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星瞳將生意交給老胡接手后她便很少管了,只是偶爾也會給老胡指導(dǎo)一下工作,旁邊的柳元兩父子總是在她出現(xiàn)的時候抓緊時間來問她醫(yī)術(shù)方面的問題,楚辭也整好借時間去看她的母親。
就在日子一天一天過得安穩(wěn)平淡的時候,摘星院里卻開始出現(xiàn)了小波動。
周氏一直探查不到沈星瞳這邊的事情,只能對她院子里的人再次施壓讓她們盯緊了沈星瞳。
好幾天沈星瞳屋外坐著發(fā)呆的時候都發(fā)覺總是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她默默地觀察了院子里的這些人,發(fā)現(xiàn)是那個之前想收買楚辭的二等丫鬟碧蓮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看。
“楚辭,你覺不覺得最近有點不太平靜?”她小聲跟楚辭說
“小姐是說院子里還是大夫人那邊”
“我覺得那個碧蓮總是盯著我看,周氏那邊最近也安靜得有點不正常,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這幾天碧蓮總是往院外跑,我有一次悄悄跟了去,發(fā)現(xiàn)她去找的采菊院那個魏嬤嬤,就是周氏身邊從不離身的那個老嬤嬤,回來后又跟那院子里的張嬤嬤說了什么悄悄話。還有就是昨日我看見她偷偷地在院子的庫房門口徘徊,但一看到我就匆匆地跑了。”
“你可有在庫房內(nèi)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嗎?”
“沒有,我進(jìn)去點了下物件東西都沒增減?!?p> “哦?沒增減嗎,這就奇怪了,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那去的,這樣你……”沈星瞳將她心里的想法跟楚辭交待了一下讓楚辭去幫她打點一下以防萬一,楚辭聽過后應(yīng)聲出去辦事了
沈星瞳瞇起眼睛去想周氏到底想要對她做些什么呢?
晚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但周氏卻姍姍來遲,進(jìn)門后明顯神色凝重,沈星瞳知道周氏今天估計是要搞事情了,但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沒看見周氏的臉色一樣,吃她的飯,她還真是好奇這女人想搞哪一出,偷偷留意著周氏的動作。
可直到飯快吃完了也沒見周氏行動,不過當(dāng)所有人吃完飯放下了筷子準(zhǔn)備離開時周氏開口了
“侯爺,妾身有一件事情要向侯爺稟報?!?p> “哦?何事?”沈毅一臉不解的看著周氏
“府里出賊人了,今天我去清點庫房之時發(fā)現(xiàn)之前皇上賞賜給侯爺?shù)哪菐追哦之嫼湍强煤顮斪钕矚g的綠珊瑚玉樹不見了,我問過庫房的人都說近日沒人來過庫房,只有……”周氏裝作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有什么?”沈毅追問到
“只有瞳兒身邊的大丫鬟楚辭最近出入過幾次庫房?!敝苁仙袂閲?yán)肅地說
沈星瞳恍然,原來不是針對她,周氏針對的目標(biāo)是楚辭,想是最后楚辭總是在一旁協(xié)助她,周氏想先將楚辭從她身邊除掉,切了她的左右手讓她又回到那個孤立無援的境地,真是險陰可惡。
楚辭聽聞后立即跪下言辭懇切地說:“侯爺,侯府和小姐待我不薄我又豈會作出此等下作之事來,我前幾天是去過庫房,但也是去的雜庫只是為小姐取了些花種并沒有拿其他東西,請侯爺明鑒?!闭f完還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哼,我就知道你想要狡辯,來人帶人證過來?!?p> 然后一個下人聽令下帶了兩個人上來,一個是府內(nèi)的吳總管,他是負(fù)責(zé)總管全府人員安排和打理庫房的。另外一人卻是沈星瞳她院子里的碧蓮。
兩人到了正廳恭敬地給主子們跪下行禮,沈毅坐在上首坐位點了點頭。
周氏見人都到齊了說道:“把你們知道的看到的都說出來?!?p> 最先開口的是吳總管:“回侯爺夫人,小人前些日子看見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鬟楚辭去過我們庫房取了一大包裹東西就走了,小人本來讓她打開來給小人檢查的,她楚辭姑娘卻說是二小姐要的不用檢查并拿著東西便強行離開了,小人心想二小姐也不是貪財之人,而且侯爺和少爺寵愛二小姐,就算想要些什么侯爺也定是會給的,便沒有再阻攔,誰知今天夫人來清點庫房卻發(fā)現(xiàn)丟了如此貴重之物?!眳强偣軐⑺赖氖虑榻淮艘槐椤?p> “你胡說,我明明打開來給你檢查過那些都是些花的種子?!背o反駁到
“哼,吳總管可是侯府的老人了,在這里服侍了十幾年,怎么可能說謊,反倒是你這丫頭才來府上沒幾個月倒是做出這種偷盜之事來?!敝苁险f道
“我沒有”楚辭很想上去打這吳總管兩巴掌,但被沈星瞳制止住了,沈星瞳示意她稍安,沈星瞳站起身向周氏福了福身說
“周姨,你說楚辭偷盜便是僅憑吳總管所言便下此結(jié)論也來兒戲了吧,吳總管只說看到了楚辭進(jìn)庫房拿了東西,但也沒看見她拿的什么東西若真如楚辭所說只是拿了花種,那豈不是冤枉好人了?!鄙蛐峭缡钦f
“瞳兒你心腸好,但這次怕也被小人利用了,來人把物證拿上來。”
沈星瞳就知道周氏肯定還有下文不急不緩地配著她演這出戲。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婆子拿著兩個托盤出來一邊放著三幅畫卷,一邊是一株呈墨綠色通體透亮的珊瑚寶樹,拿東西上來的兩個婆子其中一人正是沈星瞳院子里之前留下的那個張嬤嬤。
周氏看見東西呈上來后說
“侯爺這便是丟失的那三幅古畫,每一幅都價值千金,還有這株珊瑚樹更是之前皇上賞賜的羌無國供品價值連城啊?!?p> “這些東西都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周氏又對抬東西上來的人問
那張嬤嬤恭敬的回道:“小人們是從二小姐院子的庫房找到的?!?p> “哦,你的意思是我偷的咯?”沈星瞳指著自己問那張嬤嬤
“小人不敢懷疑小姐,小姐怎么可能偷自家的東西,可這摘星院的庫房一直是由楚辭姑娘掌管的,如今這東西也是在這院子的庫房里找到的,小人大膽猜測是那楚辭姑娘偷了一時沒找到買主出手便寄存在這庫房之中?!?p> 張嬤嬤其實很緊張,但她又對楚辭充滿憎恨,自從那楚辭來了之后她便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天天都要干活,她以往偷懶慣了便很不服管教,被楚辭當(dāng)眾責(zé)罵了幾回便記恨上了。
前幾天碧蓮那丫頭去找她說讓她幫忙對付楚辭,讓那楚辭滾出侯府,讓她幫著弄些手段,事后等她坐上大丫頭的位置后定不會虧了自己的好。她看著碧蓮那丫頭明顯是大夫人派來的,有了大夫人的撐腰膽子也壯了便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就是她,就是她偷的?!贝藭r之前一直沒出過聲的碧蓮說話了。
周氏看著碧蓮示意她接著說
“前些時日楚辭姑娘來過奴婢房間還帶了只很名貴的玉鐲給奴婢,說她初來乍到讓奴婢平日在摘星院里多幫襯她點,說什么平日里二小姐糊涂在這摘星院里沒撈著什么油水,也就府里庫房有些個值錢的東西,還說只要奴婢幫她做掩護,凡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當(dāng)沒看到她得了好處定不會虧待了奴婢。奴婢也知道二小姐很是信任楚辭定不會相信奴婢的話,奴婢便將這玉鐲留下來當(dāng)作證據(jù),想著日后找到她的罪證正好也能揭發(fā)她,沒想到奴婢今早上便看見這楚辭慌慌張張的手里拿著包東西放進(jìn)二小姐院子的庫房里,后來大夫人說府庫失竊,派人來查奴婢便確定是那楚辭所為便去稟了大夫人?!北躺徶钢o義正詞嚴(yán)地說著還將那‘證物’玉鐲呈上,還一臉憤恨地盯著楚辭看。
周氏接過‘證物’查看道
“看這玉鐲成色不是普通之物,一個婢女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定是不知從哪偷來的,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么好抵賴的。”
“侯爺,當(dāng)時我便說了楚辭此人來歷不明,定不能留用,如今便是欺著二小姐年紀(jì)小不懂事,還干出此等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單單是她收買那婢女碧蓮的行為就不能讓她留在府里了?!敝苁弦痪浣又痪涿黠@沒有想給楚辭辯白的機會,想直接錘死這件事情。
“爹,女兒有個疑問”還沒等沈毅說話沈星瞳開口
“小瞳你有問題直接問出來,爹幫你作主?!?p> “若這事情真是婢女偷盜行為,不知應(yīng)該怎么處罰?”明著是問沈毅實際上沈星瞳就是想問周氏你想怎么處置楚辭。
果然周氏聽了說:“瞳兒你到底是心好不知這人心險惡,一般人家婢女干出此等偷盜之事打死了也不為過,報到官府立案即可。既然這楚辭對你有恩在先,我們侯府也不是半點不念舊情之人,打個五十板子攆出府去便是了?!敝苁蠍憾镜乜戳艘谎鄢o,但表面上沒露出異樣。
沈星瞳聽了心下了然,表面上沒有要楚辭性命,但五十板子下去命也就跟丟了沒什么兩樣,既然如此那她便讓那些使惡之人嘗嘗這些后果吧。
周氏剛想開口下令,沈星瞳立刻開口說
“我不明白,剛吳總管說楚辭是前幾天去的庫房取的東西,那幾天過去了為何東西還在府里,如果我是那偷盜之人定不會傻得想將東西藏府里面去的,所以楚辭你是傻子嗎?”沈星瞳看著楚辭對她眨眨眼,楚辭知道她家小姐定是有辦法不急不忙道
“自然不是”
而另一邊的碧蓮則沒這么淡定了,她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拉楚辭下馬,好讓自己坐上大丫鬟的位置搶著說
“定是楚辭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這才大膽的藏在二小姐的院子里?!?p> “那就怪了,吳總管說楚辭是幾天前去的府庫,我自己院子里的庫房我昨天才進(jìn)去過,卻也沒看見這些東西,那就是說東西是今天才放到我摘星院庫房里去的,那這幾天你說她都將東西藏哪去了。”沈星瞳問出了她的疑惑。
“因為,因為小姐經(jīng)常去庫房,或許楚辭是因為擔(dān)心小姐發(fā)現(xiàn)了,之前肯定,肯定是藏在外面,今天夫人發(fā)現(xiàn)了失竊,所以她才偷偷的藏進(jìn)院子里的庫房結(jié)果又被奴婢正巧看見。”碧蓮被沈星瞳問得有些緊張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哦,所以你是確定今天才看到的楚辭放東西進(jìn)我院子里的庫房?而不是昨天?前天?大前天?”沈星瞳盯著碧蓮逼問。
“奴婢確認(rèn)是今天?!北躺徍芫o張,她怕沈星瞳看出什么來又強裝正定,平時楚辭看庫房看得緊,二小姐也時常進(jìn)去,她確實是今天才有機會將東西放進(jìn)去然后便通知了大夫人,只要她咬死是楚辭做的,大夫人一定會幫她的。
但碧蓮不知道的時今天是沈星瞳故意讓楚辭不要去庫房,她就想看看周氏能玩些什么新花招,結(jié)果她越看越失望,居然還是那種爛俗的栽贓嫁禍,弄得她真想給周氏傳授幾招宅斗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