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在段弈秋家借住的這段時間,凌云一度好奇段弈秋的工作是什么,因為他明明閑的每天靠研究菜譜打發(fā)時間,但每天又電話不斷,似乎有很緊急的事一樣,不過看他平日里的衣食住行,應(yīng)該是收入不菲的
凌云照著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傷淺了很多,想著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來到客廳,就看到段弈秋忙碌的在給自己準(zhǔn)備早餐,兩個并不算熟絡(luò)的人就這樣熟絡(luò)的吃著早飯,正當(dāng)凌云躊躇著怎么跟他告辭時,對面的段弈秋突然開口,交待著自己一會兒有事要出門一趟
凌云一愣,抬頭,卻只看到了段弈秋離去的背影
段弈秋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了,只是這一次,離開的有些怪異。
當(dāng)下凌云足足發(fā)了兩秒的愣。
然后,她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其實段弈秋今天早上格外的沉默,這與以往相比,非常的不同尋常。
不過凌云也沒有去深究,畢竟段弈秋跟她以往接觸過的任何人都不同,他很神秘,她得尊重人家的這份神秘。
段弈秋一路將車開到A市的一家會所,有段時間沒來了,段弈秋坐在包廂里莫名想起那天在這里幫凌云解圍的事
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幾瓶洋酒,其中一瓶也已經(jīng)見了底,段弈秋默默玩弄著手中的酒杯,晶瑩的液體似有微光,眼神迷離煥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Lyle,你今天怎么來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昊澤說著便招呼身后的幾個人出去,段弈秋沒有說話只是眉宇間那銳利的雙眸中,隱隱的透出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沉,聲音也不由的低了幾分,極盡冷酷,他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沒什么”
昊澤抹了一把臉,說行吧,嘴里卻在嘀咕
“怎么了這是?”
段弈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并沒有理會他,問
“讓你打聽的事,有結(jié)果嗎??”
“嗯,已經(jīng)按你的意思,派了幾個生面孔去和那些老家伙們談了,雖然有些困難,但他們愿意談就說明有希望”昊澤回道
段弈秋臉色稍霽,點了點頭
“嗯,這些老家伙跟了老爺子這么多年都精的很,要想收購他們手里的股份,不能太明目張揚,更不能上趕著,讓他們覺得有利可圖,我給你的這幾個人,我調(diào)查過,都是朝不保夕負債累累,除了他們手里的股份,他們別無他法”說著雙眸眼底有道凌厲的光芒一閃過充滿殺氣
“知道”
昊澤盯著段弈秋看了好一會兒,語氣有些猶豫
“對了。聽說Audrey回來了,老爺子就把你踢出了晟鈺,老爺子做事是狠??!不過你直接毀了你個鐘小姐的訂婚宴,這樣對鐘小姐是不是過分了點?”
段弈秋被昊澤說得眉頭皺了起來,昊澤見狀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段弈秋冷聲警告道
“我要得到晟鈺不需要娶一個女人得到”
“其實鐘小姐有什么不好?你要是跟她結(jié)婚,不就順理成章接手晟鈺,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你今天話很多”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那丫頭,給你好處了?”
昊澤一聽,惶恐的連連擺手否認
段弈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眉眼間透著股不似平日里的冷血
“如果是這樣,我就看到他那副表情了,我很想看看”
昊澤不懂段弈秋這話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什么表情?他琢磨不清這種心理,明明是父子,有什么不能當(dāng)面,何必弄的這么劍拔弩張。
段弈秋拿起手機,翻找著什么,昊澤隱約的捕捉到今天的段弈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渾身透著不對勁
過了半晌,段弈秋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飄了過來
“你說,什么樣的女人會無欲無求?”
昊澤腦子一懵,呆愣住了,若是以往別人問這種問題,昊澤鐵定覺得這個人腦子百分百被屎糊了,可這人確是段弈秋啊!
“啊,這個,大概…嗯,我…”
他什么時候?qū)ε说氖虑檫@么上心了?
段弈秋轉(zhuǎn)過臉瞥了瞥昊澤,暗滅了手機,語氣頗為不耐
“幾點了?”
昊澤一驚,趕忙看了看手表,忙不迭的提醒到
“現(xiàn)在中午12點”
段弈秋并沒有回應(yīng)他,盯了那酒,快要把杯子盯穿了,他又悶了口酒
“這強子,讓他去拿我新得幾瓶酒,死哪去了?”昊澤嚷嚷道
段弈秋掐了手中的煙,不以為然,問“強子跟了你多久了?”
“有3.4年了吧”昊澤輕描淡寫回道
段弈秋夾著煙,看了看昊澤一看,淡淡一笑
“你挺喜歡他?”
昊澤一愣。想了想,非常正兒八經(jīng)地說,還行吧。
段弈秋低著頭抖著肩膀,忍笑出了聲。
昊澤對著陰晴不定的段弈秋,然后呆愣的盯著,摸不清他到底怎么回事。
看傻逼似的看著他,試探將他拉回到正事上來,他問道
“聽說老爺子對Audrey,這次回來很不滿?好像已經(jīng)找人動手在找她麻煩了!咱們,要不要出手幫一幫?”
段弈秋點起了根煙,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絲絲縷縷的煙圈彌漫著整個房間,渾不在意地問
“那她有來找你嗎?”
“哦,那倒沒有”
段弈秋往后一仰,看著天花板
“Audrey想回來,就應(yīng)該會料到有這一難,老爺子想做的事如果沒做成,只會變本加厲,讓他出口氣,也不是壞事,不到萬不得已,你不需要插手”
昊澤一邊在心理感慨著他的無情,一邊又不得不佩服段弈秋從不被這些情愛所累,他點了點頭“好”
等了太久,強子都沒送酒過來,見昊澤等著有點不耐煩,段弈秋便打發(fā)他出去了。
包廂只剩他一人,段弈秋疲憊的捏了捏眉峰,誰知他還沒待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來,讓段弈秋當(dāng)即就變了臉色
“在哪?”
幾乎下意識,他拿起外套,沖出門,迎面撞上了過來送酒的昊澤,問“這么急,去哪?”
隔著幾米的距離,段弈秋頭也沒回
“什么情況?又出什么事了?”昊澤直覺他不對勁
段弈秋開著車在馬路上一路馳聘,就在剛剛他接到電話,得知凌云和一個男的正在一家酒店里有說有笑的吃飯,貌似是在相親
其實以他跟凌云的關(guān)系,本不應(yīng)該去管這些事,可段弈秋百思不得其解,昨天還準(zhǔn)備跟他云雨一番的人,今天怎么就能若無其事的去跟別人相親,可能是自尊心作祟,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驕傲碎了一地,他帶著滿肚子的疑惑來到凌云相親的那個飯店,他打算去看一眼,他要親眼瞧瞧這個親是怎么個相法
段弈秋走進去飯店,一眼就看了凌云,她正背著入口,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笑的很開心。
段弈秋走過去,找了隔壁桌坐下喊了一聲“服務(wù)員”
凌云聞聲轉(zhuǎn)過臉瞥了一眼,兩個人默契的對上了眼神,她認出段弈秋,可只幾秒又立刻把臉轉(zhuǎn)回了過去,似乎是驚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