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心里毛毛的,這本命運之書通俗的翻譯過來,應該叫做預言之書。
預言了自己的死亡!
但為什么會死?
林楠百思不得其解,第三幅圖中,他到底在窗外看到了什么?
‘也可能是我理解錯了,小人圖有著其他的含義。’
‘現(xiàn)在首要確認的,是這本書是否具有‘預言’的力量!”
他掏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能想到的只有‘那個人了’。
第一幅圖,人偶有著長頭發(fā),說明并不是自己。
林楠在于木縣認識的女性,還有長頭發(fā)的,就一個。
陳麗麗。
…
嘟嘟嘟。
‘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林楠心里邊有些不踏實。
手機上的時間是清晨8點多,陳麗麗沒接電話的原因是可能還在睡覺,大部分學生放假都有睡懶覺的情況。
但不管情況到底怎么樣,他的心情急躁起來,不禁催促開車的瘦子:“麻煩快點,有急事!”
“好,包在我身上!”瘦子嘿嘿一笑,直接掛到五檔,風馳電掣的往旅館趕去。
林楠一遍一遍的翻開命運之書,心中的不安隨著逐漸靠近旅館,變得越加濃厚…
希望是猜錯了。
突然,瘦子踩下剎車,疑惑的看著前邊說道:“好多人,曰,還有條子!”
“警察?”
林楠精神一緊,拉下車窗探頭望過去。
在他們居住的‘和悅旅館’前邊,圍著大量看熱鬧的,還有一輛警車,幾個警察正在疏散人群。
面包車剛停穩(wěn),林楠就迫不及待的下來了,往小旅館那邊沖去!
由于看熱鬧的人太多,往里邊擠很費勁,期間他聽到那些人的議論:
“太可憐了,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想不開呢?!?p> “我覺得是兇殺案?!?p> “不好說,似乎是給刑警打電話了?!?p> “你們誰認識那女的?外地的?”
“旅館老板娘把她的身份證拿出來了,好像是魯省的?!?p> 聽著這些議論聲,林楠腦袋里響起晴天霹靂。
年輕的小姑娘,魯省外地人。
符合這幾個條件的,恐怕全縣城只有陳麗麗一個!
林楠硬生生把人群推搡開一條道路,沖到最前邊時,這里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幾個警察正在表情嚴肅的說著什么。
還有穿白大褂的醫(yī)生,緊張的抬著擔架從樓上下來。
“陳麗麗!”
林楠驚呼一聲,直接越過警戒線,跑到抬擔架的醫(yī)生前邊。
“你干什么的,誰讓你進來的?!”警察憤怒的大喝。
“我是她家屬!”
林楠掀開擔架上的白布一看,躺在上邊的,確實是陳麗麗!
陳麗麗臉上凝固著恐懼之色,雙眸圓睜,嘴巴張的很大,大量的口水落在衣領附近,仿佛臨死前經(jīng)歷了極度可怕之事。
林楠有些呆滯的看向醫(yī)生:“還有救嗎?”
醫(yī)生沉著臉,沒有回答。
這幅沉默的作態(tài),無疑等于下了死亡通告。
剛才吼林楠的那個警察走過來,嘆了口氣說:
“多好的小女孩,唉!具體情況還等等尸檢,我們這邊已經(jīng)給這女孩的父母打電話了,結(jié)果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出來,你先去等著吧?!?p> 這時又聽見一個醫(yī)生說:“從現(xiàn)場來看,是精神錯亂,還得查查這個女孩的病例,不排除自殺的可能?!?p> “自殺?”林楠立刻反駁,“不可能,我要進現(xiàn)場確認?!?p> 說罷他往樓上走,警察本來還想阻攔,但念及林楠是親屬也就放棄了,跟上來勸說道:
“小伙子,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上邊的東西你最好還是別看了,狀況有點詭異,那個女孩,可能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p> 林楠越聽越不對勁,嚴重的精神疾病是什么意思,為了掩蓋荒唐的現(xiàn)場?
陳麗麗,到底怎么死的…
在命運之書上的插圖上,代表陳麗麗的人偶七零八落,顏料噴的房間里到處都是。
而之前他看到擔架上的陳麗麗時,蓋著白床單的緣故,只見了陳麗麗的頭,下邊確實沒有注意。
如今仔細一想,一米七的陳麗麗似乎變短了,一條小小的床單,就能把她整個身子蓋住。
‘陳麗麗的死,被插圖說中了?!?p> 在那本書的第三幅圖上,就輪到自己了。
插圖之中,他望著窗外,扼住自己的喉嚨,懷揣著恐懼而死。
上樓時,林楠的步伐十分艱難。
好不容易才送古宅中出來,竟然再次遭遇了詭異事件。如果自己不從巨樹那里接過鑰匙,開啟命運之書,會不會這些,都不發(fā)生了?
他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有沒有命運之書,這些事件一樣會發(fā)生,而那些插圖起到預警的作用,這也是他爺爺把鑰匙交給巨樹保管,最大的意義。
有了那幾幅插圖,便可以做到預防。林楠明悟了,他得想辦法形成‘蝴蝶效應’,改變‘預言插圖’的其中一環(huán),后面的結(jié)果,也會發(fā)生改變才對!
既然如此,首先要避免的,是陳麗麗的死亡,把第一幅插圖打破!
思考間,抵達了和陳麗麗租住的房間前邊,林楠身邊的警察仍在勸告:“小兄弟,我這是為你著想,別看現(xiàn)場了,回去等我們尸檢結(jié)果,肯定給你個滿意的答復?!?p> 林楠心里不以為然,沒有人能偵破陳麗麗的死因!這不是自殺,也不是人類的兇殺案,而是詭異的異界力量從中作梗!
但他無法把這些,如實的告訴警察。
甚至哪怕說出來,也會被當成玩笑…林楠深吸了口氣,認真而仔細的看向房間。
“唔!”
強烈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鼻子,他自認為也是見過幾次尸體,有承受能力的人,但擺在眼前的一幕,仍然沖擊的他眼前發(fā)黑。
血濺的滿房間都是,床單上,墻上,還有散落各處的頭發(fā)以及長短不一的指頭。
以及一把被血染紅的剪刀。
林楠本能的想吐,他幾乎猜想到房間內(nèi)曾發(fā)生的,陳麗麗歇斯底里的用那把剪刀,剪斷了自己的手和腳趾,最后刺穿了心臟和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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