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由心生

　　一個人的臉長成什么樣很大的因素來自遺傳。但是“相”就不同了。人的“面相”就是一個人的神韻。它可以來自后天。與一個人的歲月沉淀經歷相關。

　　如果說前半生的面相會與遺傳相關，那后半身的面相就不一定與遺傳有關。卻與前半生的經歷有很大關系。

　　文雅自幼身體單薄，體弱多病。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差點沒命。所以父母對她寵愛無比。姑娘時的文雅，連一塊手帕都未曾洗過。文雅也乖巧聽話。她堂兄妹家的生活條件較好，經常會拿新玩具和新衣服過來炫耀，到底是小孩，雖然心里極其羨慕，但文雅從不會去向父母索要。兒童時期的文雅只要有連環(huán)畫捧在手里就超滿足了。

　　大學畢業(yè)剛參加工作的文雅，娃娃臉，有著精致的五官，一雙圓眼睛清澈無暇。笑起來好甜。特別是跟人說話時，望著對方的雙眼，真誠可愛單純。一看就是個父母寵愛、乖巧可人、無憂無慮的嗲妹妹，漂亮單純，人見人愛。結婚后的文雅，跟著夫君在海外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甜蜜生活。加上生女之后有點發(fā)胖，文雅的娃娃臉越發(fā)圓潤，竟有了嬰兒肥。此時的文雅，微笑，始終若有若無的展現(xiàn)在她的娃娃臉上，展示給別人的是個“幸福的小主婦”。

　　回國后重新踏入職場的文雅，面對復雜的職場環(huán)境，文雅許多潛在的性格才能被激發(fā)出來。這一時期的文雅，像個斗士，挑戰(zhàn)應付了職場上的各種困難。娃娃臉的文雅逐漸走向成熟。同樣的圓臉褪去了嬰兒肥，涂上了一層干練、睿智的色彩。同樣精致的五官，增加了年輪的法令紋和抬頭紋，戴上細框眼鏡的文雅，透露出些許優(yōu)雅。眼神不再清澈和純真，卻有了一份堅韌和桀驁不馴的感覺。

　　在職場與家庭里忙忙碌碌，應付各種大事瑣事…又在即將步入老年生活時，遇到了婚姻危機。文雅的眼神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出現(xiàn)了疲憊與憂郁的影子。

　　大山家男孩多，六、七十年代配給供應時，大山家糧食永遠不夠。因此青少年時期的大山營養(yǎng)不夠，瘦的像根晾衣桿。那時候的孩童戴眼鏡的不多，大山也偏愛讀書，很早就把眼睛讀壞，中學時就戴上了“黃豆芽學生眼鏡（黃的塑料框架）”。給少年時的大山增添了一份書卷氣。等到大山大學畢業(yè)，模樣倒是清秀了不少，雖然還是清瘦但五官秀氣，身高離一米八有一點點小差距，但在八十年代的上海，已經算是合格身高的男生了。這時候的大山有著一張標準的“醫(yī)師臉”：白凈的臉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方正臉型明眸皓齒，靦腆正氣；在醫(yī)院也迷倒過不少小護士。

　　大山回國后，在醫(yī)院得到重用。一路順風地從中級職稱升到了高級職稱。白凈的臉上換了一副金絲邊眼鏡，為大山增加了一絲儒雅。眼神深邃，帶有冷氣。透露了一種清高和傲氣。鬢發(fā)漸白卻一絲不亂。方正臉型同樣一臉正氣卻與年輕時的“靦腆正氣”不同，讓人不敢親近。人到中年的大山，雖然也有點發(fā)福，但遠沒有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大山的腰板永遠挺直，這樣的大山坐診門診，倒是與高年資醫(yī)師形象非常貼切，很令病家信服。

　　文雅翻閱著相冊，注視著自己與大山的變化，感慨萬千。她在近期大山的照片中看到了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