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平常狀態(tài)下的白棋極其沒有存在感,或是愷撒一心看著他的心上人諾諾,并沒有注意到白棋,不過白棋對此倒是沒多大的想法,自己就是一個過來混混的人,來看看學(xué)生會的奢侈生活。自己用不是黃金鉆石,非得是個人都得注意到自己嗎?
白棋站在一旁,看著路明非和芬格爾這兩個戲精的各種表演,還覺得挺有趣的,尤其是芬格爾這個人。愷撒的目中無人并不是針對誰,而是這個人當(dāng)初就是這樣教育的,只有被他當(dāng)作對手的人,才會被他注意與重視。對于白棋,愷撒不是不再視,而是白棋本來就是一副普通人模樣,加上這貨又站在一旁不顯眼處,自然是沒注意到他。
等著兩個人進(jìn)去后,白棋才從一旁走進(jìn)安鉑館,與在門口處負(fù)責(zé)簽到的學(xué)生會成員打了一個照面,準(zhǔn)備按照學(xué)生會的規(guī)矩進(jìn)行簽到,而這群人也是認(rèn)出了白棋,一個二個的一臉正色。
“放輕松,我只是受人邀請過來參加聚會的,話說你們不介意這里多出一個人的餐具吧?!?p> “不介意,不介意?!必?fù)責(zé)簽到的學(xué)生會成員則是感覺自己滿臉汗水。
“話說簽到表在哪里?我來你們這里也得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來辦事?!?p> “不用,不用。這是我們的失誤,有失遠(yuǎn)迎?!?p> “沒必要啊,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啊?!爆F(xiàn)在輪到白棋有點(diǎn)無語了。
“算了算了,隨你們?!卑灼鍒?zhí)拗的拿過簽到表,簽上自己的名字,走了進(jìn)去。
“呼,終于解決了。對了,你去和會長說一聲?!迸c白棋對話的那位成員,轉(zhuǎn)身安排另一位成員將這條消息交給愷撒。
白棋走進(jìn)安鉑館的大廳,站在自助餐的長條餐桌邊上,隨意的選取了一些食物,找了一個比較安靜點(diǎn)的地方坐了下去,開了一瓶果酒,吃著選取的食物,一副文靜的模樣。
相比于這邊的白棋,另一邊的路明非和芬格爾就是一副餓鬼附身的模樣,看著趴在冰上,后背打開,露出一身晶瑩白肉的澳洲龍蝦就口水直流,走不動路,于是揮舞著刀叉對人澳龍動手動嘴,嘴里塞滿了龍蝦肉,嘴上沾滿了芥末醬。
倒不是白棋對這兩人看不慣,而是對于路明非吃飯的模樣有點(diǎn)無語,在外吃飯,就算東西再好吃、你再沒吃過,也不能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這是家教的問題。(所以有時沒看懂江南的寫作方式,路明非再是衰仔,也不至于不會這點(diǎn)基本的餐桌禮儀吧。)
約莫半個小時后,一名戴著白手套的學(xué)生會干部搖了搖黃銅小鈴,大廳里的學(xué)生會干部們停止了說話。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亮起,通向二樓的兩條弧形樓梯上,一邊走下器宇軒昂的黑衣男生,一邊走下戴著真絲白手套的白裙女生。滿廳寂靜,舞會即將開始。
而路明非與芬格爾兩人還是一心撲在自己面前的澳龍身上,揮舞著刀叉。
“得了,芬格爾這貨也開始裝了,這周圍的場景變化也不至于沒發(fā)現(xiàn)吧?!?p> 樓梯上的眾人對于這兩人的表現(xiàn)也是議論紛紛。
一位侍者過來到兩人身旁,彬彬有禮地提醒“先生,請離開舞場,下面是社交舞環(huán)節(jié)?!?p> 遇到這種場景的芬格爾也是并不慌張,淡定的起身,拍拍巴掌,吸引到眾人的視線,淡然的說出這句讓他自己將在幾秒鐘之后滿世界尋找后悔藥的話,
“我入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是年級的貓王!It is my show time?!?p> 芬格爾整理一下自己衣著,打了一個響指,期望著有位美女能前來和他共舞一曲。
但是滿場都是成對的男女,沒有一個女孩是閑著的,而且每一個被芬格爾看到的女孩不約而同地發(fā)出“哦”的一聲扭過頭去,其感覺大概是看到了一坨牛糞后的自然反應(yīng)。
最終無奈的兩個人只能抱團(tuán)取暖,一同譜寫這番讓雙方極其無奈的舞姿。
音樂開始,舞裙旋轉(zhuǎn)??諝饫飶浡~緲的香水味道,客人們顯然都上過同一門舞蹈課,舞姿出自同一個老師的授業(yè),舞姿優(yōu)雅,走位精準(zhǔn),一時擺出矩形陣列,一時散開為圓形,黑色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們。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芬路組合,在一眾極其默契、整齊和協(xié)調(diào)的組合中,顯得尤為突出,甚是影響感官。
“我突然覺得”
對于這一切,白棋并未看到,在舞會剛開始的時候,白棋就已離去,回到自己的宿舍,整理好自己的作戰(zhàn)裝備。
時間回到,芬格爾說出自己是年級舞王的那一刻,白棋再一次聽到那道聲音,那道在控制室中出現(xiàn)的聲音,幫助自己分開碎片的那位。
“孫子,做好準(zhǔn)備吧,我已經(jīng)聞到了空氣之中彌漫著的鮮血的味道?!?p> “鮮血嗎?看來羅生門可以出來嘗嘗混血種的味道了。”
在于這道聲音的主人交談完后,白棋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廳,走出安鉑館,回到自己的宿舍。
“秋水帶上,槍就算了,混戰(zhàn)時候言靈一開,槍的用處真不大?!?p> 褪去身上的休閑服裝,換上一套更好殺人的衣服,上身穿著一件無扣黑色襯衫,下身一條黑色寬松七分褲,腳下一雙黑色靴子,腰間挎著一把日式刀劍。(具體裝飾為索隆德島服飾,不過上身的衣服是襯衫,是敞開的)
待到白棋換好衣物時,被丟在床上的手機(jī),響起鈴聲,白棋身后拿起手機(jī),接聽起來。
與此同時的安鉑館大廳里,嘈雜的手機(jī)鈴聲響成了一片,音樂鈴聲、蜂鳴聲、老式電話的叮叮聲、未知號碼的提示聲,幾十上百種不同的鈴聲在同一刻響起,讓人如同置身在忽然開始演奏的鼓樂隊中。很少人聽過那么多手機(jī)鈴聲同時響起,讓人心驚肉跳。
所有客人愣了一下后都開始摸手機(jī),女生們把手機(jī)藏在不同的地方,有的塞在長襪里,有的藏在蓬裙的裙褶里,有的則放在舞伴身上,客人們按下接聽鍵后,所有人的手機(jī)里都傳出同一個聲音
“請走到窗邊,看向校門的方向,屏住呼吸,客人到訪的時候,主人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
隨著電話那頭的話音落下,緊接的是一聲轟然巨響,在巨響聲中校門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警報聲響徹校園,疾馳的摩托,槍口處閃著獰厲的光,入侵者的分散,無一不代表著一場戰(zhàn)爭已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