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滄海猶豫一下,隨后道:“剛才這幾只妖獸在奔跑時神色頗為慌張,似是被什么嚇到了一般。我懷疑這幾只妖獸剛剛是遇見了什么讓它們極度恐懼的事情?!?p> “所以?!倍艤婧nD了頓,又道:“我懷疑這些妖獸來的方向上可能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把它們嚇到了。”
“哦?”
姚文岳聽了杜滄海的話,若有所思。
倒是旁邊的華世然冷笑了幾聲,一副對杜滄海的話十分不屑的樣子。
華世然早就看杜滄海不爽了,不過被姚文岳教訓(xùn)過后學(xué)乖了不少,至少不會公然懟杜滄海。但即便如此,也不會給杜滄海什么好臉色看。
看得出來,華世然是一個看得清形勢的人,也同樣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
勞資不惹你,勞資鄙視你總可以吧?
華世然現(xiàn)在對杜滄海采取的就是鄙視的戰(zhàn)術(shù),無論杜滄海說什么,鄙視冷笑就對了!
杜滄海對此有些無語,不過早就決定跟華世然秋后算賬的他對于華世然現(xiàn)在對他的不屑冷笑直接無視了。
在他眼里,華世然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跳梁小丑,不值得讓自己花太大力氣去關(guān)注。
“能讓風(fēng)云境八重的峰獵牛都感到恐懼的東西,如果是妖獸的話,那起碼也得是實力接近明陽境的妖獸吧?”許湘則是對杜滄海的話破感興趣,她轉(zhuǎn)過頭對姚文岳道:“大師兄,不如我們順著峰獵牛來的方向走,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大師兄姚文岳也在思考著,其實,就算許湘不說,他也覺得有必要這樣做。只是一直猶豫著,就是因為怕遇到危險。
畢竟其他的不說,遇到了危險他可是也很難從中脫身的。
但話又說回來,與危險相伴的往往便是機(jī)遇,如果這次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他也能從其中撈上一筆。
有風(fēng)險,但同樣回報也是相對應(yīng)的。所以,到底該不該去?
姚文岳臉色變幻了數(shù)次,最后咬咬牙,道:“罷了,修行路本就充滿了危險。如果連這種程度的挑戰(zhàn)都不敢去闖,還當(dāng)什么修士!”
“走!我們順著峰獵牛來時的路走走看!”
姚文岳下令道。
許湘聽了,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她只是一個沒經(jīng)歷什么危險的黃毛丫頭,哪里會考慮那么多。只是想著自己這次捕殺妖獸的任務(wù)還沒完成,能夠多一次捕殺妖獸的機(jī)會,自然高興。
在這幽森林里走了這么久,才遇到一股妖獸,而且功勞都還是被杜滄海獨占了。這也就算了,但走了這么久才遇到一次妖獸,這就讓她有些急了!
急了,剛好眼前又有一個妖獸的線索,她自是想去。就算沒妖獸,說不定也能有其它收獲不是?
一行人很快出發(fā)了,順著峰獵牛來時的路走,但五人走時的速度卻是減慢了不少。
雖說是探險想要勇氣,但好歹也是修煉到風(fēng)云境九重的人了,探險時該有的小心謹(jǐn)慎還是要有的。就像現(xiàn)在,如果一味往前沖,前面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險的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儀天宗立宗那么多年,捕殺妖獸時死在儀天山的都少之又少。這一點離不開儀天宗弟子們固有的小心謹(jǐn)慎,哪怕是現(xiàn)在沒什么心機(jī)的許湘,必要時刻也不會莽撞的。
眾人走了十?dāng)?shù)里路,忽的天邊傳來一聲嘶吼,那聲音壓過陣陣云層浩浩蕩蕩地向遠(yuǎn)處傳去。聲音之中攜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
“吼?。。。。?!”
如雷貫耳的吼叫在杜滄海等人耳旁環(huán)繞,讓眾人的身體都不由得一震,精神似乎都受到了一絲影響。
“好可怕的吼聲!”
許湘心有余悸,他能感受到非常這吼聲的妖獸實力絕對遠(yuǎn)遠(yuǎn)在她之上!
“我聽過這吼聲,這是那赤金戰(zhàn)虎的吼叫聲!”
姚文岳臉色凝重道。
“赤金戰(zhàn)虎!”
其余四人不禁有些驚訝。
許湘忍不住道:“看剛才的吼聲,似是帶著一股怒意的。這幽森林里有什么事物,能讓赤金戰(zhàn)虎都這么生氣的?”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嘶啞尖細(xì)的聲音從遠(yuǎn)處天邊傳來。
“嘶!?。。?!”
聲音之中同樣帶著一股怒意,以及一種讓杜滄海等人頭皮發(fā)麻的威壓。
那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霎那間就穿過數(shù)十里的地帶,而且還在向更遠(yuǎn)處傳去。
“這······這又是一頭可怕妖獸發(fā)出的聲音?”
許湘有些驚呆了。
“看聲勢,怕又是一只明陽境妖獸。這幽森林真是變了天了,今天居然出現(xiàn)了兩頭明陽境的妖獸!”姚文岳聲音低沉道。
“明陽境妖獸?還是兩頭?”
許湘和華世然都感到不可思議,連一直面無表情的魯久此刻都不禁微微動容。幽森林里出現(xiàn)兩頭明陽境妖獸,這在歷史上怕都是極少出現(xiàn)的情況。
杜滄海對此倒沒感到有多吃驚,依舊是面色平靜。不過別看他這么淡定的樣子,實則心里已經(jīng)是一堆問號了。
幽森林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頭明陽境妖獸,這很奇怪嗎?
對于根本不了解幽森林歷史的杜滄海,此刻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但他又看了看眾人的表情,還是硬生生的把這個問題強(qiáng)行塞回了腦子里。他想,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轟?。。。。?!”
一股巨浪從遠(yuǎn)處掀起,直上云霄,震動八荒,泯天滅地!隔著很遠(yuǎn)杜滄海都能隱隱感受到那巨浪所蘊含的威力之強(qiáng),讓他都感到心悸不已。
緊接著,恐怖的沖擊聲響徹云霄,伴隨著一聲聲的爆破聲。一道道可怕的轟擊力在遠(yuǎn)處天邊不斷向外擴(kuò)張著,杜滄海只感到整個天空都在震動著。
“這兩頭妖獸,是打起來了嗎?”
杜滄海沉聲道。
“應(yīng)該······是吧?”
許湘俏臉之中盡是一片震撼之色,她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就在這時,姚文岳卻忽然興奮了起來。
“大際遇,真的是大際遇!”
這時,姚文岳死死盯著天空中的異象,眼中有著激動。
“大際遇?大師兄,什么大際遇?”
許湘回過神來,好奇問道。
“笨!”
沒等姚文岳回答,華世然已經(jīng)開口:“你沒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嗎?現(xiàn)在兩頭妖獸強(qiáng)大妖獸正打得不可開交,而我們卻在一旁以逸待勞。等到它們分出勝負(fù),哪怕一方得勝,也肯定是元氣大傷。到時候我們再上,豈不是白撿了兩頭明陽境妖獸?”
“對哦!按照你這么說,我們豈不是白撿了兩頭明陽境妖獸?”
許湘恍然大悟,然后也跟著興奮起來:“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捕殺過明陽境的妖獸呢!”
“沒那么簡單!要知道,明陽境妖獸可是會飛的。它們一飛,就算元氣大傷,我們也很難攻擊到它們。就更別提捕殺它們了?!边@時,一直沉默著的魯久卻忽的開口道。
這話一出,無疑是給許湘和華世然潑了一碗冷水。
“呃,那可怎么辦呢?”
許湘有些失落。
“哈哈哈!大家不必?fù)?dān)心,我有辦法!”
這時,姚文岳卻是笑著說道。
“什么?大師兄你有辦法?”
許湘驚訝道。
“不錯?!?p> 姚文岳點點頭,隨后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幾張道符。
“此符名為“瞬飛符”,乃是天階下品的靈符。它可讓修士短暫獲得飛行能力!雖然維持的時間不長,修士借助此符飛行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也可堪一用!”
“天階下品靈符!”
許湘等人倒吸了一口寒氣,暗自驚嘆大師兄竟然能拿出這種級別的靈符。不過隨后又感到有些失落,大師兄用這自買的靈符去捕殺妖獸,那必然是沒有他們什么事了。雖說同屬一隊人,大師兄又頗為寬厚,估摸著會分給他們一點利益。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他們自己去捕殺來的爽啊!
不過既然靈符是大師兄出的,也是大師兄出手去捕殺妖獸。姚文岳也理應(yīng)得到這些,再加上姚文岳強(qiáng)大的實力讓他們不得不服。讓姚文岳拿到大部分報酬也是應(yīng)該的,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而此刻的杜滄海卻是站在原地,遙遙望著天空,并沒有參與到交談之中。
通過混沌身法之混沌金眼,杜滄海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遠(yuǎn)處天空中的兩大妖獸的身影,不過有些模糊。
慢慢地,杜滄海眉頭開始微微皺起,直到最后忽的瞪大眼睛驚呼一聲:“不好!”
······
天空中,正有兩頭妖獸對持。
其中一頭蟒蛇狀妖獸,身長數(shù)十米,紫色的身體間隱隱泛著絲絲電弧。它那光滑的腦袋下長著一個血盆大口,口中時不時吐出細(xì)長的舌頭來,看上去頗為駭人。
另一頭妖獸則是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渾身赤金色老虎,身長十余米。其周身有渾厚的金色領(lǐng)域纏繞,向外散發(fā)著陣陣威壓。領(lǐng)域釋放下的一絲絲的光芒,都能讓普通風(fēng)云境七八重修士感到心驚膽寒。
雙方各自的能量波動不斷向外擴(kuò)散著,引得天空中的空間都微微顫動著。
“赤金病貓,我說了讓幽森林所有妖獸三日之內(nèi)撤出幽森林。你這病貓到現(xiàn)在還不走,剛才還出手攻擊我。是不想活了嗎?”紫色蟒蛇口吐人言,眼中有著冷意。
好家伙,怪不得杜滄海一行人在幽森林里逛了這么久,都遇不到什么妖獸。敢情是被這紫蟒給嚇跑了啊。
“哈哈哈!??!紫色小蟲,我赤金戰(zhàn)虎自幼居住在幽森林里?,F(xiàn)在你一來就讓我離開這個我呆了將近兩百年的老巢,是不是太過猖狂了?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赤金戰(zhàn)虎從鼻孔中噴出一口粗氣來,顯然是對紫蟒剛才說的話非常不屑。
它赤金戰(zhàn)虎在幽森林里稱霸了數(shù)十年,何等傲氣。這紫蟒不久前突然來到這里,自恃修為高深,咄咄逼人的讓所有居住在幽森林的妖獸都離開幽森林。它赤金戰(zhàn)虎怎能受這種氣!自然是不聽從紫蟒的話,不僅不聽從,剛剛紫蟒來時赤金戰(zhàn)虎甚至還主動出手攻擊紫蟒!
于是便有了如今這一幕。
流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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