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出村的路上,安東籬并沒有看見那個憨憨的,笑起來一口白牙的人。
村長像個沒事人一樣,對他們滿臉笑容的說笑,并沒有因為那件事對她有意見。
“道長,下次有機會還來我們村里做客!”村長對著安東籬和藹地笑了笑,又突然嘆了嘆氣,“唉……盛鈺他終究是與你有緣無份!”
“村長!我……”安東籬見他唉聲嘆氣,剛想要安慰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罷了罷了!我早就想通了,你放心去吧!盛鈺那里,我會跟他說的!今日你們離開的事,我沒告訴他,也是怕他傷心……”
村長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一袋子東西遞過來。
“這是?”安東籬見鼓鼓一袋,有些疑惑。
村長掂了掂那一袋東西,“這東西有些重的,老夫也是從盛鈺那小子那里知道,你愛吃我們村的燒雞,特意多準備了幾只,安道長路上帶著吃!”
安東籬的笑容一僵,她只知道紀四硯知道她喜歡吃燒雞,原來盛鈺也知道了么?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樹邊,馬兒不耐煩地踢著馬蹄,而站在馬兒旁邊的人也同樣不耐煩。
紀四硯臉上的不耐煩的表情,讓徐序頓時感到惶恐不安,他看向遠處的安東籬,咂了咂嘴,忍不住喊了一句,“東籬姑娘!該走了!”
安東籬這才意識到自己耽擱的太久了一些,接過村長手中的燒雞,就急急忙忙往馬車的方向跑過來。
“怎么這么慢!”紀四硯又擺起了公子哥的架子,矜貴得不得了,見她過來一甩衣袖,率先上了馬車。
“我這不是還帶了燒雞嗎?”安東籬喘了喘,將手里的一大袋東西扔到了車上,雙手一撐就要跳上去,或許是剛剛跑過來耗費了太多的力氣,這一跳竟然沒跳上來。
徐序扔下韁繩,連忙跑到她身旁,“東籬姑娘,需不需要我?guī)湍隳脗€凳子?”
“不用不用!我還不信我上不去了!”安東籬眉頭一擰,拍了拍雙手,深吸一口氣,又是一跳。
只不過,她剛一跳起,馬車內(nèi)就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就往馬車內(nèi)拖。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在馬車內(nèi)了。
“你剛剛嚇死我了!”安東籬緩過神來后,一巴掌拍在紀四硯的胳膊上。
紀四硯眸色沉了沉,向著她靠近了一些,唇吐幽香,輕笑著道:“安東籬,你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F(xiàn)在我們是要去柳州城,到時候到了,你要是再像剛才那樣對我,我可是要把你送進大牢的!”
他的一番話讓安東籬愣了愣,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怎么會威脅你呢?”他對于安東籬這模樣,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生氣起來好像一只被困住的小獸,“我只是想讓你更聽話一點!”
“哼!”安東籬撇過頭,不再理他。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安東籬正打算睡覺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安東籬!東籬!”
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仡^一看,那追趕在馬車后面的人,不是盛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