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知宴從文燦臉上看出了憂心忡忡,一會兒害怕的,一會兒擔(dān)憂的,一會兒又干勁滿滿的,比那扇形統(tǒng)計圖還豐富。
不過,文燦的第六感還挺不錯的,知道往后看一眼。
后面看什么,看空氣嗎?
應(yīng)該要看旁邊,看旁邊的大佬。
跟著溫黎軒出了府邸,一輛馬車停在那。權(quán)知宴苦逼的上前拿下凳子讓溫黎軒踩著凳子上去。
要是上去的時候要她跪著,然后溫黎軒踩著她的背上去。
別說是溫黎軒他爹。
他爹來就一鍋端。
更別說是溫黎軒他男人了,來,就送他們夫夫二人到黃泉團聚。
讓他們闔家歡樂幸幸福福的做一對鬼鴛鴦。
溫黎軒踩著凳子上去了,文燦隨之。
權(quán)知宴拿起凳子,放在車前,再坐上了車前。
卑微的趕著馬。
她有苦但她不說。
堂堂一位殿下居然淪落到這地步,馬夫皆打手。
這是世道的險惡還是道德的淪喪。
……
權(quán)知宴趕著馬來到將軍的府邸。
權(quán)知宴挑著眉頭,原來是來私會情郎啊。
權(quán)知宴將車停在了將軍府的門前。
還沒拿下凳子,簡玉珩就急急忙忙的帶著一陣風(fēng)出現(xiàn)了。
權(quán)知宴慢悠悠的拿下凳子,放好。
“公子,到了?!?p> 文燦掀開簾子,溫黎軒探頭出來。
簡玉珩一臉溫柔的伸出手,溫黎軒抿唇一笑,把手搭在了簡玉珩的手上。
簡玉珩扶著溫黎軒下了馬車。
攬著溫黎軒的肩進了將軍府。
權(quán)知宴:“……”
她在這個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
再看了一眼一旁的文燦。
這是有了男人就忘記的典型見色忘友的典范。
挺好的。
權(quán)知宴把馬車停在一片,和文燦進了將軍府。
來到了溫黎軒的身邊。
只見溫黎軒笑的開懷。
也不知道簡玉珩說的是什么。
權(quán)知宴倒是無所謂的,她安靜的磕糖就行。
簡玉珩說,“小軒,最近我的武藝有提升,我耍給你看看。”
溫黎軒點點頭,“好啊,啊珩想必又厲害了?!?p> “走,小軒?!焙営耒窭鴾乩柢幫饷婵諘绲那霸鹤呷?。
劃重點,拉。
權(quán)知宴看著簡玉珩拉著溫黎軒的手往外面走。
如果說簡玉珩是智銳的狼,那么溫黎軒就是單純的小白兔。
而且馬上就要被狼拆盡骨頭吞到腹中去了。
權(quán)知宴搖搖頭,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
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看現(xiàn)場打戲。
權(quán)知宴漫不經(jīng)心的走出去,離溫黎軒的位置還是有點遠的。
至于文燦,是溫黎軒在哪他在哪。
時刻不離身。
就站在溫黎軒的身后。
權(quán)知宴對著文燦的方向嘆了一口氣,真是沒有一點眼力見。
簡玉珩拉著溫黎軒不就是給他一個人看的。
還離得溫黎軒那么近,溫黎軒隨便一動,就能碰到文燦。
難道不知道吃醋的男人很可怕的嗎?
文燦這是想找死吶。
她要不要委婉的讓文燦滾過來。
畢竟是睡了三晚的室友。
這萬一英年早逝的,怪可惜的。
所以,文燦死的時候,她不會幫文燦收尸的,還會上前往文燦的那張嘴踹上幾腳。
權(quán)知宴神色漠然的看著簡玉珩耍劍,這是耍劍吶還是耍帥吶。
她覺得簡玉珩正在勾引溫黎軒。
就差在臉上寫,媳婦好看嗎?
權(quán)知宴又斜了一眼溫黎軒的表情。
目不轉(zhuǎn)睛的視線看著簡玉珩的動作,簡玉珩往那移,他的視線就跟著往那移。
簡玉珩耍好劍,走到溫黎軒的面前,看著離溫黎軒很近的文燦,簡玉珩拉著溫黎軒往前走了一步,開口問,“小軒,可以嗎?”
溫黎軒抿唇輕笑一聲,“啊珩,很好?!?p> 簡玉珩笑的開心。
那一口白牙差點亮瞎了權(quán)知宴的眼。
權(quán)知宴當然看到了這被拉著往前走一步,還看到簡玉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文燦。
簡玉珩估計在腦子里想如何不弄死文燦為前提下,好好收拾文燦一番。
文燦你自求多福吧。
簡玉珩:“走吧,小軒,你博學(xué)多識的,我有幾些詩不懂,教我吧。”
溫黎軒:“好,啊珩?!?p> 二人又把身旁的人徹徹底底的無視了。
權(quán)知宴文燦自覺的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簡玉珩帶著溫黎軒一路來到書房。
打開了文房四寶。
文燦上前磨墨。
權(quán)知宴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看著簡玉珩夫夫二人調(diào)情。
簡玉珩拿出書本,翻到了其中的一頁。
溫黎軒拿起來看。
簡玉珩靠近溫黎軒,臉龐碰著臉龐。
簡玉珩抬手指著上面的詩,“小軒,你會嗎?”
溫黎軒頷首。“會的?!?p> 然后,溫黎軒就把這首古詩給解釋了一下?!鞍$瘢銜藛??”
簡玉珩:“會了?!?p> 溫黎軒:“其它還有什么不懂的嗎?”
“有。”溫黎軒又把書本翻到其它的頁面。
溫黎軒耐心的解釋著。
最后,溫黎軒解釋完,又讓簡玉珩提筆寫一下詩詞。
讓他記熟點。
簡玉珩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權(quán)知宴瞄了一眼,寫的很丑。
和她不分上下,甚至還隱隱約約的高她一籌,一句話概括,寫的是什么玩意。
鬼畫符嗎?
她的字還能看清筆畫,區(qū)別出來。
面前的這字,別說是筆畫了,有筆畫這種東西嗎?
就像在紙上亂涂亂畫一樣,點一個點,再順著點開始畫蚊香一樣。
人長的不錯,這字怎么就這么磕慘呢。
真的對不起他這張臉。
溫黎軒上前,握住了簡玉珩提筆的手,教簡玉珩一筆一劃的寫著。
溫黎軒邊教邊道,“啊珩,你這字怎么還沒長進,你是一位將軍,不能寫這樣的字,萬一你要寫奏折的話,這字得污了陛下的眼?!?p> “是啊,所有要小軒好好教導(dǎo)我這個寫不好字的武將了?!焙営耒裾f道。
說完后,嘴角上揚。
權(quán)知宴:“!??!”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故意這樣子的,讓他媳婦手把手的教他,明面上是寫字,暗地里是吃人家的豆腐。
這男人雞賊啊。
瞧瞧,這雞賊的男人的表情跟偷腥的貓有什么區(qū)別。
再瞅瞅,他們兩個人靠的有多近。
溫黎軒壓著簡玉珩的背,下巴靠在簡玉珩的肩膀上,手還穿過簡玉珩的腋下搭在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