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陳耀也客氣伸出手來的和他握在一起后,裘勝并沒有禮節(jié)性的觸之及離,反而是在握住后就更加大力的抓緊了陳耀的雙手,并傻笑的同時上下?lián)u晃個不停。
那股突兀出現(xiàn)的熱情的盡頭,就連當時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陳浩南都感到了尷尬,那更別說是首當其沖的陳耀了。
“啊,阿勝,確實是好久不見了,見到你我也是很高興?!?p> 而陳耀一邊在尷尬的同時,一邊也在暗自納悶自己和這家伙以前也不熟啊,怎么現(xiàn)在就像是多年沒見的兄弟突然重逢了一般。
這要是放在以前,兩人在洪興里的地位天差地別的時候。
就別說是這樣和裘勝熱情的握手了,就連跟他主動打聲招呼陳耀都會嫌丟人。
不過現(xiàn)在是不同以往了,他這次偷偷來見陳浩南他們兄弟,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指著他們?nèi)マk。
所以裘勝此刻的表現(xiàn)盡管讓他感到心里很是不爽,但也只能先暗中忍受著,不能壞了大局。
陳耀這個人能以白紙扇的出身能在洪興混成一人之下,那在心思縝密的程度上,可謂是一點都不弱于靚坤。
他剛剛在裘勝這么突兀的情況下,卻也只是微微閃露出了一絲絲的驚訝憤怒和無奈。
然后,竟然在瞬間就換上了一副,遠比裘勝還要熱情的樣子。
這面部表情轉瞬之間的變化,就別說是站在側身的陳浩南了,就連站在他正面十分靠近的裘勝,都沒有看出來半點。
而裘勝在這陣喜悅過后,也是察覺到了他自己的些失態(tài)。
所以這時他也立馬松開了緊緊攥住陳耀的雙手,.結束了這一個讓大家都感到尷尬的行為,三人就重新落座。
至于裘勝剛剛為什么會如此的高興,那當然是因為自己前不久對靚坤編造的謊言,在看到陳耀的出現(xiàn)后,就成真不在是謊言了。
雖然來的不是蔣天生本人,跟裘勝之前的猜想有些出入。
但陳耀在龍頭大會上背叛蔣天生之前,洪興里哪個不知道在蔣天生不在的時候,他陳耀就能全權的代表蔣天生做主。
而且陳耀之前突然離港這么久都不見蹤跡,如今卻在大佬B剛剛身死這么敏感的時刻回來。
況且,他還是偷偷約見了身為陳浩南他們幾個大佬B的絕對心腹。
這也就說明了,陳耀回到香港就絕對不是靚坤的吩咐。
而光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裘勝繼續(xù)應付住靚坤。
所以就這么輕松決絕了心中難題的裘勝,能不感到十分的高興嘛。
不過冷靜下來裘勝看著坐在他身前的陳耀,猜到能猜到他今天來的目的,絕對是非比尋常。
“耀哥,自從那天過后,我一直都沒有在港島再見過你。
所以現(xiàn)在看到你之后,我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十分高興。
不過耀哥,你這時候突然回港是想要干什么,而當初又為什么走的那么突然呢?”
裘勝在思考了一番后,裝作一臉憨憨的樣子對陳耀試探道。
就算是包皮在那天龍頭大會上,都看出了陳耀是背叛了蔣天生倒向了靚坤。
而如今他竟然就敢這樣大刺刺的來見陳浩南,這個把靚坤當做仇敵視為必殺的男人,一定是對陳浩南說出了一番合理的解釋。
而陳耀要是想獲取陳浩南信任的同時,還不能說出他是在假裝背叛蔣天生的話,裘勝到是很好奇他是用什么理由來說服陳浩南的。
哎,不過這時裘勝也在暗自嘆息著自己不久前才剛剛和靚斗智斗勇,現(xiàn)還得在和陳耀虛偽與蛇,真是心神疲憊的一天。
“阿耀,你才剛來不知道,耀哥剛剛都跟我們說了,他在那天的龍頭大會上支持靚坤,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原來靚坤在舉行龍頭大會之前,就已經(jīng)通過收買和掌握把柄獲得了超過半數(shù)堂口大佬的支持。
如果耀哥那天不主動站出來幫靚坤上位的話,那靚坤最后也一定會成為洪興的龍頭。
而且在那之后,靚坤還想要雇傭殺手把蔣先生在香港永絕后患。
所以那種情況下,耀哥才先假意的主動投靠靚坤獲取信任后,才能帶著蔣先生暫時安全的離開香港。
而這次耀哥回來,就是先代表蔣先生跟我商量一些事情,然后等蔣先生也回到香港后,就開始為B哥全家報仇雪恨?!?p> 誰知道還沒等陳耀親自開口呢,坐在陳耀另一旁的陳浩南就搶先替他開口解釋道。
裘勝看著陳浩南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和提到為B哥報仇時眼中那抹興奮的光芒,就知道陳浩南是徹底的讓陳耀給蠱惑了。
而陳耀在陳浩南替他解釋的時候,就一副大佬的樣子手捧起茶碗輕呷著茶水,一副不值得一提的樣子。
“哦?那耀哥既然先知道了靚坤的打算,為什么不早些通知蔣先生早做防備呢?”
裘勝看著他表現(xiàn)出這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實在是反感,所以就繼續(xù)追問著些細節(jié)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漏洞。
但他的這副舉動,可是沖動下的任性所為。
如今陳耀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就說明跟裘勝最當初想的一樣。
蔣天生在離港是確實是懷著某種的目的,且如今已經(jīng)達到打算開始對靚坤這條大魚收網(wǎng)了。
而如今裘勝應該做的,就是上前緊緊的抱住蔣天生的這條大腿,以求得今后在洪興能獲得更好的發(fā)展啊。
可他現(xiàn)在明顯是想要拆陳耀的臺,而得罪了站在臺前的陳耀,就等同于得罪了站在幕后的蔣天生。
這對于他對以后在洪興的發(fā)展來說,可是十分的不利。
“哎,說起這個,我實在也是無可奈何。
等到靚坤過來收買我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我對他來說,就只是錦上添花而以,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所以我在無奈之下,也只能是先看到靚坤這個小人成為了洪興的龍頭,而自己卻只能是背負著叛徒的罪名而毫無辦法。
如今說起來,真是十分的羞愧,妄對了蔣天生和B哥的信任??!”
陳耀說著說著,臉上很自然的就流露出了悔恨和自責的表情,同時還眼眶通紅的流下了幾滴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