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是你祖宗
周銘敲了半晌房門,可是房間之中卻沒有絲毫動靜,這讓周銘開始懷疑起了里面是否有人。
他想了想,也沒有強行破門,而是重新回到樓下。
周銘上下樓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樓下躺著的三人還沒緩過勁來,除了一個昏迷躺尸之外,另外兩人都捂著腫的老高的腦袋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周銘果然在幾人的身上發(fā)現了紅色的油漆點滴痕跡。
見到了證據,周銘也沒客氣,走到一個痛呼的黃毛混子前方,一只手拎起他的衣領,將其整個人提在半空就問道:“我問你答,703的那戶門口是你們干的嗎?”
由于腦子發(fā)昏的緣故,周銘提著的混子并沒有聽清周銘的問題,還在那一個勁地痛呼。
皺了一下眉頭,周銘沒有絲毫客氣地抽了這混子兩耳光,然后又問了一句之前的問題,啪啪作響的耳光在周圍的環(huán)境形成了回聲。
“是……是……大俠饒命??!別打我了!”
被周銘抽了兩耳光,這黃毛混子總算是清醒了一點,他感受著臉上的火辣辣,臉色驚恐含糊道。
“說吧,你們?yōu)槭裁匆@樣做?還是真和你們寫的那樣?他們家欠了你的錢?”
冷冷注視腫成豬頭的不良,周銘低聲問道。
“呃……不……不是欠我的錢,我們就是個收債的啊!”被周銘冰冷的眼神盯住,臉蛋腫成豬頭的混子慫了慫脖子,搖頭道。
“呵,好一個收債的,敲詐勒索這一套挺利索呀……他們的債主是誰,為什么債務網上沒有信息?”
周銘抓住這人的手腕,拇指抵住對方脈搏,冷笑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p> 這是周銘在異界學到的鑒謊小技巧,通過對比脈搏的頻率,撒沒撒謊一摸便知。
“我……我說!”被周銘捏住手腕,就跟被鋼鉗夾住似的,生疼無比,黃毛混子趕忙說道:“債主是東區(qū)的吳老板,他……他是做放貸生意的,我就是他手底下混飯吃的一個小馬仔,你就放了我吧?!?p> 所謂的放貸生意,指的就是高利貸,從古至今,只要社會沒有完成共產轉型,高利貸就不會消失。
感受了一下對方的心跳頻率,周銘卻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東區(qū)的……他們家是什么時候借的貸?又為什么要借?”
舅舅家以前就住在東區(qū),而那邊早就拆遷重建了,按理來說他們家應該可以拿到一大筆拆遷款,怎么還要借錢,而且現在還搬到這樣一棟破落小區(qū)來。
“我……我就只是個聽命行事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手腕被周銘捏的生疼,這混子是真的怕了,連忙搖頭。
“哼,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見到什么也問不出來,周銘便松開那人的衣領,冷哼一聲。
如果按照正常的劇情線,面對重重謎團,周銘大概就要先去東區(qū)吳老板那邊探查一番,路上打幾個小怪,推動一番劇情,直到最后才能了解真相。
可是,周伯公他需要那么麻煩嗎?
“喂!周少爺,您還有什么事嗎?”
撥通電話,不到片刻傳來了周順華恭敬的聲音。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周銘輕聲道:“你去幫我查一個人,東區(qū)的吳老板,他是個放貸的,他好像給我舅舅家放過貸,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要盡快?!?p> 聽到周銘的話,周順華什么也沒多問,只是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突然,周銘感覺到了頭頂的目光注視,猛的一個抬頭!
仿佛沒想到周銘會發(fā)現自己,七樓走廊一個探出半邊的小腦袋立刻縮了回去。
“原來在家啊?!?p> 周銘挑了挑眉頭,重新上到了七樓。
雖然大門還是緊閉,但周銘視線只是稍微一掃,便發(fā)現大門出現了用水刷洗的痕跡,紅漆連帶著一部分鐵銹被一起刷去,上面用刀刻著的文字也被刮花,雖然看起來比其他大門要破舊得多,但好在還算過得去了。
“開門吧,我知道你們在里面,我不是找你們討債的。”周銘再次敲了敲門,淡淡道。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可能是相信了周銘沒有惡意,門后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音響起。
“我是……周銘!”周銘沉默了一下,說道。
“周銘?不認識,你還是快走吧!”
里面的少年立刻大聲喊道:“他們不好惹的,你打了他們的人,他們不會放過你的?!?p> “這個就用不著你擔心了,我們還是聊一聊你們家的事情吧?!?p> 周銘笑了笑道:“事實上我就是為此而來的?!?p> “你為了我們家的事情來的?”
少年微微愣了一下,質問道:“那你與我們家有什么關系?”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王建軍的人?!敝茔憜柕?“他是你們祖上的?!?p> 少年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道:“你等一下,我查下電子族譜?!?p> 由于21世紀已經是高度信息化的社會了,所以祖輩的信息已經不是只在紙質族譜上寫個名字那種了,電子族譜應運而生。
只要將族譜信息上傳至云端即可永久保存。不存在古代丟失的那種情況。
沉寂了片刻,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有一個叫王建軍的,是我爺爺的爺爺的父親,怎么了?有問題?”
周銘滿意點了點頭,接著道:“那他是不是有個叫王月的妹妹?!?p> 那少年話語更加迷惑了,他嘀咕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到底想說什么?”
周銘微微一笑,語氣誠懇道:“王月,她是我媽?!?p> ……
氣氛……一下子冷場了。
“別開玩笑了!”
少年很顯然覺得自己被耍了,氣急敗壞道:“照你這么說,你豈不是都活了一百四十多歲了!你怎么還沒死?。 ?p> 周銘的額頭緩緩浮現一個井號,如果是其他人敢問他怎么還沒死,他一定揍得其生活不能自理,但對于舅舅家僅存的獨苗,周銘還是壓下了出手的沖動。
“你們族譜上應該有的吧,你就說王月是不是有個叫周銘的兒子?!?p> 拳頭被捏的咯吱咯吱響,周銘耐心問道。
“呃,雖然的確是有一個叫周銘的,但他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就算是活著,也早就白發(fā)蒼蒼!”少年繼續(xù)辯解道。
“哥……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那人就是一頭白發(fā)的?!?p> 這時候,門后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女孩聲音響起,就是那個在走廊上偷看周銘的小家伙。
“那特么是染的,別打岔!”少年對自己的妹妹沒好氣道。
“你小子別瞎說,這不是染的!”
聽到少年的話語,周銘不樂意了,他直接說道:“聽說過人體冷凍技術嗎?”
“……”
少年這下子不說話了,他似乎詳細查了查族譜上周銘的資料,半晌后用著荒唐語氣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
周銘點點頭:“我被冰封了一百二十五年,最近剛剛解封,所以……”
話還沒說完,少年便打斷道:“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王永旭就算是死,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喊你一聲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