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這是公子你第一次打我……我不知道我誤了什么事兒,也不知道公子你為什么要向著她?!?p> 昭野垂著頭,眼底的戾氣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委屈。
紀四硯聽到他說的話,面色有了一絲松動,他的右手藏于袖中,微微顫抖著——剛剛他就是用這只手打了他。
徐序也不好意思在旁邊看著了,他也一步上前跪在了紀四硯的面前。
“公子!是我沒攔住昭野,也沒來得及告訴他實情,您要怪就怪我吧!”
“什么實情?原來你們都有事瞞著我!”昭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瞪大眼睛看著紀四硯,很想聽他解釋一下。
但是紀四硯只是微微側開臉,平平淡淡地說了一句毫無感情的話,“我們只需要聽從長公主的指示,不出岔子就行。有些話,少知道也是為你好?!?p> “什么為我好?我看公子就是從來都沒信任過我!既然如此……”
昭野說著站了起來。
“我離開就是,也相信長公主能為公子找更好的護衛(wèi)!”
“昭野!你胡說什么呢!”徐序眉頭一皺,沒想到昭野這次會跟公子置氣,見他往外走急急忙忙追過去。
正當院門打開的瞬間,紀四硯叫住了徐序。
昭野即將踏出去的步伐也停滯在了空中。
“拉著他做什么?讓他走!”
聽到紀四硯說這樣的話,昭野頭腦一熱,毫不猶豫地走了。
眼瞧著昭野走遠,徐序急得胡子都拔掉了幾根。
“公子!難道您真的不要昭野了?離開了公主府,他能去哪?而且您平日身體弱,沒了昭野……”
“沒了他,我難道就不行了?”
紀四硯顯然被徐序說的話氣到了,他明明是他們的主子,什么時候輪到他們去質疑他的決定了。
“不不不,公子!我的意思是,這回去路上也不太安全,還需要昭野保護您呢!”
就算和昭野相處的時間久,徐序也不敢因為他把自家主子得罪了,一看紀四硯臉色不對,慌忙辯解著。
“等到時候東籬姑娘愿意跟我們回柳州,我還需要他保護?”
紀四硯衣袖一甩,脾氣也上來了。
今日昭野敢走,也都是他慣的,這護衛(wèi)還真不能慣!
這個小院里鬧騰著,另一邊安東籬被袁道長拉進了書房。
趁著袁道長在書架之間翻找東西的間隙,她隨意地巡視著書房里的東西。
正對這她的墻面上,掛著袁道長平日里經(jīng)常用的拂塵,拂塵兩邊各掛了一幅字畫,字畫也沒什么特別的。
她搖了搖頭,正打算到另一邊看看,袁道長叫住了她。
“總算是找到了!”
她一回頭,就看見袁道長懷里抱著一個紅漆盒子。
好奇心驅使著她上前,她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那個盒子,又接過來掂了掂重量,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你自己打開看看!”袁道長和藹地笑了笑,示意她打開。
安東籬摩挲著盒面微微出神,她感覺這個東西挺輕的,如果是書籍……也不該這么輕呀!
要想知道是什么,打開不就行了,何必想那么多!
她激動地掀開盒蓋,看見里面的東西頓時愣住了——
這里面居然是一塊墨綠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