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別人拍自己馬屁蕭冉還覺得十分舒坦,假模假式的擺擺手,示意老方不要再吹捧自己了。
“那屬下去給您弄兔子去?!崩戏秸f完也不等蕭冉同意,起身一溜小跑眨眼就不見了,生怕蕭冉叫他回來。
果然,這家伙自己也想吃兔子。
不愧是個老兵油子,蕭冉才躺下打會盹的功夫,這家伙就神神秘秘的跑回來了,看胸口鼓嚷嚷的就知道收獲定然不小,蕭冉也來了精神,找了間沒人的院子準(zhǔn)備烤兔子。
老方拿著小刀在剝皮,蕭冉削了幾根樹枝升起了火,可惜軍中沒有那么多佐料,不然花椒孜然蔥花撒個遍,給個公爺都不愿,擦了擦口水,老方掏出黑不拉幾的鹽巴,準(zhǔn)備用石頭碾碎了蘸著吃。
看著這鹽巴長得一副我有毒快來蘸我的外形,蕭冉胃口大減,只是如今大唐還沒有什么高明的法子能提煉出后世那種精細(xì)的雪花鹽,尋常軍士用的都是醋布,就這塊黑鹽巴據(jù)老方自己說都是珍藏了好久的寶貝,要不是少將軍,自己都不舍得拿出來。
在手指尖搓碎了才敢放一點(diǎn),就這放在后世狗都不吃的烤品蕭冉一個人就吃了兩只,沒辦法多日不見葷腥了。
才剛吃完,獨(dú)孤彥云就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狠狠的瞪了老方一眼,老方嚇得一哆嗦,連忙打著飽嗝跑到門外站崗。
“你這小子過得滋潤啊?”
蕭冉叫起了撞天屈,兩條烤得干不拉幾,黑不溜秋的野兔也配得上滋潤兩個字?張嘴就說自己在師父的照顧下每日山珍海味,什么姜爆鴨,紅燒獅子頭,松鼠魚,東坡肉……
“你師父還會庖廚?你也學(xué)了?”獨(dú)孤彥云一臉好奇,這些菜式他聽都沒聽說過。
“就沒有我?guī)煾杆先思也粫?,師父肯教,我自然肯學(xué),不學(xué)就要挨揍?!?p> “行軍打仗你師父會不?”獨(dú)孤彥云滿臉的不信。
“會,但是我沒學(xué),太麻煩?!笔捜桨l(fā)現(xiàn)牛皮吹得有點(diǎn)大。
“你這小子又在胡說八道,世上真有這么無所不能的人?我不信?!豹?dú)孤彥云表示不信。
蕭冉想了想,怕牛皮吹大了將來不好收場,于是說道:“我?guī)煾笡]有教我武功方面的知識,他說他也不知道,您給講講唄?”
“真的?那你小子武藝從何而來?”獨(dú)孤彥云疑問道。
“都是我自己跟著書上瞎練的?!笔捜揭荒樀恼嬲\。
“難怪…”獨(dú)孤彥云點(diǎn)點(diǎn)頭找了個凳子坐下又說道:“我就說怎么會有人把徒弟教成花架子,這就說得通了。”
蕭冉趕緊湊上前去,熱切的說道:“要不您教我兩手?”
獨(dú)孤彥云白了他一眼笑罵道:
“再過幾年老子都不一定是你對手,還用老子教你?”
“您不是說我是花架子嗎?”
“唔…是有章法的花架子?!豹?dú)孤彥云被嗆得啞口無言。
“說正事,明天你去一趟定襄,我給你麾下每人配備雙馬,我要你務(wù)必在三日內(nèi)趕到定襄,能做到嗎?”獨(dú)孤彥云鄭重其事的問道。
“好。”蕭冉的回答也很簡短。
“你小子就不問問為什么?”獨(dú)孤彥云好奇道。
“有啥好問的,您是上官,您說了算?!?p> 獨(dú)孤彥云笑罵道:
“滑頭的小子,聽著,老子從來往軍中的邸報中來看,這場大戰(zhàn)進(jìn)行的詭異,我料定李靖必定在惡陽嶺屯了一支精兵,他要干什么老子不知道,但老子右領(lǐng)軍衛(wèi)可不能一直撿人家剩飯吃,你此去定襄務(wù)必把偽帝楊政道和蕭后給老子帶回來,最重要的是傳國玉璽一定要帶回來,只要能帶回來就是大功一件,你既是蘭陵蕭氏,想必蕭后對你不會太防備,這是你的優(yōu)勢,到時候機(jī)靈點(diǎn)。”
蕭冉明白了,老帥哥還是不甘心只給人家打打雜,礙于軍令不能親自出馬,只好把任務(wù)交給了蕭冉,這也沒錯,換作是自己也會這樣干,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這是自古以來的不二法則。
“屬下必不辱使命!”能親身參與這場歷史上有名的大戰(zhàn),蕭冉光想想都激動得打擺子。
“嗯,事不可為就不要管其他,只管往惡陽嶺跑,保住性命就好,壞了李靖的計策不打緊,到時候老子就算拼著歷陽郡公的爵位不要也保你不死?!?p> 蕭冉點(diǎn)點(diǎn)頭,沒想到獨(dú)孤彥云說了和老程臨走時一樣的話。
獨(dú)孤彥云最后一臉可惜的看著蕭冉:
“你這小子真不錯,就是出身差了點(diǎn),不然正好當(dāng)老子女婿?!?p> 蕭冉一臉呆滯,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
獨(dú)孤彥云語不驚人死不休:
“要不你入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