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勛當(dāng)沒聽見,這種恭維的話他從小聽到大,早就有免疫力了,他現(xiàn)在只想著用什么辦法能見到簡如意,從林臺山會來之后,他還沒見過簡如意,不知道那丫頭恢復(fù)的怎么樣,不知道莊夫人有沒有為難她。
簡如意那邊把資料發(fā)給沈廷勛之后,便等著確認(rèn)收錢,沒想到等來的是一份郵件。
錢已經(jīng)打入指定賬戶,VIP卡需要一個送貨地址。
沈氏餐飲帝國的VIP卡,想想也覺得不錯,只不過對方夠狡猾,知道用這一招套取簡如意的真實身份。
簡如意腦袋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辦法,讓對方把卡放在錦繡居門口的自助存包柜,再把條形碼通過郵件發(fā)給她,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曝光。
另一邊,肖齊看到回復(fù)郵件,眉頭緊皺起來,看來自己的計劃對方已經(jīng)猜到,不過沒關(guān)系,自動存包柜上方是有監(jiān)控的,到時候只要調(diào)取監(jiān)控,就能“見”到黑客狐貍。
想想都覺得自己的布局十分完美,肖齊忍不住笑出聲來。
老板不是嘲笑他沒辦法教訓(xùn)狐貍嗎?
這一次他就用事實讓老板看看,他這個特助是不是絕頂聰明。
萊歐學(xué)院的書法比賽,簡如意做為學(xué)員是肯定要參加的,只不過跟別的學(xué)員比,她的興致是真的不高。
錦繡居的宴會廳里,貼著墻準(zhǔn)備好了幾排桌子,每個桌子上都擺好了筆墨紙硯。
莊夫人帶著萊歐學(xué)院的學(xué)員們依次進場,她們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名義上說是來參加書法比賽,但是她們心中清楚,書法是其次,重點是過上一會,就會有慕名前來的紳士富豪。
沈氏的宴會,不慣以什么名頭,總會有很多人聚過來,當(dāng)然,他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吃吃喝喝。
來參加宴會的,主要還是想要搭上沈氏的關(guān)系,就算沈氏不行,還有眾多客人,無論哪一個,背后都有資本。
有資本就意味著有商機,宴會是其次,重要的還是商機。
簡如意混在人群中,感到十分無聊。
今天簡家除了她,簡父帶著簡言也來了,美曰其名到場給她鼓勵助威,但簡如意心里清楚,簡父來這里的目的跟其他人一樣,是來尋找商機的。
簡如意在宴會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在角落找了個椅子坐下。
大廳里的熱鬧她不想?yún)⑴c,如果不是莊夫人要求所有學(xué)員必須參加,她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你聽說了嗎?這次書法大賽取得第一的作品會被錦繡居收藏,真不知道誰會這么幸運,在錦繡居留下墨寶。”
“你覺得還會有誰?”
“那可不一定,她喬琬是喬老的孫女不假,但是有些東西還是要看天賦的,我就覺得鄭悅榕的字挺好看。”
“行了吧,悅榕這會不在,你不用拍她馬屁?!?p> “哈哈哈,就是,不過話說回來,悅榕的字確實不錯,要是沒有喬琬這個才女名聲在外,悅榕絕對是咱們學(xué)院當(dāng)之無愧的才女呢?!?p> “這不假,不過這才女比較傲氣?!?p> “哈哈哈,對對對?!?p> 簡如意眉頭緊皺,她是想找個角落多清閑,沒想到清閑沒躲開,倒被幾個嘰嘰喳喳的麻雀吵的更加心煩。
她正準(zhǔn)備出聲趕走這幾只煩人的家雀,有人比她先一步發(fā)怒。
“喂,這話你們有本事當(dāng)著我跟悅榕的面說?!?p> 喬琬不約的瞪著幾個搬弄是非的婦人,道。
幾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被喬琬聽見,頓覺尷尬,紛紛垂下了頭。
喬琬覺得僅僅這樣還是不夠,又接著道:“你們憑什么說我空有其表?”
那幾人原本不打算跟喬琬爭論的,畢竟是她們犯錯在先,但是喬琬不依不饒,她們也有些不高興。
“我們什么時候說你空有其表了?”有人蹙眉反駁,道。
“你們說要不是我有才女名聲在外,未必比悅榕強,意思不就是我空有其表嗎?”喬琬瞪著那幾個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那人也不是好惹的,眉頭一皺,道:“我就是這么說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喬家,現(xiàn)在剩下的就是名氣了,要啥啥沒有,你也就只能抱著那點名氣過了,拋開喬老爺子的孫女這個身份,你看看你有什么?”
“就是,真搞不懂莊夫人為什么要讓你這種人進萊歐學(xué)院?!庇腥烁胶汀?p> “對,要我說啊,簡家那個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女兒都比你強,簡家怎么得也算有錢吧,而且我看簡如意長的也不錯,我爸都說了,與其娶沒落的喬家女,不如跟簡家聯(lián)姻,也算是化零為整?!?p> 喬琬最介意的就是別人拿她跟簡如意比,聽到這人的話,她當(dāng)即氣到渾身顫抖。
“你!你憑什么這么說?”喬琬氣紅了眼眶,但也做不了什么,最多只能瞪著大眼睛看著這幾個人。
宴會廳人不少,她就算生氣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何況人家說的還都是事實,喬家現(xiàn)在確實只剩下名氣了,如果她弄出動靜丟了喬家的臉面,喬家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喬琬越想越生氣,卻也無計可施,好在這個時候宴會廳門口忽然騷動起來,沈廷勛帶著肖齊從外面走進來。
沈廷勛的出現(xiàn)打破了喬琬的尷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沈廷勛吸引,那幾個嘲笑喬琬的女孩,也隨著人流涌向門口。
喬琬被擠到角落里,偏偏就站在簡如意的身邊。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個鄉(xiāng)下土妞嗎?”喬琬瞪一眼簡如意,酸溜溜的說道。
簡如意斜眼瞥喬琬,她直接把喬琬當(dāng)空氣,可是喬琬并不想做一團安靜的空氣。
“鄉(xiāng)下土妞沒什么了不起,了不起的是鄉(xiāng)下土妞的爹?!焙喨缫馓籼裘碱^,道。
以前她就是太客氣,才會讓喬琬誤以為她是好欺負(fù)的主,既然如此,簡如意日后也不準(zhǔn)備客氣了,像喬琬這樣的,來一個她懟一個,來兩個她就懟一雙,反正論口才,簡如意自認(rèn)不會輸。
簡如意的話擺明了就是刺激喬琬,告訴她喬家沒簡家有錢,這就像一根刺,直接刺進喬琬的心口。
喬琬憤憤的瞪著簡如意,正準(zhǔn)備發(fā)作,人群再次騷動起來,沈廷勛居然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