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宋一錘黑著臉,這個方言言居然真的敢殺人,他捏著拳頭的手青筋暴起,正準備上前再來一拳。
楊欣穎動了,她雙手一揚,手中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水柱。
楊欣穎轉(zhuǎn)身攔著他,咀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你的對手是我!”
言罷,她雙手化掌,水柱便在她的手中形成長長的一條,然后她手心對著宋一錘一拍。
那水柱就像決堤一樣“唰”的沖了過去!
她居然是水系的,而且對水系靈力的掌握居然不弱。
宋一錘在實力上跟她并無一二,更何況他的元素可是金系,金系的防御力之強,完全不是她能媲美的。
就在楊欣穎要得逞的時候,宋一錘雙手一抓,瞬間凝起一面護盾,穩(wěn)穩(wěn)的托在手中。
那條水柱氣勢大,沖的他退了幾步,可是也只是幾步而已,宋一錘畢竟是男人,在力量上可是穩(wěn)操勝券的。
像這種憋屈的防守不是他的風格,在躲過那一下后,宋一錘就雙腳旋起,整個人懸上半空。
目光緊鎖在她的身上,這個楊欣穎簡直是太礙眼了,他捏起一拳就錘了下去。
絲毫不心軟,絲毫不保留的錘了下去,“轟!”
雙方的動靜兒都不小,又是下了死力氣的,一時間打得難分勝負。
楊欣穎還是不敵他,在元素上就弱了一截,水系靈力攻擊性本就不強。
宋一錘偏偏又是防御極高的金系,她此刻真的狠自己沒有覺醒第二種元素,這一下就落了下風。
楊欣穎捂著胸口半蹲下去,搖搖晃晃的張嘴就吐出一口血,“噗!”
“楊姐姐!”
方言言看她受了傷,手中用力奮起,一掌拍開孟媛,然后迅速的跑過去。
楊欣穎吐了一口血后就有些撐不住了,她不像方言言,修為穩(wěn)定,實力又強。
她能到筑基四期完全靠方鷹,所以修為有些不穩(wěn),就這么讓宋一錘得了先機。
方言言看她臉色不好,怒著眼看他,“宋一錘,你居然敢打傷楊姐姐!”
宋一錘收起拳頭,一點兒沒有欺負完女孩子的羞恥感,反而好笑的看著她。
只見他露出那排標準的大白牙,“怎么,就許你們想殺我,我還不能傷你們了?”
孟媛也提著劍過來,看好戲的瞅著她們,“剛才不是還想殺我們,怎么才一下就不行了?”
楊欣穎臉都氣紅了,四個人的決斗,只有她吐的人都站不穩(wěn),這種面子丟盡了的感覺簡直是氣的她渾身發(fā)顫。
偏偏她又不敵人家,方才說要殺了他們,現(xiàn)在就啪啪的打她的臉,這口氣越來越咽不下去。
“你們好樣的!我告訴你們,鷹就在這附近,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誰知孟媛聽完抱著劍就笑,“哎呦喂,打不過就叫男人撐腰啊,哎,怪我怪我,我也沒個男人給我出氣?!?p> 宋一錘也笑著打趣她,叉著腰就跟個地痞流氓一樣,一腳踩在一塊石頭上,“所以說,我們要多謝她提醒,不然還不一定能趕在她男人來之前跑呢。”
楊欣穎簡直要氣的吐血了,她那是在嚇唬你們,讓你們害怕的,哪里是在提醒你們了!
孟媛還非常認真的點點頭,帶著一副“可惜沒有時間殺了你”的表情,伸出右手做了個拜拜。
然后兩人就這么跑了,留下方言言扶著楊欣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言言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她有些生氣的看著楊欣穎,她什么都好,就是實力弱了點兒,拖后腿這種事也就她能做出來。
“楊姐姐,這可怎么辦,他們兩個跑了,肯定會回去告狀?!?p> 楊欣穎也知道她現(xiàn)在很生氣,自己要是不順著點兒她,說不定就會被冷臉。
楊欣穎眸子閃了閃,看不出情緒,她捂著胸口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言言,這次是我情敵了?!?p> 楊欣穎非常會裝,尤其面部表情控制的極好,就算方言言再生氣,看她傷成這樣也沒法對她撒氣。
她轉(zhuǎn)而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算了,等我哥哥來了,絕對不會讓他們走出龍虎山脈?!?p> 這話她們都非常的堅信,因為方鷹就在附近,本來也是要殺他們的,只是楊欣穎實在是忍不了,動手就快了點。
原來就存在生死廝殺之仇,這下又結(jié)了梁子,更不可能放過了。
孟媛他們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他們跑了很久之后才停下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氣氛一下低到深谷,無人言語。
孟媛張了張嘴巴,好半天才說出話來,“金妍她真的出事了嗎?”
宋一錘看了看她,想安慰一下,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因為他心里也沒底,“我……”
或許兩人都知道,去了上游再不可能回來了,而且她都進去一個月,能跑早就跑出來了,可是沒一個敢說她真的死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友誼就是這樣,我把你當好朋友,就真的不希望你死。
金妍并不知道自己多出的兩個小伙伴這么關心自己,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記掛的某人,這會兒正呼呼大睡。
“殿下,落影已經(jīng)找到了,他的傷不輕,已經(jīng)帶回去了?!币粋€影子跪地說道。
面前的男人換了一身衣服,他的氣勢似乎永遠那么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眸子望向不遠處的帳篷,那里面正睡著一個少女,是他前兩天帶出來的。
“讓他好生修養(yǎng)?!必凉俳2焕洳坏恼f道,好像在提什么無關緊要的事兒。
影子頷首,一個閃身就消失了。
這下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了,亓官江裕踱步走進帳篷里。
他們出來了兩天,這期間他的影子也找到了,就在這里搭了一個帳篷。
金妍這一睡就睡了這么久,可她本人還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鬧翻了天。
亓官江裕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女人未免太弱了些,是怎么把自己傷成這樣的。
但是他轉(zhuǎn)眼又一想,當時跟蛇女一戰(zhàn)的時候,那股威壓似乎也不是她這筑基四期能承受住的,估計是受了極重的傷了,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也醒不過來。
亓官江裕越看就越覺得煩,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煩,總結(jié)一下的話,就是不想看她這樣躺著。
他剛才大手一招,往身后的一個影子說道,“林靳垣還有多久到。”
那個影子遲疑了一秒就說道,“兩日前林公子就在山靈關,算上日子就在今天了?!?p> 林靳垣那可是南夏第一醫(yī)藥世家的人,可不是什么遍地都是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