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身軀逐漸凝實后,虛立在半空中。
轟隆?。?p>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整個涇水山脈,厚重的劫云中一層層電光,如同銀蛇一般閃現(xiàn)。
恐怖的氣息讓整個山脈的生靈都頭皮發(fā)麻,匍匐在地上,全身汗毛倒豎,猶如刺猬一般。
遠在清水城靜心齋內(nèi)的逆天而行,感受到了一絲能量波動,目光從琴音意境中落在涇水山脈方向。
心中嘀咕:“這是···天劫?看這可怕的氣息,難道是仙界來人了?”
此時正在四合院內(nèi)躺修的阿黃,也感受到了這天劫的恐怖,從專屬通道出來,縱身一躍,飛上云層。
定眼望去,涇水山脈的上空,劫云依舊在加厚,好似要塌陷下來了一樣。
如此恐怖的天劫,比起自己渡劫時更加可怕,讓人忘聞畏懼。
只見那厚重的劫云下,卻站著以為老態(tài)龍鐘的老嫗,拄著拐杖,駕馭這遁光。
似乎,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天道要將她給抹殺掉。
老嫗仰首望了望天,一副淡然高傲的臉上,眉頭微皺自言自語的說著什么。
阿黃行走虛空,一只狗爪上緊緊握著靈木鞭子,試圖慢慢靠近。
突然轟隆一聲!
一道雷光驟然乍現(xiàn),哪怕只是在劫云之中,其中的威力也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天空似乎被點燃了一樣。
泛起一片火紅的亮光!
那道雷,居然是紅色的!
阿黃見狀連忙躲回到四合院,當它再回到泳池邊時,狗頭伸進水池,舔了一口靈液后。
一陣后怕的小聲嘀咕:
就算是渡劫,也不會如此一般啊,難道是仙界之人下凡了?
難怪這么久以來,還從來沒聽說飛升之人,還能回來的,那么恐怖的劫雷,能活下來才怪。
嗯,還是再喝一口,壓壓驚,太特么的嚇狗了。
靜心齋內(nèi),陸凡塵一曲終了,起身走到舞臺前,微微欠身致謝,顯得十分紳士。
眾人也從琴音意境中回過神來,不少武者都意猶未盡的抬頭仰望著天空,想要再回味一下琴音的美妙。
然而,他們抬頭的那一刻起,一個個猶如見了鬼一樣,瞳孔放大,嘴巴張成了O型。
這···這天怎么變紅了?
見到有人盯著天空發(fā)呆,大家也都紛紛抬起頭朝著天空看去。
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天象?
昊天,黃島主,兩人更是猜想道了什么,心緒有些急躁起來。
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
修仙界連接著冥界,仙界,而冥界通道被高人堵住了,那就只剩仙界之人了。
到底是何事,能讓仙界大能,不惜拼著自身有可能隕落的風險,也要下凡來呢?
整個院子里,也議論聲紛起,站在舞臺上的陸凡塵,端起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可天空的火紅,越來越壓抑,好似正片天地都被點燃了一般。
“天空著火啦!”
一名身材肥胖,穿金戴銀的商人,坐在桌前,瞪大了瞳孔,大呼道。
嗯?
天空著火,誰能把大氣層給點燃了?
陸凡塵差點一口茶水噴射而出,微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整個院子內(nèi)張燈結(jié)彩的,掛著許多紅布,所以天空的紅,照應(yīng)在院子里時。
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也沒有引起陸凡塵的注意,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門口方向。
外面排隊的客人猶如長龍一般,這得等到什么時候???于是對著逆天而行招了招手。
在看到如此恐怖的劫云時,逆天而行的目光就時不時的看一眼舞臺上的先生。
正好見到先生招手,一路小跑走到舞臺前。
“讓外面排隊的人,都散了吧,明天再來!”
英俊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愁容,看了一眼天花板后,對著逆天而行說道。
這生意太好了,也是累人啊!
“好的,先生我馬上就去!”逆天而行有所悟的點頭道。
來到門口遣散了排隊的人,朝著四合院方向走去。
先生的暗示很明顯啊,這天空發(fā)生的事情,得多加注意。
雖然自己以是長生仙尊,但能夠引來如此恐怖的劫云之人,至少也是大羅仙尊或者合道仙尊了吧。
還是先去找狗爺商量商量才行。
不多時,逆天而行來到四合院,朝著兩座麒麟石像鞠躬行了一禮。
這是他來到四合院后才知道的,原來當初把他打成重傷的,就是門口這一對神獸。
所以每次都顯得十分恭敬。
麒麟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主人身邊的跟班,沒有理睬他。
“狗爺,狗爺!”
逆天而行站在院子外,大聲喊道。
“叫什么叫?你怎么回來了?”
阿黃大搖大擺的從專屬通道走了出來,滿臉不耐煩的問道。
于是逆天而行就把陸凡塵的話以及當時的神色,再加上自己的領(lǐng)悟,都和阿黃講述了一遍。
“你確定,你沒領(lǐng)悟錯?”
兩人站在四合院門口,阿黃徘徊在鵝卵石小道上,聽完逆天而行的分析后,疑惑道。
門口的兩只麒麟感受到天地能量異動,也從沉睡中醒來,逆天而行的講述,它們也聽在耳中。
“傻狗,這螻蟻說的沒錯,你這智商是怎么跟在主人身邊的?”
大門右側(cè)的麒麟石像,靈光一閃,一頭赤紅色的金角麒麟,顯現(xiàn)在四合院門口,對著阿黃鄙視道。
“你懂···您懂得真多,您說的對!”
阿黃聽見有人喊自己傻狗,頓時怒由心生,張口就準備大罵,可回過頭一看,立馬就改口了。
這特么是麒麟,上古神獸。
主人就是主人啊,神獸看門,不要太叼啊!
“好了,你給我閉嘴,跟著這螻蟻去看看,這里有我們!”
赤血麒麟根本不想多說一句話,滿臉嫌棄的催促道。
事關(guān)主人的任務(wù),必須不折不扣的完成。
如果什么事兒,都要主人親自動手,那要我們干嘛?
“是,是是是,您說的對,我們馬上就去!”
阿黃態(tài)度謙卑到了極致,連聲說道。
隨后和逆天而行飛身躍起,漫步虛空,手里緊緊握著靈木鞭。
現(xiàn)在還沒有對抗天道的實力,手里捏著主人的鞭子才有安全感。
轟?。?p> 一道火紅的雷光從天而降,那老嫗依舊站立在厚厚的劫云之下,刺眼的紅光似乎將她融化了一般。
血紅色的雷電,如同一條火龍,將周圍的虛空都劈成了兩半。
一絲溢出的余威,朝著阿黃和逆天而行掃了過來,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阿黃連忙把靈木鞭豎立在身前,擋著那一丟丟余威。
然而,余威在距離靈木鞭還有兩三里的地方,好似被破開了一樣,朝著兩邊擴散開來。
“還好,還好,主人的鞭是真好用啊,連天威都不懼!”
阿黃張開大嘴長長的舌頭掉在外面,渾身狗毛豎立,顫聲說道。
“是啊,那老嫗是何人,居然能在如此恐怖的雷劫下,泰然自若?!?p> “管她是誰,主人讓我們盯著,我們盯著就是,問那么多干嘛?”
“有道理!”
一人一狗,在距離劫云中心千里之外的空中,瑟瑟發(fā)抖地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