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蕪無奈地用余光看了他好幾眼,還真不是不想告訴他,只是怕他不讓,到時候又得吵架,還是糊弄過去吧.
她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消息給他:“現(xiàn)在上課呢,有事下課說?!?p> 沈秋野看到她的消息,心里才平衡下來,不過很快又陷入了沉思,他這樣會不會太黏人,管得太多了,到時候許疏蕪受不了他了怎么辦。
想著,他趕緊消息過去:“沒事,好好上課?!?p> 下課,舒韻霜從高級b班出來,路過a班時,她稍稍頓了一下,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又繼續(xù)朝前走。
走到樓梯轉(zhuǎn)角間,她呼了一口氣,整個人背靠在了墻上。
她抿著唇,旁邊陸陸續(xù)續(xù)有同學經(jīng)過,等人越來越少,她站起來,恰遇上轉(zhuǎn)角而來的許疏蕪沈秋野。
十分鐘后。
知青湖旁,咖啡館,舒韻霜與沈秋野許疏蕪相對而坐。
她小呷了一口咖啡,把陶瓷杯放在杯墊上:“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傷害很大……”
“不然你以為呢?”
沈秋野冷笑一聲,對面前這個女人始終提不起好感來。
許疏蕪:“說吧,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我被人跟蹤了,思來想去……我惹過的人只有你們了。”
說完,舒韻霜又補充道,“我知道這樣很冒犯,但我真的想不到還有誰了?!?p> 許疏蕪倒不樂意聽這話了:“照你這么說,你是懷疑我跟蹤你了?”
舒韻霜低垂著頭:“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但如果真的是你,你只要告訴我就行了啊,你不是也說過對我不追究的嗎。”
“被跟蹤了,就去報警。”許疏蕪情緒有些失控地抓住了沈秋野的手腕,心里那股氣仿佛順著她手臂再經(jīng)過力量傳輸了出去,心境才得到一絲好轉(zhuǎn)。
她平生還沒遇見過這樣的事,無緣無故就被扣上了一頂跟蹤狂的帽子。
她脾氣是很好,但還沒有好到被別人誣賴。
“可是我沒有證據(jù),疏蕪,我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家里還有——”說到這,舒韻霜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知道求你幫我很荒謬,但我真的沒別人了?!?p> 沈秋野撐著額頭,根本就聽不下去舒韻霜的話:“舒小姐,什么叫做你只有許疏蕪了,你怕是忘了你怎么對待她的,沒理由幫你,我媳婦很忙,沒空搭理你。”
說罷,他拉著許疏蕪起身,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放在了桌上。
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舒韻霜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沈秋野說的沒錯,她根本就沒資格找許疏蕪,可她真的,想到的只有許疏蕪了。
有一刻,她是如此的恨許疏蕪,如果站在沈秋野身邊的是她,那這些事她根本就不用擔心,沈秋野會去搞定一切。
她也不用搞什么短視頻想盡辦法賺錢。
許疏蕪是窮,可她有沈秋野啊。
少間,她的視線落到了那張百元大鈔上,捏調(diào)羹的手越來越緊,最后因用力過猛“啪嗒”失手,與陶瓷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此時,她心里誕生出一個念頭,對,找個男朋友,有錢有勢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