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過幾天一個傳聞卻讓我不寒而栗。我和劉玲、李素清走在樓道上,轉彎的時候,劉玲突然說:“你們知道嗎?前兩天有人看見劉長寧打了石麗麗一耳光,就在這兒。”她指了指樓梯轉角的空地。我和李素清都傻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們也不清楚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李素清隨口說了句:“那人有病吧?”
我跟石麗麗是同桌,但是這幾天并沒有發(fā)現她有什么異樣。回到座位,見石麗麗正在看書,我坐好后,石麗麗就沖我笑了下,我也笑了下。她突然說:“高中還是要好好學習,不能談戀愛。”我說:“是的。”沒過幾天劉長寧就走了,說是回老家了。后來才傳出來,說劉長寧精神不太正常,回老家治療去了。真讓李素清說對了,女人的第一直覺還真準。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在盡心的準備著期中考試,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節(jié)奏。劉長寧的事情很快就被我們淡忘了。因為我耽誤了一年的時間了,所以我也很勤奮地復習,而且這次回來后覺得學習不像以前那樣吃力了,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心里美得很。
這天第一節(jié)晚自習下了課,我著急上廁所,剛起身眼前一黑,突然天旋地轉起來。我身后的黃錦山一把扶住了我,焦急地問我:“你怎么了?”我一手扶著他,一手扶著頭,等待著眩暈的感覺過去后,站定跟他說:“有點暈,估計起猛了。以前也這樣過,沒事。謝謝你啊?!闭f著我就去上廁所了。
回來后,見黃錦山等在我座位邊上,我走過去后,他說:“走吧,我?guī)闳メt(yī)務室看看吧?!蔽覄傁胝f話,他就開口道:“已經跟班主任說過了,班主任讓我?guī)闳メt(yī)務室看看?!蔽抑缓谜f:“好吧?!蔽覀兊搅酸t(yī)務室,門診間沒有人,走進里面一看,校醫(yī)正在給一個男生包扎手臂,好像手臂劃傷了。于是我和黃錦山安靜的等在外面,不一會校醫(yī)就走出來直接走向我們,黃錦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醫(yī)生說我可能是低血糖,貧血了。讓我掛一瓶葡萄糖。我是極不情愿的,黃錦山卻用眼神告訴我,我得掛。
一番掙扎后,我掛上了水,然后跟黃錦山說:“你回去吧,不用在這等,我打完直接回宿舍休息了。”黃錦山沒說什么,就起身走了。他一走我就歪頭閉眼靠在了沙發(fā)上。不一會我正想調整下姿勢,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臉,在我正前方,離我有點近,讓我很不舒服地往后仰了一下頭。他見我這樣,就往回退了下,坐在我對面的凳子上,看來是他搬了個凳子坐在我對面,還坐那么近。
我一看,是剛才包扎手臂的男生。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笑著說:“你是鄭薇,我是你同學,之前高一的同學郝建洲?!蔽疫@才記起好像是有這么個人。我還沒說話呢,就聽他又說:“我剛才聽見醫(yī)生的話了,你還要在這打點滴,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我在這陪你吧,等會順便送你回宿舍?!蔽颐φf:“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彼麉s說:“沒事,我就是不想回教室,在這呆著吧?!贝蠹叶紱]話了。
我打點滴不能走動,可是這個郝建洲也一動不動地坐在我對面,就那么看著我,真是讓人尷尬。好在他坐的位置沒有像剛才離我那么近了。為了緩解尷尬我就開始沒話找話地問了他一些關于原來班級的事情,問的最多的還是王晴晴和郁曉爽的事情。最后我終于體會到什么叫一日三秋,實在沒話說了,正尷尬到想再暈過去時,黃錦山進來了。我立刻就沖他笑了。黃錦山也沖我笑了下。然后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fā)上。開口道:“班主任讓我來看看你怎么樣了,打完了的話,讓我送你回宿舍樓?!蔽乙豢茨切⌒〉囊黄克R上就見底了。高興地說:“快了快了。”
這時郝建洲站起來說:“那我就先走了?!蔽颐φf:“好的好的?!钡群陆ㄖ抟怀鲩T。就聽黃錦山說:“什么快了快了,好的好的,你喜歡這樣疊著說話了?”我一噎,瞪著眼睛看了黃錦山一眼。懶得理他這種要么不說話,說話噎死人的人。
打完點滴,黃錦山送我到了宿舍樓,同學們也都紛紛下課了。我心里想著今天真是累。連招呼都沒跟他打就上樓了。后來想起來,都覺得不太好意思。畢竟他當了回“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