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盟大會
刀疤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瞧著手上沾了一手的血,惱怒道:“哪里來的臭小子!竟敢多管閑事!”
少年護在葉晨跟前,回道:“懲奸除惡,怎么會是閑事?”
那土匪見他出言不遜,想著不給他點下馬威,他是不知人間險惡,逐道:“喲呵!小小年紀還想逞英雄,今天老子就讓你體會體會,什么叫英雄難當!”
說完舉起手中的大刀向少年奔去,那少臨危不亂,鎮(zhèn)定自若,懸空一躍一腳踹在刀疤的胸膛,刀疤踉蹌往后退了幾步。
他穩(wěn)住腳步,又蓄力重來,一刀劈下,那少年側(cè)身躲過,一個回旋,往其背后又是一腳,那刀疤土匪飛將出去臉面著地,甚是難堪。
見自己打不過,便同后邊的幾個土匪使了使眼色,那幾個土匪終究是些不要臉的主,仗著人多勢眾,團團把少年圍住。
少年訕笑道:“幾位哥哥確定要這樣欺負弱小嗎?”
刀疤回道:“你不是要當英雄嗎?英雄還怕人多?”
少年道:“倒不是怕人多,就是怕傷人太多?!?p> 刀疤越聽越氣,“哼!小小年紀,口氣不小,今天老子就是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無知小兒,兄弟們上!!”
一聲令下,幾個匪人一擁而上,少年站立其中,仍是不慌不亂,將劍收回鞘中,一手在空中比劃,仿佛在寫著什么字,翻手一推,道了聲:“破!”
一股強大的波力向外擴去,幾個土匪被彈出幾丈遠,紛紛倒地,刀疤在地吐了幾口老血,皺眉道:“不好!原是個會妖法的道士!”
少年笑道,“我這招本是用來對付邪祟的,用在你們身上倒是浪費了些靈力,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們幾個欺負我一個呢?!?p> 土匪們不敢出聲,少年又道:“你們還打不打了,要打趕緊打,我還有事趕著去辦。”
那瘦臉的土匪求饒道:“不打了不打了,小的們無知,冒犯仙人,請仙人恕罪。”
“那還不快滾,想再吃我?guī)渍撇怀桑俊?p> 土匪們狼狽的爬起身來,齊聲說到:“滾滾滾,這就滾”。幾人一瘸一拐落荒而逃。
趕走土匪,那少年想起身后的葉晨,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葉晨趕忙謝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恐怕小命都沒了?!?p> 少年客氣的回道:“不必言謝,我?guī)熥鸪Uf,修道亦修心,懲奸除惡是我們修仙之人分內(nèi)之事,既然是遇到了哪有不幫之理?!?p> “既然是修仙的世家,敢問少俠哪門哪派,以后有機會,葉晨一定登門拜謝?!?p> “不用,不用,舉手之勞?!?p> “那至少讓我知道恩公的大名,來日我好報答你?!?p> “報答倒是不必了,只是公子為何獨身一人在這荒野之中,要知道這里除了山匪橫行,猛獸也是不少,若沒有幾分本領(lǐng)萬萬不可一人獨行?!?p> “哎......”葉晨想到剛剛那險境不由得嘆息到,“我也是迫不得已,匆忙趕路沒想太多,路途勞累便在樹下稍息片刻,不想竟給睡過去了,醒來就被那幾個土匪盯上了。”
“原來如此,我方才從空中飛過,看那幾個大漢在你后邊窮追不舍,想是你有危難,便下來看看。”
“是呀,多虧你下來救我,......”還沒等葉晨把話說完,上空忽然飛過一行御劍的仙人,那少年一看,趕忙對葉晨說:“公子,向南二里地有個驛站,你去那里等著看看可有同行之人,千萬別再一個人走了,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了”。說完便使出佩劍,一躍而上,御劍追去。
葉晨在后邊追了幾步喊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只可惜那少年一溜煙的功夫已經(jīng)沒了人影。
這回好了,名字也沒問著,葉晨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救命的恩情也不知怎么報,好在剛剛看那少年衣襟上紋著一朵白色蓮紋,想來大概是云澗的弟子,有了這個線索,以后想找他也未嘗不可。
葉晨按著少年的吩咐往南走了約莫兩里路,果然在路邊有個歇腳的小驛站,她身無分文,只好取了頭上一顆發(fā)飾的珠子跟店家換了些茶水干糧,那店家聽了她的遭遇,好心給她換了些銅板。
她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忽然想起什么,忙往衣襟里一陣搗鼓,拿出一張?zhí)?,終于松了口氣,那可是魔君給她搶來的拜帖,萬一沒了,那青山也進不去了。
終于拼了個馬車來到青山腳下,離仙盟大會還有些時日,被邀請來參賽的那些名門世家的弟子早已入了青山,而葉晨手上的這張拜帖,只是觀客,只能當日上山觀摩,她只好在山腳下的鎮(zhèn)上找了間簡陋的客棧住下。
又等了兩日,終于等到了仙盟大會那一天,她在客棧里醒來卻已是餉午,原來前一天晚上激動得睡不著覺。
她一遍遍的想著第二天去青山怎么接近夏青空,怎么從他手里騙靈珠,各種千奇百怪的招數(shù)在她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終于想到腦子當機,當場睡死過去,雞叫和打更都沒聽著。
從青山腳下爬上山又花了半日,行到山門前已經(jīng)是傍晚,那看門的弟子見了她手上的拜帖說,“且不說來看比試,就是揭榜儀式都來不及了,我勸你還是下山聽那說書的先生說說書還好過?!?p> 葉晨心里暗想,老娘上山又不是看比賽,你管得著么你,但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看不上比試也不要緊,我聽聞那參賽的弟子都是名門世家,個個長得俊秀無比,能去一覽俊容也是值了?!?p> 那弟子見她一身男裝竟也這般好男色,一臉鄙夷,葉晨見狀又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個個都是高手,我仰慕許久,能去看看本尊也是好的。”
那人也懶得管她,不再多話,將她放了進去。
進了那青山,眼前樓宇聳立,云霧繚繞,白鶴環(huán)飛,真不愧是仙家之地。
往前一處石壁下,熙熙攘攘擠滿了人,壁上貼著告示,是大會各項比試的結(jié)果,底下幾個看客交頭接耳的議論。
一人道:“青山果然是老牌仙門,這幾屆仙盟大會都是第一,仙首之位很是穩(wěn)固啊”
另一人道:“那是必然,不過也是險勝,你看那比分,云澗也就降魔輸了一項,險些就勝了?!?p> 旁人忍不住插了一嘴,“想來云澗這幾年提升了不少,比分也是追得緊,只是總差那么一環(huán),難以取勝,說來還是青山太難挑戰(zhàn)了?!?p> 旁邊一位老者笑道:“那也不是挑戰(zhàn)不得,二十幾年前就有世家勝過幾回,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一些年紀尚小的看客聽到竟有人能贏得過青山,紛紛好奇追問。
另一個中年模樣的人輕咳了兩聲提醒道:“前輩還是不提為好?!?,
老者呵呵的笑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說完自顧自搖搖頭走了,只留下一群小輩被掉足了胃口。
“誒,他怎么走了,倒是說說哪個世家啊?!?p> “就是啊,存心掉我們胃口?!?p> 葉晨就站在他們身后,輕哼冷笑,還能是哪個世家,滄河慕氏,得勝了幾回急功近利,同魔界勾結(jié),以前是他們降妖除魔,何等威風(fēng),現(xiàn)在倒好,自己唯一的后人倒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頭了!
繞過那石壁不遠處就是青山的校場,雖然賽事已過,但里邊依舊人潮涌動,有些世家弟子正在場內(nèi)展示自家絕活,諸如,舞劍、射弓、法術(shù)、論道之類,更有甚者嘩眾取寵變戲法。
看客們都好奇的圍在旁邊觀望,把一個個展示絕活的地都圍成圈,偶有幾個看客串來串去,東看看西看看,總有自己沒看過的玩意。
其中有一處甚是熱鬧,里三層外三層被圍得水泄不通,只見場內(nèi)有一男弟子正與一只妖獸武斗,那妖獸虎面牛身,背上長了兩只巨大的翅膀。
斗場之上,懸著一個寶盒模樣的物件,通身發(fā)著金光,那妖獸看似寶盒的守護者。葉晨著眼一看,自言自語道:“就是這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內(nèi)場邊上,只見一個身穿蓮紋白衣的男子正一劍朝那妖獸斬去,虎頭滾滾落地,誰知不過多時,那牛身竟又長出一個新頭來,呲牙咧嘴向男子撲來。
眾人皆唏噓,“這窮奇竟是個打不死的妖獸,這都幾個回合了,打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反反復(fù)復(fù)無窮無盡,前邊那幾個弟子也是被這永無止盡的復(fù)活給拖垮的?!?p> 葉晨靠著一處欄桿饒有興趣的觀戰(zhàn),暗笑,自然是打不死,誰能打得過影子呢,除非......,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正看著盡興的時候,身后傳來一個人聲,“公子?”,她回頭一看,前幾天救過她的少年正站在身后。
葉晨驚呼到:“少俠!怎么是你?”
那少年說:“是呀,我們可真是有緣呢,不過你看樣子也不像個修仙之人,怎么也來這里了?”
葉晨道:“仙盟大會乃是仙門盛會,我們尋常人也是好奇得緊,都想來看看”
“那日你要是跟我說你趕著來這里,我也好帶一程?!?p> “你走得急,我也沒來得及說,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p> “師兄弟們都叫我‘小天’,你也可以叫我小天?!?p> “小天?天真爛漫,真是個好名字,名如其人。”
這個叫做小天的少年被她說的不好意思,沒有作聲,哪有大男人天真爛漫的。
葉晨繼續(xù)道:“在下葉晨,應(yīng)該比你長幾歲,你救過我的命,也算有緣,不如這樣,你我結(jié)交,你喚我哥哥,以后我罩著你可好?”
“哥哥?”小天遲疑了聲,眼前這個足足比自己矮了個頭的小公子,看模樣也沒覺得比他大多數(shù),竟讓自己喚他哥哥。
“誒”葉晨恬不知恥的回到,在占別人便宜這種事上,沒人比她臉皮更厚,再說,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角色,她恨不得別人都叫她祖宗。
小天被她戲弄得羞紅了臉,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么,終究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忽然人群一陣唏噓,原是那白衣男子被妖獸一把甩出了斗場,滾在地上吐了口鮮血。
同門的弟子紛紛擁上去扶起他,“大師兄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男子逞強著說到,“稍息片刻,再斗它幾個回合,我就不信今天拿不到那寶盒!”看樣子他很是不服。
葉晨伸著脖子看了兩眼,對小天說:“這不是你們云澗的大師兄聶子銘嗎,他也敗下陣來了?!?p> “是云澗沒錯,不過......”
“不過今天說起來云澗也是實慘,比賽比賽比不過,破個謎局也沒破成,真是千年的老二,出不了頭啊?!?p> 葉晨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旁邊還站著個云澗的弟子,自己當這人家的面吐槽,實在不妥,急忙改口道:“這青山實在太強,第二也已經(jīng)很好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反倒火上澆油。葉晨小心翼翼的看了小天一眼,只見他兩眼盯著懸在空中的那個寶盒若有所思,半響,他忽然說道:“哥哥,這局或許我能破!”
看來真是被葉晨剛剛瞧不上云澗的那些話給氣到了,想上去爭口氣。葉晨知道這謎局難破,便阻止道:“小天你還是不要操這個閑心了,你看那大師兄,靈力修為均在世家子弟之上,他都打不過,更別說你了”。
“哥哥,你不信我?”
葉晨也不想打擊他,只是這個劇情安排就只有夏青空能破了這局,他現(xiàn)在貿(mào)然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
“我信你——”“個鬼”還沒出口,小天縱身一躍落在了那斗場上。
南疆大葉榕
沒人嗎?有人吱個聲啊 我先來,“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