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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她太慫了

遇故人

師父她太慫了 左鹿人 2507 2020-09-18 00:54:54

  青英會設在浮云峰,就是先前仙緣大會那個地兒。說來這還是薛峰淵的地盤,一想到薛封淵那個老賊趙小冷就止不住的頭痛,滄瀾和見青山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年薛封淵總是明里暗里為難自己,思及此,趙小冷不由的嘆了口氣

  宋瀾問:“怎么了?”

  趙小冷擺擺手:“沒事,徒弟你累不累?要不要換我下來牽馬?”

  仙盟有規(guī)定,修士平日出行除急事外不可御劍,趙小冷只好連夜挖了三筐土豆又湊了些錢,才在山下的村夫手中換來一匹垂垂老矣的馬。這馬瘦的不行,若不是它那雙眼睛還亮著,趙小冷都以為這是具被風干了的標本,宋瀾不忍心騎在馬上,便讓趙小冷坐上去,自己在前面牽著。而阿黑說自己作為惡狗幫的幫主,自有門道去浮云峰,于是師徒二人便牽著馬晃晃悠悠的從見青山出發(fā)。

  ......

  “休息”

  宋瀾說了句,然后便將瘦馬的韁繩解了。趙小冷跳下馬,伸了個懶腰道:“這馬老是老了點,但好在通人性,不吵也不跑的,這錢花的不虧,說來...”趙小冷轉向宋瀾,把手扣在他腕上,探他靈息:“前些日子你說有突破之兆,怎么樣了?”

  宋瀾低頭想了會兒,說:“內息尚穩(wěn),應該快了”

  趙小冷點點頭,拉著宋瀾坐下來。他們此時已經(jīng)到了浮云峰點山腳,抬頭便是云霧繚繞的山峰,趙小冷感慨道:“時隔五年,故地重游,宋瀾徒兒可有什么想法?”

  “沒有”

  “......”媽的這個男人好直男哦,師父父氣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忽然地面?zhèn)鱽砦⑷醯恼鸶?,師徒抬頭,便見不遠處一群人打馬而來。為首的男子身著棗紅色繡金牡丹的圓領袍,腳踏黑皮靴,一頭烏發(fā)隨意扎了困馬尾束在腦后

  “帥啊”趙小冷感嘆道,仙門中人自詡人仙,事事都要提著架子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像這般隨意灑脫的修士倒是少見

  面前突然多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恰好擋在趙小冷眼前,宋瀾的聲音自身側響起:

  “風沙入眼,難受”

  “唔~”趙小冷眉尾下壓,擺出副感動至極的模樣:“好徒弟,為師真是愛死你了!”

  宋瀾嗯了聲,有些僵硬的收回手,耳尖似乎紅了些。打馬而來的修士揚起一片塵土,為首的男子喊了句:“圍起來”于是師徒二人便被團團圍住,遠處的瘦馬銜著草抬頭往這方看了眼,從鼻腔里噴出一團水霧,又低頭繼續(xù)嚼著嘴里的草

  趙小冷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當即兩腿一軟就要跪下去,好在宋瀾在她身后擋著,不至于顯的那么丟臉

  “道道道友,這這這是是何意啊啊..”趙小冷結結巴巴的問

  圓領袍男子狡黠的笑了笑,問道:“你便是趙小冷?”

  “是是是啊”趙小冷捏住宋瀾的手腕,磕磕絆絆的說:“道友是...是...何人?”

  “他是我徒弟??!”

  那男子身后猛然飛出一道身影,趙小冷只覺得身上一沉,眼前便出現(xiàn)一名紅衣赤足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細眉如畫,一雙媚眼似桃花初開,及膝的長發(fā)未經(jīng)束縛,在春日的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趙小冷大喊一聲:“啊啊啊啊??!雪寶寶!!”

  “啊啊啊啊啊啊冷寶寶!!”陸燃雪尖叫著拉過趙小冷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兩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滾作一團,一盞茶后,兩人都喊累了,喘著粗氣相視而笑

  “徒弟,快下來拜見你師娘”陸燃雪指著圓領袍男子,說道:“這是我徒弟,芥子青”

  趙小冷笑瞇瞇的揮手,全然忘記了方才差點下跪的尷尬:“你好你好,我是你師娘趙小冷,旁邊是我徒弟宋瀾,宋瀾徒兒快去和你師兄師娘打個招呼”

  芥子青翻身下馬,束發(fā)的紅綢隨風而動,趙小冷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是真的好,就像是盛夏的朝陽,他所在之地方圓十里都是暖洋洋的。宋瀾則像是生長在陽光未能照射之處的一塊寒玉,性格冷淡,也不喜歡笑,身上的氣息也是薄涼的

  “見過師娘,見過宋師弟”芥子青大方行禮

  宋瀾只是沉默著點點頭,而后望向她師父:“師娘?”

  “害!”趙小冷拉著陸燃雪的手高高舉起,笑道:“桃源鄉(xiāng)你知道吧,仙盟排名前三的門派,燃雪是那兒的掌門,亦是我的摯友,你叫她一聲師娘不為過”

  宋瀾頷首,行禮道:“見過陸前輩”

  “哈哈哈哈哈哈!”陸燃雪使勁拍著趙小冷的背,笑的前仰后合:“有趣,你這個徒弟太有趣了,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這么死板無聊又正直的男人了哈哈哈哈哈...”

  宋瀾:(-_-)...

  趙小冷聳聳肩,不置可否。她笑著挽過陸燃雪,問道:“桃源鄉(xiāng)不是從不參加青英會這類的比賽嗎?怎么這次倒來了?”

  “還不是因為他想來”陸燃雪指了指芥子青,又不自然的撩了下頭發(fā),輕聲道:“還有便是為了一個傳言”

  “什么傳言?”

  陸燃雪依舊笑著,朱唇細眉卻染上幾分嘲諷,她搖搖頭道:“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不說也罷,對了冷寶寶,你要不要同我們住一起?以免那薛狗找你麻煩”

  “可以是可以,但這房錢...”

  “我們出”

  “感恩,愛您!!”

  ......

  是夜,孤月高懸。

  趙小冷提著一壺梨花釀翻上客棧屋檐的最高處,那里斜躺著一名女子

  “就知道你在這兒”

  陸燃雪接過酒,爽朗一笑:“還是冷寶寶最懂我”趙小冷向她投去一個肉麻的眼神,抱膝坐下,兩人不似白日般瘋癲,安靜的喝了會兒酒,又賞了下月,陸燃雪才悠悠道:“你那徒弟,似乎靈脈受阻無法聚集靈力啊”

  趙小冷皺眉嘆了口氣:“自他入門起,我便一直找尋靈藥為他疏通靈脈,但不知為何,用藥越多他受阻便越嚴重,修行五年才堪堪到練氣中期,不過...”

  “不過他長的好看!”陸燃雪搶答

  “懂我??!”

  兩人嘻嘻哈哈的打鬧了會兒,壺里的酒攏著一輪月,搖搖晃晃的散著酒氣。此時已是深夜,街上無人,只亮著些星星點點的燈,趙小冷有些醉了,眾所周知,深夜醉酒的人總會追憶一下往昔,趙小冷自然也是俗世中的一員,她仰面躺在陸燃雪腿上,緩慢的問:

  “為何只有我還活著呢?”

  “若是二師兄還活著,你們應當已經(jīng)成婚了,或許連孩子都有了”

  “噗”陸燃雪提壺灌了口酒,醉意上頭,沖的雙眼水汪汪的:“你想多了...那死禿子到死也沒說過喜歡我,他若是真的喜歡,又怎么會這么多年都不入我的夢呢?罷了...不要說他,忒晦氣了,說說這次青英會吧,見青山被征收的事我也知道了,薛封淵那老東西擺明了要逼你參賽,你是怎么想的?”

  趙小冷不著頭腦的問:“什么怎么想的?”

  陸燃雪:“你不覺得那老東西有所目的嗎?”

  “啥?!”趙小冷夢中驚坐起,夜風一吹,嚇的醉意都散了:“那狗賊想殺我???我得跑我得跑”她說著便要起身,陸燃雪沒有攔她,一手支著腦袋一首端著酒,眼神渙散的盯著遠處,慵懶道:“你...你慢點兒,別摔著...”

  話音剛落,便聽到趙小冷啊的一聲從屋檐上跌下去:

  “操,好痛?。?!媽的怎么沒有男人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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