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前進,小狗子故意的繞開柴草垛。
不了解蒙古包的內(nèi)情,暫時還不能招惹那兩只灰狼,剛才觀察到兩只灰狼大口的嚼食羊肉,看起來狀態(tài)已經(jīng)今非昔比,不像早晨那時候搖搖晃晃,顯然戰(zhàn)斗力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躡足潛蹤,悄悄的來到了蒙古包的門口。
林昊昊心里犯了尋思。
“里面應(yīng)該是戰(zhàn)火紛紛,還是煙銷灰滅呢?”
小狗子悄悄的把羊皮氈簾子,扒拉開一個小縫,頓時一股熱氣涌了出來。
里面的牛糞爐燒的火紅火紅,屋里頭蒸汽騰騰,空氣中飄揚著一陣羊肉滾熟的的香味。
“格日勒對家里的羊十分珍惜,平時一點羊肉都不肯吃,怎么今天突然間燉起羊肉了。”
小狗子有點意外。
他悄悄的鉆進蒙古包內(nèi),沿著帳篷邊慢慢的往里走。
里面的霧氣漸漸稀薄,在老榆木飯桌旁圍著三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子,觥籌交錯,銀質(zhì)的酒爵頻頻的舉起,大塊手把羊肉一條條的撕下來,塞進嘴里。
一邊吃,還一邊劃拳行酒令:
“哥倆好啊,六六順呀,五魁首呀,八匹馬啊?!?p> “哥倆好?哥倆好個屁!”
“大傻子,那倆家伙是人么?那就是惡魔啊?!?p> “簡直是認賊作父!”
林昊昊氣的都說錯話了。
“格日勒,出來!”
吉勒圖大聲的吆喝,格日勒從屋子里出來。
“去!拿酒來。”
格日勒面露難色:“親愛的,少喝點吧,咱家羊還沒放呢,吃完了趕緊去放羊吧?!?p> “朋友遠道而來,我們就要好好的款待,一定要拿出最好的銀質(zhì)酒碗倒上最好的馬奶酒,拿出銀質(zhì)的刀叉去切割最肥美的羊肉?!?p> 格日勒偷偷看了刀疤和大胡子,兩個人滿臉殺氣,怎么看也不像是朋友,反倒是像兩個屠夫,像兩個殺手,她心中猶豫不決,難道說她的丈夫真的傻了么?怎么留這樣的人在家里吃飯呢。
“咣!”
醉醺醺的吉勒圖,拋出了一個銀質(zhì)酒碗,摔在了格日勒的面前。
“去,別墨跡?!?p> 格日勒被嚇了一跳,他不敢忤逆丈夫,趕緊走回廚房,不一會格日勒又捧出一個皮囊,看起來里面沉甸甸的,像是裝滿了馬奶酒。
吉勒圖接過酒囊,轉(zhuǎn)過頭對刀疤和大胡子說:“這臭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p> “嘿嘿,嫂子長的挺漂亮啊?!?p> 大胡子瞇瞇眼,看著格日勒。
看著格日勒,刀疤的雙眼也泛出光芒。
“哼!”
小狗子握了握爪子。
全世界都看出問題了,但是只有吉勒圖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還在大口大口的喝酒,大聲的勸酒。
三個人喝的太投入了,根本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林昊昊。
而林昊昊蹲在角落里,雙眼放出恨恨的光芒,看著這些酗酒的家伙,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跳出來,把這三個人一頓胖揍,但是他明白現(xiàn)在還不是他出來的時候。
吉勒圖繼續(xù)的勸酒,但是大胡子和刀疤可是心不在焉。
林昊昊看到他們臉上閃過的詭異神情。
兩個家伙,互相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心領(lǐng)神會。
大胡子:“吉勒圖兄弟,儀表堂堂,讓我們兄弟感受到草原人民的熱情,真是不虛此行,我的祖上就是那不塔木拉草原的居民?,F(xiàn)在我們過的好了,我要回報這片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為此我準備了六千萬。這次來草原考察,發(fā)現(xiàn)原生態(tài)的養(yǎng)殖業(yè)很好,很健康,很生態(tài),所以我決定把這六千萬投資到你的養(yǎng)殖場?!?p> 吉勒圖激動的臉紅脖子粗,連連的點頭。
大胡子接著說:“吉勒圖兄弟,你要用這六千萬,擴大你的養(yǎng)殖場,增加養(yǎng)殖品種,綿羊、山羊、奶牛、黃牛......”
刀疤截話:“大象、犀牛、朱鹮、穿山甲、果子貍......”
大胡子暗中掐了刀疤,才讓他停口。
吉勒圖像是中了彩票一樣興奮,接連不斷的飲酒。
大胡子和刀疤卻假意的推脫。
過了一會,果然吉勒圖喝的開始搖晃起來。
“吉勒圖你這個憨子,你上了他們的當了,他們投資你六千萬,你是在做夢呢吧。他們兩個就是騙子,就是殺手啊?!?p> 時至今日,林昊昊真后悔,沒有提前和格日勒說這件事情,早知今天,當初就是用尾巴沾著牛糞灰,也要寫出幾個字,即使讓格日勒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正常的小狗,也要和她說出心里的事情??偛恢劣谙瘳F(xiàn)在這樣。
“不過吉勒圖這個家伙,喝醉了也好,免的一會動起手來,這家伙肯定得成為幫兇?!?p> 就在這時,小狗子忽然看到大胡子轉(zhuǎn)頭對刀疤一樂。
刀疤堆笑的臉立刻變得兇相畢露,他把手伸進內(nèi)兜。
唰!
一道金屬的寒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