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
贏淵被深深震撼住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命運之神眷顧了。
這特么運氣也太好了吧?
單打獨斗,即使是同境界,岳飛也不會是李存孝的對手。
但是論行軍作戰(zhàn),尤其是指揮大兵團作戰(zhàn),李存孝根本不可能是岳飛的對手。
這就是側重屬性召喚的作用。
最近幾次以來的召喚,贏淵覺得,自己的運氣都很逆天。
先是龐統(tǒng),然后李存孝、許褚,如今又來了一個岳飛,就單說這個陣容,在周王室治下的各國間,都很難找到可以對抗者。
這是贏淵先入為主的思念。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是異世界,每一個國家的文武百官中,總能找出來一位或者多位,能夠趕上他所召喚出來的某一個人。
畢竟,這是人才輩出的大爭之世,各種驚才絕艷的天驕層出不窮,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可以名流千古的絕世人才。
贏淵單單是依靠系統(tǒng)所召喚出來的那些人杰,而做到稱霸天下,本質(zhì)上來說,是屬于逆天改命,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這個天下的任何一個國家的疆域,都可以比得上贏淵前世華夏領土最為龐大的時期了。
而且人數(shù)也比華夏要多。
在這么多人的基數(shù)上來講,這個世界,出現(xiàn)像是岳飛這種人才的概率,會更多。
不管怎么說,目前岳飛的即將到來,確實可以緩解贏淵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
收復失地哪家強,南宋湯陰找岳飛。
將系統(tǒng)面板關閉,贏淵伸了伸懶腰,來到宣政殿外,感到秋高氣爽,好不自在。
他本來想一個人在王宮里走走,畢竟難得清靜悠閑。
可是沒想到,剛剛冒出來這個想法后,就見到許褚?guī)е扈ヅ钔袂遄哌^來。
贏淵好奇道:“你們來此作甚?”
許褚還未開口,李婉清便是作揖道:“民女是想請君上,與家?guī)熀蛶孜唤L輩見上一面?!?p> “見上一面?”贏淵疑惑道:“寡人不是讓軍師去好生招待那些人了嗎?為何還要寡人前去?!?p> 李婉清作揖道:“君上有所不知,這次趕來馳援咸陽的六大圣地掌教都過來了,他們畢竟是江湖執(zhí)牛耳者,若是君上不去見上一見,會不會不太好?”
“不太好?”
“哼!”
“依寡人來看,沒什么不好!”
贏淵冷哼一聲,氣急敗壞,拂袖準備回到宣政殿里。
成功將岳飛召喚出來的喜悅,頓時被一掃而空。
區(qū)區(qū)的江湖門派,有什么資格在寡人面前驕橫?
還讓寡人親自去見?
給他們臉了?
將來國難過去之后,寡人一定找個機會,借著巡游天下的理由,來一次馬踏江湖。
讓這些所謂的江湖宗師們看一看,誰才是大秦的主人!
李婉清的小臉上,頓時顯露著急神色。
今日來此,是家?guī)煼愿馈?p> 她本不愿意來的。
因為她知道,按照君上的性格來講,他肯定會生氣。
果不其然,最讓自己擔驚受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關鍵時刻,許褚出言勸道:“君上,俺覺得,可以把他們叫過來見上一見,俺聽說,他們要為君上收復失地,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p> 剛轉身走到宣政殿門口的贏淵突然駐足,緩緩又轉過身來,看了看許褚,笑道:“今日你這個魯莽漢子,怎的這么會說話了?也罷,就依你之見,讓他們六大圣地的掌教,來這見見寡人吧,對了,記得將存孝叫過來。”
想讓自己親自去見他們?沒門!
他們過來倒是可以。
“諾,陛下!”
許褚?guī)е钔袂寤厝ァ?p> 后者走時,三步一扭頭,頻頻回視國君。
但是贏淵對她不屑一顧。
在這一刻,李婉清頗為委屈,心中喃喃道:“多日來為他出生入死的好感,只怕今天又歸零了?!?p> 贏淵將李存孝叫過來的目的很簡單,他聽說,這六大掌教中,有兩位已經(jīng)到了五境武夫的境界,若是沒有李存孝在自己身邊鎮(zhèn)場子,恐怕,還真鎮(zhèn)不住這些,自詡為武道修為驚人的江湖宗師。
秦國境內(nèi),有著六大圣地。
分別是天璇圣地,掌教李清河。
天樞圣地,掌教褚文陽。
玉衡圣地,掌教臧瑩潔。
開陽圣地,掌教商大海。
搖光圣地,掌教孟洵。
玄陽圣地,掌教紀霄。
這六大圣地,背后都沒有諸子百家的背景,不過確確實實,是秦國境內(nèi)江湖上實力最強大的六座江湖門派。
這六大宗門,也就是敢在秦國地界稱之為圣地罷了。
其弟子外出游歷的時候,都不敢以圣地弟子自居。
因為‘圣地’兩個字,實在是太重了。
譬如李婉清,她去別國游歷時,也只敢這樣稱呼自己,“在下李婉清,乃是秦國天璇派掌教李清河關門大弟子?!?p> 連圣女二字都不敢提。
生怕引起不必要的禍端。
其實,以前秦國是有七大圣地的。
不過后來有一位弟子,外出磨煉,惹了事情,引出來人家背后的老祖出面。
這位不知名的老祖呢,就不惜跋山涉水,跨越數(shù)國,來到了秦國,將那座圣地連根拔除了。
殺光了人家圣地上的所有弟子后,這位老祖留下來一句話,“真是什么阿貓阿狗的破地方,都敢自稱圣地了?!?p> 從那以后,這六大圣地,便是嚴格要求弟子,出了秦國,不準以圣地弟子自稱,要懂得‘低調(diào)’。
而這六大掌教中,以李清河、褚文陽、紀霄三人,為五境武夫。
六人接到國君的旨令,心不甘情不愿來到宣政殿。
他們一直認為,自己的身份,不應該受到國君這番輕視。
令他們感到憤怒或者吃驚的事情,還在后面。
他們六個人見到贏淵之后,各個都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贏淵沉默無聲,專心在一張白紙上寫著字。
站在一旁的李存孝,怒目圓睜道:“大膽,你等見到君上,為何不跪?”
六人相視一眼,非常不理解國君的這個行為。
褚文陽輕笑道:“你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六大圣地掌教。我們見上代國君,也從未下跪過!”
李存孝怒發(fā)沖冠,直欲動手。
贏淵‘咳嗽’一聲,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看向褚文陽,嚴肅正色道:“你說你們六人,即使是見到前任國君,也沒有下跪過,對吧?”
褚文陽即使是在自負,該給國君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見他微微作揖道:“正是,我等六人,都是江湖中人,不受朝廷規(guī)矩拘束?!?p> 贏淵一聽,當即冷笑道:“你也說了,那是曾經(jīng),現(xiàn)如今秦國早已改天換日,以前的那套禮儀,放在今日,已經(jīng)不能用了?,F(xiàn)在,寡人身為秦國國君,你們見到寡人,就必須得跪!”
六人聞聲后,臉色一時間變得極為難堪。
這任國君怎么回事?
互相給個臺階下得了。
怎么蹬鼻子上臉?
當初靈公擔任秦國國君的時候,也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啊。
李清河開口道:“君上,我等都是為了幫助您收復失地而來,還是先商談正事要緊,這些凡俗禮節(jié),稍后過問也罷。”
在咸陽城中,還是謹慎穩(wěn)重一點的好,而且,眼前可是國君,關系搞得太僵,也不太好看。
但是贏淵卻絲毫不在乎,眾人只聽到他嗤之以鼻道:“正事?對于寡人來說,這就是正事!你們幾個人,自詡為秦國正道魁首,整日里以一代宗師自居,那么寡人想問問你們,國難當頭時,你們正在做什么?”
六人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贏淵搶言道:“讓寡人告訴你們吧!你們幾個人,都在觀望,都在做縮頭烏龜!國難當頭啊!萬千百姓即將被魏軍鐵蹄踐踏,可你們,卻因一己之私,而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置百姓陷于水火當中,不管不問!你們?yōu)槭裁磿@樣做呢?”
“因為你們怕死!因為你們這些正道魁首,心里很明白,很清楚,魏軍一旦攻破咸陽,秦國就完了!你們怕得罪魏國,從而遭遇到滅頂之災!就憑你們還敢自詡為宗師?慚愧嗎?羞愧嗎?害臊嗎?你們還配為秦人嗎?”
“別忘了,你們的宗派,建立在哪個國家的領土之上!是誰給你們宗派香火錢,養(yǎng)活著你們!是秦國!是秦國的百姓們!平日里你們收取孝敬錢和香火錢的時候,對百姓說什么會庇佑一方,難道你們就是這么庇佑的?”
“目前秦國勝利在望,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幫助的時候,你們倒是一個個都跳出來了?嗯?打得算盤挺好??!將來寡人是不是在史書上還要記你們一筆,是因為你們的存在,才讓秦國免遭滅頂之災?捫心自問一下吧!你們有臉讓寡人記嗎?!”
“一群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敢在寡人面前大放厥詞?不知所謂!”
長篇大論結束。
贏淵長吁一口氣,暗道一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