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短信一下愣住了,暗語嗎?什么人給二爺這個手機上發(fā)短信,難道他不知道二爺出事了?我下意識去看對方來號,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是個網(wǎng)絡(luò)號,撥回去肯定提示是空號那種。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搞清楚這句暗語的意思。我拿著手機找到老何,他看過后皺了皺眉,抬頭說道:“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要的東西找到了,至于……這個六耳?!?p> 老何持疑不定,思忖良久,自語道:“二爺怎么會找他呢?!?p> 我著急的脫口而出:“是誰?”
這時漢生也進來,老何把手機遞給他,對我道:“是個四九城里的掮客,據(jù)說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不少,什么亂七八糟的消息都賣。不過讓我納悶的是,二爺怎么會聯(lián)系他。干我們這行的,自家父兄有的時候都靠不過,更別提外人了,我們幾乎不在外面買消息,因為你不知道他這條口信都賣給了誰,所以從出土到跑街,都是我們的人。我現(xiàn)在就是納悶二爺托他找什么?!?p> 我點點頭,原來是個消息販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二爺出發(fā)去蒙山前找的他,不過如今這條道上沒人不知道龍山閣的變動,他怎么還會聯(lián)系二爺。
我又問老何:“怎么找到六耳呢?”
老何搖搖頭:“我也找不到這人,二爺有些事是不經(jīng)我手辦的,不過既然這個六耳發(fā)了消息,我想他還會再聯(lián)系你的?!?p> 沒辦法我只能焦急的等下去,沒過兩天小何和我說上次的東西出手了,賣得不錯。我看了眼價格,吃了一驚,好家伙,真不少,“要起水(賺錢),找死鬼(挖古墓)”,還是老話說得對。
我把老萬的那份給他打過去,又簡單聊了幾句,他顯然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說是去麗江了歇一歇。我掛了電話不禁感慨,別看他在墓里造的多狼狽,不過那種人牛鬼蛇神見的東西太多,死生看的都很淡了。
我拿起電話,一想到大頭那個惹禍精就開始頭疼,給他撥過去,問他要一個賬戶,他說一會見面說吧,我愣了一下,他就把電話掛了,不到1小時,小南北跑過來說有個頭很大的人找我。
我過去時,這家伙正坐那喝茶呢,看我進來,上來就要擁抱我。我一臉嫌棄的推開他,問他怎么有空過來了,大頭放下茶杯,感謝道:“你這個電話可救了命了,我正琢磨哪淘噔筆銀子花花呢?!?p> 我白了他一眼,“少扯淡,你差這點子?!?p> 大頭掃了眼鋪子,嘖嘖道:“怯勺了吧!你當(dāng)誰家都是龍山閣呢,不是有頭有臉的爺們,誰能在這開鋪子,像我這種充其量就擺個街邊小店,根本活不下去。我早些年把鋪子挪南方去了,這幾個月收成不好,地主家也沒余糧了啊。”
他不說我還真不清楚這里頭的門道,就納悶道:“那你也不用在這邊收貨,怎么花的這么快啊,怎么著,金屋藏嬌啊。”
大頭甩了甩他的油頭,“哥是花間千百過,半片不沾身,藏個什么嬌。”
我把錢給他轉(zhuǎn)過去,問他留下吃飯不,漢生也在,他猶豫了一下說明后天吧,他要去密云那邊辦點事。臨走前還在我這開走了輛車。
事情到了第三天,終于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這天我剛睡醒,就看到二爺?shù)哪桥_手機又再提示有新信息,我緊忙拿過來一看,還是一個網(wǎng)絡(luò)號,內(nèi)容是一個大興那邊的公園地址,不過沒有時間。
琢磨了會沒有頭緒,我心想算了,有這會功夫還不如過去看看,便開車過去。路程有點遠,這面已經(jīng)偏出了五環(huán)外,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公園不大,倒是很熱鬧,很多老人在公園的木質(zhì)寬凳上下棋喝茶,我進去轉(zhuǎn)了一圈,遛狗跳舞跑步的都有,就是沒看到酷似接頭的人。
走的熱了,我找了條長椅坐下,心道難不成地點和時間也是分開發(fā)的,我掏出二爺?shù)氖謾C,發(fā)現(xiàn)六耳再沒有其他的短信過來。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我有點沮喪,正當(dāng)要起身離開時,懷中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掏出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正當(dāng)我心情忐忑的要接起來時,電話突然掛了。
同時身后有個年輕的聲音傳過來,“別回頭,這是你要的信。”
我心里一驚,強行鎮(zhèn)定下來,問道:“你是六耳嗎?”
那人似乎猶豫了一下,開口說:“他被人傷了,信息也暴露了,他叫你們最好抓緊點。”
聽聞此言,我心里驚訝到了極點,盡量語氣平穩(wěn)的問:“被誰傷了?”
那人沒回話,我又嘗試問道:“六耳還說什么了嗎?”
過了會還是沒人回,當(dāng)我回頭時發(fā)現(xiàn)身后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只留下一本書,里面夾了一張原本皺巴的紙,上面是一些奇怪的符號,看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沒辦法只能先返回龍山閣。
回了鋪子,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復(fù)述給他們,老何聽完臉色有些凝重,他皺眉說:“六耳剛得到消息,就被人傷了,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巧合?!?p> 我看向漢生,發(fā)現(xiàn)他正低頭想著什么,我心道如果按照漢生所猜,另一伙人就一定是曹家了,之前二爺也提到過,曹家一直在躍躍欲試的尋找著當(dāng)年我父親他們消失的古墓。只是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這邊剛有動靜,那邊就動手了。
我疑惑道:“他們是怎么知道六耳在給二爺辦事呢?”
“二爺做事向來慮周密,很可能是六耳的網(wǎng)子里出了漏洞。不過從側(cè)面也能看出來,二爺也在他們的監(jiān)控范圍下?!崩虾味似鸩璞址畔?,“對了,六耳的人給你的信呢?!?p> 我把褶皺信紙?zhí)统鰜恚{悶道:“估計上面又是什么暗語黑話,我是一點看不懂?!?p> 老何接過信紙,只看了一眼,就笑道:“這可不是什么黑話,這是花碼,起源于蘇杭一帶,也叫蘇州碼子。是很古老的算籌了,咱們這邊用的很少,你沒見過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p> 我奇怪道:“那這上面對應(yīng)的都是什么?雖然我看不懂,不過既然是算籌的話,應(yīng)該就是一些簡單的計數(shù)?!?p> “不難,我來看看?!崩虾螏闲厍暗难坨R看了看,而后取來張紙,對照著前幾個花碼“〡〇〦〨〦〢〩”寫到“1068629”,低頭想了想,又繼續(xù)翻譯出“5634509448”。
“好了。”老何把紙遞給我,這串蘇州碼子對應(yīng)的是一串奇怪的數(shù)字“10686295634509448”。
我讀了一遍,腦海里開始飛速的搜索這串?dāng)?shù)字的含義,“十七位,十七位”我一拍大腿,“會不會是身份證號碼加一位X的檢驗碼,二爺托六耳找的是個人?”
老何也覺得大有可能,我掏出手機找了個查詢身份證號碼歸屬地的網(wǎng)站,可惜我滿心歡喜的輸入進去后,回復(fù)的卻是一句“對不起,你輸入的身份證號碼有誤,請重新輸入!”
我點著額頭,重新分析說:“既然這是六耳答應(yīng)二爺?shù)氖?,那么它一定不會太?fù)雜,或者說一定是二爺能看懂的?!?p> 這時一直沉默的漢生走過來,盯著那串?dāng)?shù)字看了看,拿起筆在數(shù)字上劃了幾筆,變成了“106.862956,34.509448”
我一愣,這是……坐標(biāo),這串蘇州碼子竟然是一串地理坐標(biāo),難不成二爺托六耳找的是個地方是……我打開手機地圖,把坐標(biāo)輸入進去后,定位在了一個村子,把地圖比例尺放大……果然,我抬頭看向老何和漢生,“秦嶺?!?p> 我?guī)е男那榛氐椒块g,墻上正貼著從二爺暗格帶回來的地圖,上面還有二爺?shù)呐ⅲ蟛糠侄际且恍┍凰皯岩伞钡牡赜?,其中有幾處重點被表明了“可能存在”,秦嶺赫然就在其中。
我坐在地圖前的椅子上,看著被二爺圈出總總林林的幾十處備注,照片后面也都詳細的標(biāo)記了拍照時間地點和一些推測,心里不禁感慨,關(guān)于曹家真相的追求,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而這個執(zhí)念,也必將伴隨我的一生。
曹漢生
我下班比較晚,差不多到家都要十點了,很多章節(jié)都是白天湊時間在公司碼一部分,晚上回來再緊趕慢趕出一章。 這個事我挺熱愛,就不覺得太累,就是時間太有限了。特別是每一卷要完結(jié)前,都要再找占時間提前寫好下一卷大綱和總線補充的部分,這兩天會更新晚一點,但盡最大努力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