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打算理他,但南宮塵又說是關于許疏蕪的,他就跟他去了。
現(xiàn)在仔細想想,不對勁,很不對勁。
還有他最后那句,別來無恙啊,沈秋野趕忙拿出手機打過去。
過了十幾秒,才通,本以為可以舒了口氣,傳來的卻是南宮塵帶著倦意的聲音:“喂,有事嗎?”
“……”沈秋野全身血液瞬間凝住,握著手機的手指驟然發(fā)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對方問了幾聲,沈秋野把手機從耳朵挪到面前,沖著那頭大喊:“南宮塵,你他媽敢動許疏蕪,我搞死你!”
“哦,秋野弟弟啊,怎么了,前幾個小時前,還不是挺囂張的,不過不得說,狂徒女朋友的味道,還真挺不錯的,怎么要視頻嗎?”
“開?!边@幾乎是用盡沈秋野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
待打開視頻后,他首先看到的是南宮塵那張大臉,南宮塵把手機挪了挪,他旁邊躺著蓋著被子露出白凈香肩的許疏蕪。
視頻里的許疏蕪此刻正闔著雙眼,臉上一片酡紅,睡得香甜安詳。
看著視頻里說不出話的沈秋野,南宮塵得意地笑著:“怎么樣,你女朋友好看吧?!?p> “混蛋!”沈秋野把手機往地上一摔,剛才的畫面像兩根尖刀一樣活生生在他眼里、心上,一刀一刀凌遲著。
他不知怎么辦了,他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
如果他堅持跟著去,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沒有鳥南宮塵,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不把舒韻霜的電話給許疏蕪,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他終于醒悟,這絕對不是南宮塵一個人預謀的,南宮塵只是為了拖住他。
他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了,僅存的一絲絲理智都即將崩塌。
最后深深陷入了自責當中。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自己都不忍心碰她的。
他終于哭了,他不敢去現(xiàn)場,他怕見到許疏蕪,更害怕許疏蕪知道真相。
無論他是如何的潔癖,他都不能棄沒有親人、沒有依托的許疏蕪,怎么樣都不能撇下她。
他起身,低聲罵了句淦,撿起手機,屏幕還亮著,只是碎了屏幕,視頻也被南宮塵掛斷了。
他竭力冷靜下來,發(fā)了條消息給許疏蕪的手機:你在哪?
接著他退出聊天信息畫面,打電話給了魏拓。
十分鐘后,魏拓跑到他跟前,喘著粗氣:“什么事啊,沈小花?”
沈秋野上前扯住他的胳膊,盯著手機里發(fā)出來的地址:“代碼酒店客房505,搞人去?!?p> “什么事?說清楚?!?p> 魏拓還一頭霧水,就被他扯上了車,不過沈秋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戾氣,還是他頭一次遇見。
那戾氣,仿佛就要把人吞噬一般,森冷陰涼的可怕,有那么一瞬,他還以為自己在陰曹地府。
魏拓追問了一路,到了目的地,沈秋野還是沒把事情說出來。
辦了入住登記手續(xù),就進了電梯,服務員帶他們到房間后,兩個人沒有進去直接去了五樓。
直到他們到達505客房后,看到床上的坐著的許疏蕪像丟了魂一樣。
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房間里,一片混亂,地上還有許疏蕪的衣服,整個房間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沈秋野腳不聽使喚地頓在了原地,看著屋里的一切,像被人扼住了喉嚨,說不出任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