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牛健暉幫著母親準(zhǔn)備年夜飯,賽佳雪和牛樂蕓幫著奶奶灌臘腸和腌制臘肉,辛苦并快樂著,對于第一次接觸如此年味的賽佳雪而言,那是再開心不過了。
傍晚,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牛健暉和妹妹像往年一樣,把燭臺,香案都擺上,準(zhǔn)備飯前祭拜祖先。牛健暉和妹妹站到香案前面,拿兩張紙錢墊在地上,雙手合十對著爺爺和爸爸的遺像準(zhǔn)備磕頭,這時賽佳雪也趕緊跑到牛健暉旁邊拿了紙錢墊在地上跪下,學(xué)著他們一樣開始磕頭。
“爺爺,公公,我以后就是是健暉哥的媳婦,我叫賽佳雪。公公,當(dāng)初我爺爺還給你做過手術(shù)呢,你們在天上肯定能遇到,你和兩位爺爺一定要保佑我們?nèi)移狡桨舶步〗】悼档呐?,佳雪給你們磕頭了,來過年吃年夜飯了?!辟惣蜒┮贿吂蛑念^,一邊心中默念道。
賽佳雪一開始去跪下磕頭的時候何麗本想阻止,被奶奶拉了一下,也放棄了,心想,也對,佳雪這是從心里認(rèn)為自己是咱老牛家的媳婦,她才會主動的去磕頭跪拜牛家先人,這樣我和奶奶也會更加覺得她懂事,小機(jī)靈鬼啊。
祭拜完畢收拾好開始吃年夜飯了,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享受美味的佳肴,開心的聊著各種趣事,賽佳雪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溫馨,這種“家的熱鬧”是她從小就最欠缺的。除夕守歲,還沒到零點,外面街道已經(jīng)是鞭炮聲不斷響起,牛樂蕓拉著賽佳雪道:“姐,趕緊,去外面放鞭炮了?!边@時牛健暉已經(jīng)從屋里拿出一大卷鞭炮,二人跟著他出了院子來到外面街道旁,此時的街道已經(jīng)被各種鞭炮煙花給炸的宛如白晝,近在咫尺不使勁吼,人都聽不到說什么。
“你們旁邊點,我要點火了?!迸=熶侀_那卷鞭炮,對著她們吼道。噼里啪啦鞭炮聲立刻響起,二女捂著耳朵躲在一旁,興奮的看著這才是真正的“炸街”景象。
大年初一,何麗和奶奶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喊道:“起床了啊,新年新氣象啊,別賴床了,吃早餐了?!?p> 牛健暉其實已經(jīng)一早起來做早餐了,只是賽佳雪和妹妹二人因為昨夜玩得太興奮,上床了好久才睡著,現(xiàn)在被叫起來還有點不情愿。
“媽,大過年的,睡個懶覺都不行啊?!迸肥|蓬松著頭發(fā)開門睜著惺忪的雙眼不滿道。
賽佳雪雖然也很想賴床,可現(xiàn)在不能給未來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二話不說就開始洗漱打扮?!按竽瓿跻唬褪且缙?,新年第一天就想賴床啊你。”何麗笑罵道。
吃過早餐,一家人慢悠悠的在街上散步,朝郊外走去,一路上遇到相熟的街坊鄰居朋友,都會熱情的打招呼,大家看到賽佳雪這么個漂亮的女孩子在牛健暉旁邊,都會好奇的打聽一番,何麗也不隱瞞,直接就說她是兒子的女朋友,賽佳雪聽得心里那叫一個樂啊,只是表面上還得矜持下,禮貌的輕聲和別人打招呼,和牛樂蕓一人一邊攙扶著奶奶。來到牛健暉兄妹以前就讀的中學(xué),操場上的雪經(jīng)過幾天的風(fēng)雪天后,已經(jīng)累積得有十幾厘米厚了,有好多小朋友和年輕人在玩雪,堆雪人打雪仗的不亦樂乎。賽佳雪這個從未見過如此雪景,已經(jīng)安耐不住沖動想去玩雪了,奶奶哪會看不出,笑著對她道:“去吧,你們年輕人去玩吧?!?p> 何麗扶著奶奶站在旁邊教學(xué)樓下看著他們玩樂,牛健暉三人已經(jīng)開始打雪仗了,明顯牛樂蕓和賽佳雪組成了女子二人組,對著牛健暉就是輪番雪球伺候,第一次玩雪的賽佳雪開心得像個小孩子,不時發(fā)出爽朗的笑聲,絲毫不顧忌旁人的眼光。牛健暉和她們在操場上開心的追打著,二女可真是每個雪球都是對著牛健暉的臉招呼,本來牛健暉的一個雪球可以精準(zhǔn)命中賽佳雪的臉,他哪會真的丟她臉上,手一抖,直接不經(jīng)意砸到了她的屁股上。丟者無心,中者有意啊。賽佳雪一臉憋笑的朝他跑過來,小聲道:“你你你,下流,真是哪肉多你就往哪砸啊,也不看看旁邊這么多人。呵呵?!弊约憾急蛔约旱脑捊o逗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你們,我滿臉都是雪了。”牛健暉笑道。賽佳雪溫柔的給他清理頭上的雪道:“趕緊弄掉,別等會化成水了著涼?!闭謇碇粋€雪球砸過來,正中賽佳雪的右臉,然后掉進(jìn)了牛健暉的后頸,弄得兩人都“啊”的叫了一聲。轉(zhuǎn)頭一看,牛樂蕓在不遠(yuǎn)處笑個不停,顯然是她打的冷槍,還在那幸災(zāi)樂禍。賽佳雪和牛健暉二人對視一眼,立馬從地上各自弄了個雪球,朝牛樂蕓追了過去準(zhǔn)備報剛才的一箭之仇。
“不公平啊,你們兩個欺負(fù)我一個?!迸肥|怪笑著邊跑邊笑,跑到奶奶和媽媽處尋求庇護(hù):“奶奶,他們兩公婆欺負(fù)我一個,不公平?!?p> “那你也找個男朋友幫你欺負(fù)他們啊,呵呵,找我們干嘛?!蹦棠陶{(diào)笑她道。
雖然是奶奶不經(jīng)意的一句玩笑,可男朋友三個字卻讓牛樂蕓心里咯噔一下子,那個人的音容笑貌突然就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難道“初戀都是苦澀的”這句話就這么靈么?哥哥和白露姐如此,現(xiàn)在的我和謝梓林也是這樣,不過好歹哥哥和白露姐能相處這么多年,雖然并未闡明關(guān)系,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而我和他呢,卻連開場白都沒說就已經(jīng)落幕了。想到這,牛樂蕓也不禁尷尬的擠出個笑臉,努力不讓她們看到自己的情緒變化,笑道:“我還小了,畢業(yè)了再說,嘿嘿,你孫女我又不差,還怕沒男朋友么?!?p> “樂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記住奶奶的話。”奶奶慈祥的撫摸著牛樂蕓的頭,緩緩道。
因為是假期,加之過年,很多人已經(jīng)沒有了星期幾的概念,玩樂了一天的賽佳雪,困得早早的上床休息,卻忘記了今天是星期天,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卻沒有做,之前賽佳雪和白露假期來這里都是偷偷的用手機(jī)寫下短信存草稿箱,然后對方蘇醒后可以看到自己的留言,知曉之前的經(jīng)歷,才能有效應(yīng)對。可這次賽佳雪忘記了,白露醒來的那一刻,第一時間就去看手機(jī)的短信草稿箱,卻沒有,心里一下子緊張起來。
“別著急,先搞清楚兩件事情,首先,這次來結(jié)婚的事情結(jié)果如何;其次,這幾天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卑茁端剂恐绾螒?yīng)付眼前的危機(jī)。
清晨,白露洗漱后,來到廚房看見牛健暉正一個人在煮米粉,還是這個傻哥哥比較好套話,假裝問道:“健暉哥,咱們的事阿姨有沒有跟你說啊?!卑茁豆室鈫柕帽容^模糊。
那晚是牛健暉跟母親說了假結(jié)婚的事情后,何麗大發(fā)雷霆,這件事他并沒有告訴賽佳雪,但是第二天峰回路轉(zhuǎn),母親卻似乎沒那么生氣了,但是也說假結(jié)婚是不可能的?!凹蜒棠毯臀覌尪疾煌饧俳Y(jié)婚的事情,說只能談戀愛,那你看我們就回去假裝談戀愛,想想其他辦法,要不拿我們拍的苗族婚服寫真去應(yīng)付,你看行不?”因為賽佳雪之前說的假結(jié)婚的目的就是擺脫狂蜂浪蝶,牛健暉當(dāng)初覺得拍寫真照應(yīng)該也可以,只能抱歉道。
牛健暉也納悶,到底賽佳雪和奶奶跟母親到底說過些什么,估計是賽佳雪退而求其次,假結(jié)婚變成假戀愛,只是母親和奶奶卻認(rèn)為他們是真戀愛。這些日子的事情讓他已經(jīng)有點搞不起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只是因為白露的事,自己始終覺得和賽佳雪之間的感情有點飄忽,他不確定,之前二人的爭吵本來他已經(jīng)抱定死心的結(jié)果了,誰曾想賽佳雪來這么一個假結(jié)婚的請求,雖然是她請求幫忙,但是自己看來是很樂意的,不過心里還是不斷提醒自己,這只是假的,哪怕是談戀愛,只是為了幫賽佳雪。
奶奶為什么會反對我們結(jié)婚呢?白露心里一驚。得弄清這個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不過居然還拍了苗族婚服寫真,這倒是白露沒有想到的,也算是一個驚喜了,還有就是何麗居然同意兒子和自己談戀愛,這又是佳雪如何辦到的呢?之前她可是建議牛健暉離開自己的啊。
“哦,假裝談戀愛?那沒事,寫真照一樣可以的?!卑茁缎牟辉谘傻奈⑿χ?。阿姨那邊不太好突破,奶奶這倒是可以扮豬吃老虎去打探點消息,這假裝談戀愛還得找佳雪問個清楚。
正好牛樂蕓和何麗去外面倒垃圾,奶奶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剝葵花籽,白露笑著過去道:“奶奶,我來幫你。”
“小調(diào)皮起床了啊,昨天玩得累了吧,跑去跑來的打雪仗,好玩吧,今天可以多睡一會啊,又不用早起了?!蹦棠绦χ?。
這個佳雪啊,原來是玩得開心了,把正事都給忘了。“奶奶,你說女人什么時候結(jié)婚生小孩最好???女人的國家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二十歲是不是說女人這個時候生小孩最好啊?”白露小聲試探著問道。
“傻孩子,二十歲你都還沒大學(xué)畢業(yè),你想一邊奶孩子一邊讀書啊,呵呵。何況你二十歲都還沒守孝期。知道你喜歡小暉,好好相處,畢業(yè)了再說?!蹦棠梯p拍了她一下頭笑著道。
原來是這樣啊,還好我套出來了,要不穿幫就麻煩了?!澳棠?,我只是好奇我問一下嘛,健暉哥這么努力學(xué)習(xí)工作,我也不會偷懶的,反正我們還年輕?!卑茁杜σ种菩闹械南矏偟?。
清楚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爺爺過世孝期不能嫁娶,但是不知道佳雪說了什么,奶奶和阿姨居然同意我和健暉哥在一起了,聽奶奶的口氣,可不像是同意我和他假裝戀愛,這倒是有點意外,不過不管怎么樣,已經(jīng)是成功的開始了,還有婚服寫真,這個倒是要好好看看。白露已經(jīng)安耐不住好奇心了。
初六這天,終于等到照相館開門了,雖然等待是有點難受,不過這幾天讓白露重溫了以前在牛健暉家過年的感覺,溫馨如舊,而且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可不比那時,開心的幫著一家人做事,玩笑,心中的喜悅只能自己體會。
和牛樂蕓從照相館拿回照相簿,二女偷偷的躲在房間里面看著,照片上的自己打扮華麗美麗,和挺拔帥氣牛健暉別提有多般配,白露幸福的感情溢于言表,臉上都泛起紅暈。
這時何麗外面喊吃飯了,白露二女才笑著打鬧出來?!耙粫⒁膛隳闳ベI點東西?!焙嘻愡叧赃呎f道。
“媽,買什么?”牛樂蕓好奇問道。畢竟大過年的,有什么可買的啊,她不是很明白。
“吃你的飯,一會一起去?!焙嘻愋αR道。
飯后牛健暉在家陪著奶奶,何麗帶著女兒和白露就來到商場的一間首飾鋪,“佳雪啊,阿姨知道你家里不缺首飾,咱們家的經(jīng)濟(jì)情況你也知道,你作為小暉女朋友,阿姨沒什么好送你的,就給你買個銀手鐲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款式,可能有點土,別介意啊。”何麗拉著白露的手笑道。
這可是未來婆婆第一次送的禮物哦,哪有不喜歡的道理,白露趕緊說道:“喜歡,我很喜歡。”帶上了婆婆送的銀手鐲,白露那叫一個開心。不過她突然對店鋪老板問道:“老板,這個銀手鐲可以刻字么?”
“當(dāng)然可以,請問您要刻什么字?”老板笑著答道。
“就在手鐲的內(nèi)圈刻上兩個字,一個‘暉’字,一個‘雪’字?!卑茁栋雁y手鐲拿下來遞給老板說道。
何麗母女微笑著看她,沒有說什么,但是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很高興,畢竟有這么個女孩子一心對牛健暉,她們都很樂意。
何麗帶著滿心歡喜的白露和女兒牛樂蕓一起準(zhǔn)備再超市里面逛逛,看有沒有什么可以買的。白露看見不遠(yuǎn)處的貨架旁有一個身影很是熟悉,稍微注意一看,這不就是當(dāng)年福利院的楊院長么,旁邊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應(yīng)該是她的孫子。
這時一個超市的服務(wù)員正抱著幾個堆得很高的紙箱子從楊院長他們背后走過,可能是小男孩蹲著,服務(wù)員沒有注意,走過去的時候腳被絆了一下,“啊”的一聲服務(wù)員摔倒了,紙箱子掉了一地,還好箱子大部分是空的不是很重,小男孩也沒什么事,楊院長嚇得轉(zhuǎn)身趕緊抱緊孫子安撫他。正當(dāng)大家都感覺沒什么問題的時候,細(xì)心的白露卻看見楊院長身旁的貨架被摔倒的服務(wù)員給裝了一下,頂層的貨物中的一個塑料桶搖搖晃晃的眼看馬上就要掉下來砸到楊院長他們。
“楊院長,小心頭上?!卑茁稁缀跏敲摽诙鰧χ沁吅暗?。對方一聽到有人喊自己,先是一驚,瞬間反應(yīng)過來,抬頭一看,趕忙拉著孫子多開,說時遲那時快,就差這么一兩秒,二人剛躲開,幾個塑料桶就嘩啦啦的掉了下來,砸在剛才他們祖孫倆的地方。
何麗和二人還有其他人看到出事了,都趕緊過去幫忙?!皸畎⒁?,沒事吧?!焙嘻愱P(guān)心的問道。
“何麗啊,哎呦,嚇?biāo)牢伊耍业故菦]什么,就怕我孫子砸到,還好那個女孩子叫了一聲,我才能躲開。這是你家親戚吧?”楊院長指著白露笑著說道。
何麗和她寒暄了幾句,楊院長的孫子顯然是受到點驚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是不敢說話?!靶『⒆庸烙嬍菄樀搅?,楊阿姨,趕緊帶他回家休息下吧。”何麗安慰道:“這是小暉的女朋友,叫賽佳雪。”
“喲,是真漂亮,小暉真有福氣。剛才多虧了她?!睏钤洪L笑著道。白露微笑不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不一會楊院長就帶著孫子回去了。
白露是關(guān)心則亂,忘記了現(xiàn)的賽佳雪應(yīng)該沒見過楊院長,心里有點擔(dān)心起來,剛才這么一喊,不知道阿姨和牛樂蕓有沒有聽到。
好在最近幾天都有親戚朋友來給奶奶拜年,這件事情就沒有被細(xì)究,白露算是放下心來。這個年過得是開心愜意,基本上此行的目的是達(dá)到了,無論是賽佳雪還是白露,都感覺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牛健暉一家的一份子了,自己是牛健暉女朋友的身份也得到了長輩的認(rèn)可,算是大獲豐收了,回去先擺脫那些狂蜂浪蝶是首先要做的。
帶著成堆的年貨,牛健暉三人在母親和奶奶依依不舍的眼光在,又再次踏上南下的火車。就在三人離開的后,一天傍晚,何麗正和奶奶在院子里面休息的時候,楊院長帶著小孫子來拜年了。
“何麗啊,那天還真的要多虧了你們哦,前幾天家里忙著招呼客人,到現(xiàn)在才來拜年,建暉奶奶沒生氣吧,呵呵?!睏钤洪L笑著寒暄道。
“哪里的話,快來坐?!蹦棠绦χ?p> “楊阿姨,你不是去湖南兒子那里了么,怎么今年想到來閨女家過年啊?!焙嘻惡闷鎲柕馈?p> “來幫她帶孩子唄,呵呵。我閨女才又懷了二胎,照顧不過來,就叫我過來幫忙,那天才到這里就在超市遇到你們了,?!睏钤洪L笑著解釋道。
大家閑聊了幾句,一會送走了楊院長后,何麗和奶奶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問題?!皸畎⒁淘诎茁端篮鬀]多久就退休去了湖南兒子那了,一直都是女兒去她那過年,今年是這么久了第一次來這邊過年,而且是超市碰到那天才剛到的。佳雪這孩子不可能見過她???我那天明明聽見她喊她‘楊院長’,她是怎么認(rèn)識楊阿姨的?”何麗對著奶奶驚奇的說道。
“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些蹊蹺。會不會是樂蕓或者小暉告訴她的呢?”奶奶說道。
“媽,那倆孩子這些年都沒見過楊阿姨,無緣無故怎么會對佳雪說起她呢。”何麗說道。
奶奶也是緊鎖眉頭,嘆道:“可惜孩子們都去忙了,也不好在電話里面問?!?p> 何麗不想婆婆為這些煩憂,安慰道:“媽,別想了,這些都是小事,到時候孩子們回來再問唄,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