制自己了嗎?’

  艾爾蘭牧師在心里問道。

  ‘能...嗷’

  ‘目前...’

  ‘還能...’

  ‘我需要凈火?!?p>  艾爾蘭得到了一個不算好的答案。

  ‘怎么會讓我以外的人感受到存在呢?’

  他繼續(xù)質(zhì)問對方。

  ‘你知道原因!嗷!我需要凈火...為什么不把凈火給我。’

  這個聲音變得極為不滿。

  ‘我們在這里沒有可信的人,那個逃犯的實力就夠強,本地的長老一點也不支持我,還有永恒奔騰的信徒表現(xiàn)也太奇怪了。”艾爾蘭牧師的聲音始終沒有太響,只是語速稍微有些加快,‘我需要教會武士的幫助,再說十個蘇勒德斯含有的凈火對你也差太多了,你還能堅持多久?’

  ‘我不知道,嗷,我需要凈火,很多凈火?!?p>  艾爾蘭牧師在黑暗中極為嚴肅,幾根頭發(fā)緊緊地貼在他皺著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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