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在喊出這句話之后,立馬也是微躬起身子并持刀立于胸前,擺開了將要沖鋒拼殺的架勢。
而阿賓身后的小弟,在看到自己的老大打算動手之后,也是全都跟著做好了準(zhǔn)備。
“好!我鬢狗今天就要看看,你們打算能怎么放倒我們兄弟?。?!”
而鬢狗此時也是半點(diǎn)都不甘示弱,同樣也把手中的砍刀舉起揚(yáng)起立在了肩頭。
場中的氣氛從剛剛還算友好的攀談,立馬就變成了緊張而又凝重,很是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要我的兄弟躺下!??!”
而就在氣氛如此緊張的時刻,從遠(yuǎn)處突然傳出來了一聲響亮的大吼同時也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而就在這句話落地之后,就是一陣十分嘈雜的發(fā)動機(jī)轟鳴聲在這夜里響起。
之后,就是各種各樣的汽車和摩托車,從街道的兩邊快速的向著中間阿賓的人馬駛來,并封鎖了整個街道把他們?nèi)慷及鼑诹酥虚g。
這突然的變故,霎時間就震驚了場中的所有人。
但唯獨(dú),卻只有一人驚喜的大聲喊到:
“大哥!”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禿鷲就領(lǐng)著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并且沖著鬢狗哈哈大笑的說道:
“三弟,大哥來得可還算是及時吧!”
那曾想鬢狗在聽到禿鷲這么說后,剛剛那驚喜慢慢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勃然大怒:
“及時?大哥你管現(xiàn)在叫踏馬的及時!??!
大哥,我之前讓你給你打了那么多通的電話給,你踏馬為什么一個都不接。
大哥!?。?p> 你踏馬好好往你兄弟的身后看看,看看現(xiàn)在站在你兄弟身后的還能有多少人!”
“呃...!”
而原本十分得意的禿鷲,在看到自己兄弟鬢狗發(fā)火了之后,立馬就被憋得瞬間啞口無言,臉上的表情從得意就變成了尷尬。
沒辦法,鬢狗剛剛說得也確實(shí)沒錯。
他在這一點(diǎn)上,確實(shí)是有些對不起兄弟。
“鬢狗,你也不用怪你大哥禿鷲,他也只是在聽從我的吩咐。
不過既然我這么做,就有我這么做的道理。”
而此時原本被禿鷲擋在身后,身著一套淺白色西裝,臉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長相十分清秀斯文的男子,略微踏前一步幫著禿鷲解圍道。
“盛文?。?!
我踏馬知道就是你在從中蠱惑我大哥!
如果要不是你在從中作梗,就憑我大哥重情重義的性子,又怎么會看著我被人圍砍卻不來支援。
盛文!老子踏馬總有一天要砍了你!”
哪知道在盛文這番話說完之后,鬢狗卻是越發(fā)的憤怒了起來
他對這個一副斯文打扮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竟然對他表現(xiàn)得比砸他場子的阿賓等人都要憤怒。
以至于在現(xiàn)在這個場合,鬢狗都不顧時宜的放出了狠話。
“鬢狗,有種你踏馬就在說一遍?。。 ?p> “阿狗,不許你這樣對文先生無禮!”
而就在鬢狗這番話剛剛落下,立馬就有兩人臉色大變的對他大吼出聲。
一個,就是身著一身鮮紅,正滿臉狠厲站在盛文身旁的親兄弟,盛武。
而另一個,卻是鬢狗的大哥,禿鷲。
“誒,都不要動無謂的怒氣,小心在傷了肝火。
鬢狗他也是太過于關(guān)心自己的兄弟,才會突然生出這么大的怒氣,怨恨我也是情理之中?!?p> 而剛剛被鬢狗首當(dāng)其沖的盛文,卻依舊是一副滿臉暄和的樣子。
他先是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哥哥和禿鷲兩人的情緒,然后在轉(zhuǎn)頭對著鬢狗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鬢狗,你也先別太過于生氣。
我既然讓禿鷲這么做,就一定是有這么做的原因。
你看你身前的這幫人,他們就像是一只小兔子那樣,十分的警覺。
他們在我們?nèi)龡l街之間所有的主路口上,都安排了觀察我們動向的人手。
只要我們是有半點(diǎn)的風(fēng)吹草動,那瞬間就會跑得半點(diǎn)都不見了蹤影。
如果我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逮到這些家伙?!?p> 在說道這里的時候,盛文先是停頓了一下。
然后,他竟然在突然看向了路邊??康囊惠v車子后,才再次開口說道:
“車?yán)锏呐笥?,到現(xiàn)在還不下來見一面嗎?”
沒錯,那車?yán)镒?,就是裘勝和阿飛。
看他的這副表現(xiàn),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是裘勝,一直躲藏在了幕后。
“勝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回,可是輪到我們讓人家圍在中間,給以多打少了?!?p> 剛剛阿飛在突然出現(xiàn)的這些家伙,剛剛圍攏過來的時候,他就大概的清點(diǎn)了一下人數(shù)。
這街道兩邊都加起來,共足足有著二百人余人。
而現(xiàn)在這二百多人,正死死的把他一百二十多個兄弟,圍在了中間。
“哈~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
阿飛,你剛剛拿出來的那兩把刀呢?”
裘勝一邊在車?yán)锼蓝⒅饷婺莻€叫盛文的男人,一邊又對身旁有些急切的阿飛十分冷靜的回問道。
“在這里,勝哥。”
而阿飛在聽到裘勝的問話后,也是猛地一下子,就把那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從座椅下抽出緊握在了手中,對著裘勝回答道。
“那就走!既然人家對我們這么盛情難卻,那我們又怎么好意思讓人家失望了呢!”
裘勝一邊說著話的同時,一邊就從阿飛的手中接過了一把長刀斜握在了手中。
然后,就十分利落的開門走出了車外。
而后,就是阿飛緊緊的跟隨。
“飛哥?!?p> “飛哥?!?p> “....”
兩人在下車后,在阿飛手下小弟一聲聲的稱呼中,就從人群中讓開的通道慢慢的走向最前面。
而走到人群最前方后的裘勝,突然間就發(fā)現(xiàn)了那副斯斯文文打扮的阿文,在看到自己出現(xiàn)之后,眼里竟然劃過了一絲了然的表情。
這要不是裘勝在一下車之后,就特別的注意著這個人。
這瞬間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他根本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
他這個表情,就好像是在看到自己之后,終于能確認(rèn)了什么事情一般。
裘勝在看到他的這個表情后,立馬就警惕心大起。
這一刻的裘勝本能的就感覺到,這個斯文打扮的男人,會對自己最終計劃產(chǎn)生變數(shù)。
“無頭,裘勝是吧。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p> 盛文的話語,一如往常般的暄和親切。
“動手?!?p> 但哪里知道,這盛文在上一秒之前,還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
可他竟然在這短短的下一秒后,就以最為和善的表情,說出了最為冷酷的言語。
而他在說動手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是平淡的讓人可怕。
但剛剛盛文說的這兩個字,恰恰也是裘勝目前最想說出的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