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們和這位姑娘開玩笑呢!”那兩個人面面相覷,臉上也笑容格外的僵硬。
“是嗎?”紀四硯又問了一句,不過他是看向身旁的安東籬。
安東籬也想息事寧人,就點了點頭。
徐序趁機過來,圍著那兩人摸著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須仔細看了看,問道:“你們倆是這里的管事的?”
“是是是!正是小人!”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那正好問你們幾個問題!”徐序清了清嗓子嗓子,這話的同時偷偷看了看紀四硯。
見他并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xù)進行。
“咱們柳州城每天都有這么多人去世嗎?”他指著那堆人,眼睛里帶著銳利的鋒芒,直直的逼問著面前的兩個人。
兩人慌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先前是沒有這么多人的,但是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尤其是城外死去的游民,乞丐格外的多?!?p> 其中有一人接著那人的話看了一眼紀四硯,猶豫地說道:“小人聽人說,想必是那……妖怪在作祟!”
這種事他們兩人能想到,安東籬他們?nèi)嗽趺纯赡芟氩坏侥兀?p> 三人互看一眼。
徐序又道明了自己的來意,“本次我們是來查李家燒餅老板的案子的,麻煩兩位領我們?nèi)タ纯蠢罾习宓氖w!”
“好好好!”那二人說完立馬領著他們走到了大廳。
他們掀開了一口棺材,就指了指里面的人,“三位請看,這位就是李記燒餅店的李老板了!”
安東籬立馬走到了棺材邊,李老板的尸身保存的還算完好。大概是提早有了心理準備,看見李老板那干尸的模樣,安東籬也并沒有被嚇到。
反倒是徐序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紀四硯圍著李老板的尸體觀察了好一會兒,看向?qū)γ媾恐陌矕|籬,問道:“你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安東籬點了點頭,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剛才在燒餅鋪的時候,我們還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可是他的身上竟然一點血腥味都沒有!”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紀四硯肯定地點了點頭。
“扒開他的衣服看看!”紀四硯??戳艘谎叟赃叺哪莾扇?,示意他們?nèi)ヅ隼罾习宓氖w。
兩人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這,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呀!”
“對呀,對呀!做了這種事可是會減少陽壽的!”
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明擺著就是不想干。
“還是我來吧!”安東籬也懶得理他們,干脆搬了個凳子,踩著凳子趴在棺材上,一把把李老板的上衣扯開。
果然,李老板的肩頭留有很深的牙印。
她伸手摸了摸那個傷口,血跡早已變干,手指頭上干干凈凈的。
“我感覺他的尸體上也沒什么呀!”安東籬有些疑惑的看上了紀四硯,希望他能幫自己解答一些疑問。
紀四硯也搬了個凳子踏上去,確定李老板的身上除了牙印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傷口,這才看上身旁那兩人。
“在我們來之前,李老板的尸體沒有被任何人動過吧?”
“沒有沒有!我們倆發(fā)誓,日日在這照看著,絕對沒有任何人動過!”
那兩人捏著手指,滿臉誠懇,看上去倒也不像是騙人。
安東籬的視線又落在了李老板的身上,沉思著,直到胸前的玉佩磕著自己的脖子,她才反應過來。
她趁著眾人觀察李老板尸體的同時,穿鉆進了玉佩內(nèi)。
那里面她果然找到了一種尋找妖孽痕跡的術法。
就在紀四硯見她趴著,遲遲沒有抬起頭來,想要叫醒她時。
安東籬驀然抬起了頭,她睜著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興奮地望著身旁的紀四硯,“我有一個辦法!”
她一邊說,一邊手里畫著奇怪的圖案,“只要妖怪出現(xiàn)過,在我的這個追蹤術下,他都會無處可逃?!?p> 她話一說完,手指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那復雜的圓形圖案被她驅(qū)使著慢慢靠近李老板肩頭的牙印。
在觸碰到牙印的那一剎拉間,那圓形的圖案突然鉆了進去。
“它怎么穿進去了?”徐序是個沉不住氣的家伙,看見這場景也立馬圍了過來。
“別慌嘛!”安東籬揮了揮手,示意他耐心一點。
沒一會兒,那個圖案又鉆了出來。
它漂浮在空中很快形成了一個地圖。
紀四硯一眼就看出了是柳州城的地圖,“這是柳州城內(nèi)的地形,看他所指的方向,那個妖怪怕是已經(jīng)跑到城外去了!”
“怪不得最近城外的那些流民死了那么多!果然是有妖怪作祟!”那兩人這個時候抱成一團,看樣子害怕無比。
他們剛才已經(jīng)見識過了安東籬的術法,連忙撲上去跪到她的面前,“這位姑娘神通廣大,求求姑娘賜我們一兩張保命的符咒??!”
“??!”安東籬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子膜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旁邊的紀四硯。
紀四硯見她看自己,心中有些滿意,笑道:“不如安道長,就賜他們倆一人一張驅(qū)妖的符咒?”
這話把安東籬也搞愣住了,她悄悄的湊到他身邊,小聲的說,“得了吧,我哪有什么符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三腳貓功夫!”
但是紀四硯那家伙明擺著想要坑她,大著聲音說,“安道長,你可不要小氣嘛,誰不知道你寫兩個字兒都有驅(qū)妖的能力!”
他說完又沖著那兩人說道,“還不快去取筆墨來。”
兩人一聽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去拿筆墨了。
趁著這個間隙,安東籬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紀四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呀?”
“我能干什么呢?幫你賺銀子還錢唄!”紀四硯笑了笑,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折扇,“啪”的一聲打開。
不一會,那兩人把筆墨拿來了,他們一左一右夾著安東籬,要她寫幾個字,順便還把自己的一點銀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銀子,她小聲的嘀咕著,“這個紀四硯,怎么盡讓我干些坑蒙拐騙的事!”
說完,她在紙上胡亂畫了幾個圖,遞給了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