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戳了戳正在發(fā)呆的顧見暖,一臉八卦:“唉,你說,你們師徒三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個接一個出事?!?p> 顧見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道:“我怎么會知道?!?p> 想起昏迷的沈亦修和徐嬌嬌,她的心頭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她原本以為只要自己避開劇情不主動去作死就會沒事,可這些天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卻無比殘酷地打碎了她的幻想。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包裹著她。
此時距她將沈亦修帶來百藥峰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期間宋之寒一直在屋里為沈亦修療傷,她幫不上忙,索性就蹲在門口發(fā)呆。
弄月見她情緒不好,便也陪著她蹲在門口。
“許是最近有些水逆,過些時日說不定就好了呢!”弄月嘆了口氣,安慰她道:“我聽人說,好運氣和壞運氣是相輔相成的,這段時期倒霉,說明你過段時日就會有好運氣。說不定這一屆扶搖試的魁首就是你呢!”
顧見暖極為敷衍地扯出一個笑,回道:“有可能,借你吉言啦!”
話音剛落,身后的門便被人從里面推開了,宋之寒站在門檻處,道:“見暖,你隨我來?!?p> 顧見暖一愣,站起身便跟著他走了。
弄月也想跟過去,步子剛邁出半步,便又被宋之寒一句話給定在了原地。
“弄月,你不必跟來了。看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p> 弄月默默地收回腳,乖巧地道:“是,公子?!?p> 宋之寒帶著顧見暖到了內(nèi)室,她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青年。
顧見暖忍不住上前幾步,蹲在沈亦修身前輕喚了幾聲師尊,床上的人卻一絲反應(yīng)也無。
從沈亦修昏迷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如被針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她知道那種疼或許是來自于原主,是由于她們二人強烈的共情力導(dǎo)致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沈亦修。
或者說,她其實是認可這個師尊的。
自從她穿越以來,一樁樁一件件太多事情讓她頭疼不已,甚至有時候她都在想自己會不會就是原本的顧見暖,可前世的記憶卻又在不斷地提醒著她自己究竟來自哪里。
顧見暖看著沈亦修蒼白的臉,眉宇間是她自己看了都會為之驚異的擔(dān)憂。
“小師叔,”顧見暖憂心忡忡地問:“我?guī)熥鸬膫趺礃恿?。他為什么還不醒?”
宋之寒面無表情,仍是一副玉人之姿,絲毫看不出情緒:“你師尊傷的很重,甚至有損心脈,短時間內(nèi)怕是醒不了。”
“什么?!”顧見暖猛地站起身,驚道:“有損心脈,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這可是男主?。〕朔磁渗P褚,誰還有這個本事把他傷到這種地步?!
宋之寒察覺到她的慌亂,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別擔(dān)心,不會有性命之憂的?!?p> 被自己喜歡的人拍了拍腦袋,本該是件令人興奮的事情,顧見暖卻沒那個心思小鹿亂撞了。
宋之寒隨后的一句話,更像是平底起風(fēng)雷,鎮(zhèn)得她頭腦發(fā)懵。
“還有,我觀你師尊身上并無外力所致的傷,他的傷,更像是氣血逆行導(dǎo)致的?!?p> “你可知道,你師尊有沒有修煉什么奇怪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