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消失了
“剛好還剩下一個!”虞清酒到了蛋糕店,驚喜地指著櫥窗里的最后一個冰淇淋蛋糕,模樣漂亮,光是上面那一圈草莓就勾得人的目光走不開。
“你好,我想要……”她舉手,還沒說完話就被一個女生猛地推到了一側(cè),側(cè)腰狠狠撞上桌角,疼得她眼花都出來了,捂著腰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個,我要了?!迸雌饋硪簿褪鞘甙藲q的模樣,身上一襲公主裙,姿態(tài)驕橫,“包起來。”
“可是,是這位小姐先來的?!钡陠T解釋,腦袋快速想了一個彌補方案,“我們這邊其實還有一個海鹽蛋糕,比較小,但味道很不錯,不如你挑那個試試?”
“我憑什么要別人不要的東西,我就要這個?!迸鷳B(tài)度堅決,冷眼掃了一下虞清酒,“這蛋糕可貴得很,她就一個打工的,這渾身上下的衣服還沒有我一雙襪子貴,根本就買不起,在這湊什么熱鬧?!?p> 這家店的蛋糕的確貴,六英寸蛋糕都要三千塊錢,勝在品質(zhì)好,口感甜而不膩。
虞清酒原本就是因為母親喜歡吃,才央求賀隨舟繞路過來買的,眼下對方非但沒有因為撞她而道歉,反而還說出這種話,不由得人生氣。
“我買了?!庇萸寰普Z氣冷淡,從包里取出卡遞過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今天生日,這個蛋糕只能我吃。”女生作勢就想搶虞清酒手里的卡。
店員也是沒想到會碰上這種胡攪蠻纏的客人,連忙出去拉開兩個人。
“我就要買,今天生日的人最大,不給我我就把它砸了,你也別想吃?!迸鷲汉莺萃{。
“就算是你祭日,我也不會讓!”虞清酒對這種人沒有好脾氣,下意識就懟了回去,“學校的老師沒教你懂禮貌嗎,撞倒人連道歉都不會說,憑什么要我讓給你。”
他們到達店里正好是車流量最多的時間,門口沒有位置,賀隨舟將車停在了稍遠一些的停車場,一回來就看到小姑娘氣鼓鼓教育人的樣子,眼睛里不由得浮起了笑意。
“你給我等著?!迸螂娫?,把正在對面店里買東西的男朋友叫過來。
男朋友又高又壯,一進來氣場十足,站在她身邊,“都多大人了,還搶小姑娘的蛋糕,要不要臉?!?p> 嘴上說著,見虞清酒還是半點沒讓,伸手就要推她。
結(jié)果手還沒碰到虞清酒的肩膀,就被人橫空拿捏住,頓時動彈不得。
“你他媽……啊啊啊啊?!迸K話說了一半,賀隨舟眼皮子都不掀,看似沒使什么力,輕而易舉就將這人的左手掰了一個骨折,骨節(jié)松動聲和慘叫聲重疊。
讓人看著都心驚肉跳。
“說誰不要臉?”賀隨舟氣場凌厲,不同于那男生的故作流氓,站在那里,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原先推了虞清酒的女生,臉色都嚇白了。
“我,是我?!蹦猩彩莻€經(jīng)不住打的,頓時就認慫了。
賀隨舟的姿勢,正好將虞清酒擋在了自己身后,像是一個保護者,虞清酒抬眼看到的是寬廣的肩膀,以及冷而鋒利俊朗的側(cè)臉,心臟空了一拍,心里說不出的暖意在流竄著。
原來有人護在自己身前是這種感覺。
賀隨舟見狀,一手按住男生的肩膀,動作迅速靈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男生體格健壯,摔在地上有不小的聲響,還不小心將擺放的兩排小蛋糕都給掀倒了,頓時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店員看這位也是不好惹的,心里只暗暗盼望不要再打了,不然可就虧大了。
“都買了。”賀隨舟神情始終淡淡,慵懶地拿出卡,仿佛方才打人的不是他一般,補充,“全部。”
店里還有不少客人,一聽到這動靜都側(cè)目,還以為賀隨舟打完人就走了,沒想到居然包下來全場的面包。
這少數(shù)也得好幾萬。
“先生,你確定全部嗎?”店員也是咂舌。
賀隨舟挑眉默認。
“用我的卡付吧?!辟R隨舟為了自己才打架,那好意思再讓她賠錢,虞清酒把自己的卡推了過去,還沒遞到店員手里就被賀隨舟抽走。
“行,我收下了?!?p> ???
虞清酒就這么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卡被他揣到了西裝口袋里,全程動作自然。
還不等她說話,店員就提醒卡已經(jīng)刷好了,安排其他人把東西都打包好。
那對小情侶也不知道是不甘愿還是忌諱于賀隨舟還在,男生被扶起來后遲遲不敢走,縮在一側(cè),神情全然是怯的。
東西很快打包好,虞清酒離得近,伸手就要接,但卻接了一個空。
眼看著賀隨舟就這么伸長雙臂,自然地將東西拎了過來,只留了一個小蛋糕讓虞清酒拿。
情侶見賀隨舟終于要走,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卻看到他殺了一個回馬槍,又走到他們面前。
“賀隨舟。”虞清酒跟過去,怕他再動手。
“蛋糕拿出來?!辟R隨舟命令。
虞清酒不明所以,低頭照做。
“砸?!崩淅涞囊宦?。
虞清酒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忸怩,拿了蛋糕結(jié)結(jié)實實就往女生的臉上砸了過去,絲毫不客氣,還不忘說:“不是生日嗎,就當請你吃了?!?p> 那女生被砸得臉上一疼,奶油糊得眼睛都睜不開,但又不敢做什么,連句狠話都不敢說。
虞清酒心里暗爽,蹦跳著離開,側(cè)身替賀隨舟開門,不小心碰到了腰上的痛處,眉頭微皺。
賀隨舟視線掃了一下,徑直朝外走。
大概是因為好好發(fā)泄了一口惱意、又買到了心儀的蛋糕,虞清酒心情大好,坐上副駕駛座還在小聲哼著歌,眼尾掃出明煙的笑意。
“我還以為你不會對女人動手呢?!庇萸寰拼蛉?,“人家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女生,雖說脾氣真的不怎么樣,但也算是祖國的花朵,這么一摧殘,回去指不定得多生氣呢?!?p> “那你的氣消了嗎?”賀隨舟踩下油門。
他低沉而溫和的聲音連同引擎聲一起在虞清酒的耳膜處響起,她卻將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心里酥酥麻麻的,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