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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帝都

第21章 棋盤

三界之帝都 瑄墨 2247 2020-10-19 21:00:00

  閆欽欽坐在石凳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這張滿是灰塵的棋盤。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困惑與沉思。這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相互交織,卻構(gòu)成了一盤毫無生機(jī)的死局。每一顆棋子的位置都像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jì),卻又帶著一種詭異的絕望。

  她伸出手指,輕輕在棋盤邊緣劃過,帶起一小片灰塵。在這寂靜的石室中,那灰塵如同被驚擾的精靈,在微弱的光線中緩緩飛舞。閆欽欽的目光順著棋子移動,試圖尋找出一絲生機(jī)。然而,無論是黑子先走,還是白子先行,最終的結(jié)局似乎都是被困死在這里。

  棋局中,劫中有劫,那些復(fù)雜的劫爭如同一個個難以解開的謎團(tuán)。共活的局面看似有一線生機(jī),黑白雙方的棋子相互依存,卻又被周圍的局勢緊緊束縛,無法真正掙脫。長生的變化更是讓人眼花繚亂,棋子好像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循環(huán),永不停息地追逐著生存的可能,卻又總是被拉回死局的深淵。反撲的棋子如同困獸猶斗,帶著最后的掙扎,但很快又被周圍的重重阻礙打壓下去。同歸的景象更是觸目驚心,仿佛在訴說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

  閆欽欽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這個老者留下一盤這樣的死局棋呢?

  “死肥貓,你可會走棋。這局棋明明是死局但是我總感覺他還活著,你說這是為什么!”閆欽欽的目光從棋盤上移開,望向正躺在石床上的鄴思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仿佛希望從鄴思明那里得到答案。

  鄴思明睜開雙眼,那幽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滿。他瞪了一下坐在石凳上的閆欽欽,然后慢悠悠地跳下石床?!凹热皇撬谰帜阌趾伪亟饽??我生平最討厭走棋局,因?yàn)樽叩拿恳徊蕉际撬阌?jì)。我看你還是別解了,想想別的出去之路吧?!编捤济鞯穆曇糁袔е唤z慵懶和不耐煩。

  閆欽欽伸手將鄴思明放到了石桌上,然而奇怪的是鄴思明卻根本看不到棋局。這里是閆欽欽的夢,也是夢魔給她安排的路。鄴思明能夠進(jìn)來找到她,也是靠著冥王的力量支撐。閆欽欽看著鄴思明那茫然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你別讓我看了,這位石室的主人根本就不想我知道這盤棋局。還是你自己解決吧!”鄴思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煩躁。他那毛茸茸的身體微微弓起,似乎隨時準(zhǔn)備逃離這個讓他困惑的地方。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桌上有棋局的,怎么會看不見呢?!遍Z欽欽滿臉疑惑,她再次看向石桌,試圖找到棋局的蹤跡。然而,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看到那盤神秘的棋局。

  就在這時,變身為貓的鄴思明直接從石桌上一躍而下。神奇的是,隨著他的動作,桌子上的棋盤又出現(xiàn)了。

  “哎!看來這老人家似乎只想見有緣人?!遍Z欽欽忍不住抱怨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對石室主人的這種行為感到十分不滿。但同時,她也知道,這盤棋局一定隱藏著重要的線索,只有解開它,才能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閆欽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重新審視這盤神秘的棋局。

  閆欽欽剛說完那句話,只聽得“啪”的一聲輕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石室中顯得格外突兀,就像死神敲響的喪鐘。她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只見那邊的骷髏架子的手臂毫無預(yù)兆地掉了下來。那手臂干枯如柴,像是被歲月抽干了所有的水分,在掉落的瞬間揚(yáng)起一小片灰塵,仿佛是它最后的掙扎,想要證明自己曾經(jīng)存在過。

  緊接著,哐當(dāng)一下,整個骷髏架子全散了,那聲響如同巨石砸在閆欽欽的心坎上,讓她的心猛地一顫??粗莾H剩下一塊破布蓋著的一堆骨頭,閆欽欽的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難不成是老人家生氣了嘛?!遍Z欽欽在心里暗自叫苦,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不安,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然而,另外一個伙伴就不那么好心了,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直接就在嘴里開罵道:“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還敢不讓旁人看,看我不毀了你的棋盤。”

  閆欽欽本來就對這盤莫名其妙的棋局感到十分惱火,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樣詭異的情況,更是讓她火冒三丈,隨即她也附言道:“我看這棋大家也別下了,直接砸了算了。”

  說罷,閆欽欽猛地站起身來,手臂一揮,帶著滿腔的怒火直接就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掀翻。棋子如雨點(diǎn)般朝著墻壁飛去,噼里啪啦地打在墻壁上,又彈落在地,那雜亂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石室里如同雷鳴,震得人耳膜生疼。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更加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石桌竟在毫無預(yù)兆的情況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沖擊一般,先是微微顫動,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仿佛是石桌在痛苦地呻吟。接著,石桌上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裂縫,那些裂縫就像惡魔的利爪,迅速蔓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如同蜘蛛網(wǎng)般布滿整個石桌。隨著裂縫的擴(kuò)張,石桌的結(jié)構(gòu)開始崩塌,石塊從四面八方飛濺而出,有的打在閆欽欽的身上,帶來一陣刺痛?;覊m瞬間彌漫開來,像是一道厚厚的帷幕,將整個區(qū)域籠罩其中。在這煙塵之中,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露了出來。

  “哎,果然是夢魔和強(qiáng)者的對峙,連設(shè)置的劇情都這么變態(tài)?!编捤济鳉獾脺喩淼拿颊ㄆ饋砹?,那雙原本就圓溜溜的貓眼此時瞪得更大,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他在原地不停地踱步,爪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每一步都帶著滿滿的憤怒與無奈。他現(xiàn)在簡直是有想打人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自己的法力被困在這該死的地方,他真想施展出最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把這里炸個粉碎,管他什么機(jī)關(guān)謎題,統(tǒng)統(tǒng)都化為烏有。

  閆欽欽則小心翼翼地圍在已經(jīng)粉碎的石桌旁邊,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眨不眨地盯著地面。她先是仔細(xì)地觀察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眼神如同鷹眼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機(jī)關(guān)的角落。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蹲下身子,伸出手在空中輕輕揮舞了幾下,像是在感受是否有氣流或者能量的波動。確認(rèn)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的時候,她才緩緩地伸出手,拿起那個精致的木盒。木盒入手,感覺溫潤細(xì)膩,上面精美的雕花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就在閆欽欽拿起木盒的瞬間,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以為拿個木盒也就完事了,居然木盒之下還有一本小書。那本小書靜靜地躺在那里,書頁微微泛黃。

  閆欽欽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書的封面,那觸感有些粗糙,卻帶著一種歲月沉淀的韻味。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為即將揭開的秘密做好準(zhǔn)備,然后輕輕翻開了書的前頁。映入眼簾的是幾行娟秀的字跡,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魔力,吸引著閆欽欽的目光。

  “花開彼岸本無岸,魂落忘川猶在川?!边@詩句像是一幅凄美的畫卷在她眼前徐徐展開,她似乎看到了那絢爛卻又孤寂的彼岸花在黃泉岸邊搖曳,沒有邊際,沒有盡頭。靈魂在忘川河中飄蕩,即使落下,卻依然被困在這川流之中,永不停息,無盡的輪回與掙扎在字里行間浮現(xiàn)。

  “醉里不知煙波浩,夢中依稀燈火寒。”閆欽欽仿佛能感受到那種沉醉中的迷茫,在浩渺煙波里失去方向,在夢中那如豆的燈火閃爍著寒冷的光,是希望還是絕望?是解脫還是更深的束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她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花葉千年不相見,緣盡緣生舞翩遷?!彼哪X海中浮現(xiàn)出彼岸花那奇特的生長習(xí)性,花與葉千年的錯過,如同世間那些有緣無分的人,在命運(yùn)的舞臺上各自舞動,即使相遇,也只是擦肩而過,緣分的奇妙與殘酷盡顯其中。

  “花不解語花頷首,佛渡我心佛空嘆?!被m不能言語,卻似有靈,頷首之間仿佛藏著無盡的心事。而佛想要超度這顆心,卻只能空自嘆息,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與悲憫?閆欽欽沉浸在這些詩句中,久久不能自拔。后面的那幾頁閆欽欽沒有再翻看下去,她像是從一場迷離的夢境中驚醒。她輕輕搖了搖頭,驅(qū)散那些紛雜的思緒,然后將書本遞給了鄴思明,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

  “把它放入空間里吧。”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害怕驚擾了這書中的靈魂。鄴思明接過書本,他能感受到這本書的不尋常,沒有多言,施展法力將其收入空間之中,那本書在光芒中漸漸消失。

  “死肥貓,我們走吧。對了你把那個老頭的骨頭給火化了吧,在這里孤寂了幾百年,是時候該投胎了。”閆欽欽一臉悲憫地看著那堆骨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在這漫長的歲月里,這堆骨頭的主人或許也有著自己的故事和遺憾,如今,她希望能幫他完成最后的解脫。

  鄴思明聽了閆欽欽的吩咐,神情變得莊重起來。他伸出爪子在空中輕輕一揮,一道幽藍(lán)色的光芒閃現(xiàn),地獄的幽冥之火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那火焰燃燒著,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反而透著一股徹骨的寒冷,仿佛能凍結(jié)靈魂。鄴思明嘴里念念有詞,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咒語從他口中吐出,如同神秘的音符在石室內(nèi)回蕩。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堆骷髏,伸出爪子對著那堆骷髏輕輕指了一下。

  剎那間,幽冥之火如靈蛇一般朝著骷髏竄去,瞬間將其包裹?;鹧嬖邝俭t上跳躍、燃燒,那場面既詭異又莊重。骷髏在火焰中漸漸化為灰燼,仿佛那些曾經(jīng)的束縛和痛苦都隨著火焰的燃燒而消散。片刻之后,骷髏徹底消失在洞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就好像它從未存在過一樣。

  就在這時,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原本封閉的石室內(nèi),一面石壁居然緩緩打開,就像一扇沉睡了千年的大門被喚醒。一道柔和的光線從門外透進(jìn)來,照亮了石室的一角,那光線仿佛是希望的曙光,指引著他們離開這個神秘而又充滿謎題的地方。閆欽欽和鄴思明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喜和期待,他們毫不猶豫地朝著那扇新開的門走去,準(zhǔn)備迎接新的未知。

  “真是想不到??!剛才那個猥瑣的男人居然一只住在這個老頭的下邊,真是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死肥貓走走,姐姐帶你體驗(yàn)一下盜竊的感覺。”閆欽欽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無數(shù)的財(cái)寶在向她招手。

  “姐姐?這個活了上萬年的人居然喊一個人類做姐姐,這傳出去還怎么在冥界混日子。”鄴思明一臉的無奈,心里暗自嘀咕著。他那毛茸茸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對于閆欽欽這種稱呼,他雖然有些不滿,但又不好發(fā)作,畢竟現(xiàn)在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可惜了!要是這刀疤男人不那么貪心在這里做個臥室,說不定我還不會發(fā)現(xiàn)呢。這錢財(cái)?shù)脕砣毁M(fèi)功夫,反正也是不義之財(cái),就當(dāng)是那個男人為自己積德了?!遍Z欽欽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腳步輕快地朝著前方走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得意,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就像一只發(fā)現(xiàn)了寶藏的小狐貍。閆欽欽瞇起眼睛,用著奸詐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肥貓,那眼神就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帶著絲絲寒意。這一看不要緊,正在睡覺的鄴思明卻感覺到明顯的寒意,他猛地打了個哆嗦,從睡夢中驚醒。他不滿地看了閆欽欽一眼,嘟囔道:“你這家伙,眼神能不能別這么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吃了我呢?!遍Z欽欽卻只是嘿嘿一笑,繼續(xù)朝著目標(biāo)前進(jìn),而鄴思明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跟在她的身后。

  “哎,我說死肥貓你本事那么大,有沒有一個袋子或者就是那種放東西的百寶工具箱?如果你跟我說沒有呢,我也可以理解,但就是要委屈你多扛一下?!遍Z欽欽眼巴巴地看著鄴思明,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她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等待著鄴思明的回答。

  如果閆欽欽知道她現(xiàn)在在夢魔制造的夢里,拿的東西也是夢魔的東西,也不知道夢魔會不會被躲在角落里哭。畢竟,夢魔精心設(shè)計(jì)的夢境,卻被閆欽欽當(dāng)成了尋寶之地,肆意地搜刮著財(cái)物。喵!鄴思明思前想后,還是扔給了閆欽欽一只手鐲。那手鐲通體晶瑩,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仿佛蘊(yùn)含著神秘的力量。鄴思明扔出手鐲后,自己快速地溜到了門口,生怕閆欽欽再給他安排什么繁重的任務(wù)。

  “開玩笑,自己現(xiàn)在是一只貓,哪還有什么力氣拿東西,而且這女主人還很奸詐,現(xiàn)在委屈一下自己頂多就是苦一點(diǎn),虧一點(diǎn)。但要是這個女人覺得自己委屈了突然回去向冥王告狀,自己豈不是連貓都沒得做。”鄴思明在心里暗自嘀咕著,警惕地看著閆欽欽。

  “哇哦,死貓你可以啊,這么好的東西居然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閆欽欽看著手中的手鐲,滿臉疑惑。她輕輕地?cái)[弄著手鐲,試圖找到使用的方法。那手鐲在她的手中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卻讓她摸不著頭腦。閆欽欽皺起眉頭,不滿地瞪了鄴思明一眼,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哎,真是倒霉,居然忘記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鄴思明隨即舔了舔自己小爪子,然后懶洋洋地趴在門口,嘴角扯出一抹尷尬的笑說道:“你只要把喜歡的東西都往這鐲子里扔進(jìn)去就可以了?!彼睦飬s在暗自慶幸,還是主人有先見之明,提前給了自己這個空間鐲子,還特意叮囑說夫人看見好的財(cái)物會喜歡得不得了。看來主人對冥后的脾性了解得很透徹呢。

  很快,閆欽欽按照鄴思明所說的步驟,一番摸索后,就順利地開啟了暗室的門。那扇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絲絲神秘的味道。閆欽欽興奮地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走了進(jìn)去。剛進(jìn)入暗室的時候,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閆欽欽只能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著,一時間還沒發(fā)現(xiàn)很多東西。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藏著無數(shù)的寶貝。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聽到了財(cái)寶在召喚她。當(dāng)閆欽欽點(diǎn)燃旁邊蠟燭的時候,微弱的燭光照亮了整個暗室。剎那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璀璨的光芒,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琳瑯滿目,在燭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彩。紅寶石如同燃燒的火焰,藍(lán)寶石恰似深邃的海洋,綠寶石則像春天里最鮮嫩的葉子,每一顆都晶瑩剔透,價值連城。還有各種名貴草藥,它們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有的草藥甚至還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顯然都是世間罕有的珍品。然而,很不幸的是,他們遇見了閆欽欽這個貪財(cái)鬼。閆欽欽就像一只看到了魚的貓,兩眼放光。她二話不說,開始瘋狂地搜刮起來。沒一會兒功夫,暗室里的財(cái)物就被洗劫一空。她連墻上的貨架都不放過,直接把貨架也收進(jìn)了鐲子,那些原本擺放整齊的珠寶首飾和草藥,現(xiàn)在都被塞進(jìn)了那個神秘的空間鐲子中。如果等到那個云管家回來看見如此的場景,估計(jì)會氣得當(dāng)場昏死過去,怕是連斷氣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這驚人的破壞和損失給擊垮了。關(guān)鍵是這樣的不義之財(cái),對方還不能大肆宣揚(yáng)。

  鄴思明一臉無奈地看著閆欽欽,心中滿是哭笑不得的情緒。他暗自腹誹道:“這哪里是做善事,分明是把人家家底都掏空了,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不過,他也不敢表露出太多不滿,畢竟閆欽欽現(xiàn)在正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就像一陣無法阻擋的狂風(fēng)。

  他邁著小碎步跟在閆欽欽身后,嘴里嘟囔著:“什么人生巔峰,你這是要把冥界都攪翻天的節(jié)奏。主人要是知道了,我可就慘了?!笨稍掚m如此,他的貓眼深處卻也藏著一絲好奇。畢竟,跟著閆欽欽,總是能遇到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那種刺激感是他這萬年平靜生活中從未有過的。

  走著走著,鄴思明的心情漸漸變得有些復(fù)雜。一方面,他對閆欽欽的魯莽行為感到擔(dān)憂,害怕會引發(fā)一系列不可收拾的后果;另一方面,他又對即將看到的熱鬧場景有了一絲期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生巔峰”?雖然和他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但在這個充滿神秘和奇幻的旅程中,他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被閆欽欽的熱情所感染,那顆原本謹(jǐn)慎小心的心,也開始有了一些冒險(xiǎn)的沖動。

  “哼,希望這次別真的捅出大簍子。”鄴思明小聲地說著,加快了腳步,跟上閆欽欽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向著未知的熱鬧而去。

  與此同時,在石室的另一個通道口,氣氛顯得有些緊張。云管家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將手中的短木棍在欄桿上輕輕敲了敲,發(fā)出“篤篤”的聲響,在這略顯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他的另一只手則拿著剛剝好的花生米往嘴里送,邊嚼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兄弟們,聽說你們今天心里頭不是很舒坦啊。我就奇了怪了,我特別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哪兒不舒服呢?是吃的沒給你們供上,還是穿的短了你們的?要是你們當(dāng)中有誰今兒個不想干這活兒了,大可以跟我說,我云某絕不強(qiáng)求,立馬就送他離開這兒!”旁邊的隨從見狀,趕忙又遞上一顆花生米,云管家伸手接過,放入口中嚼了起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那個中年男子并沒有被云管家的氣勢嚇倒,他向前一步,抱拳道:“老大,我們跟了你這么久,出生入死的事沒少干??蛇@次不同,那姑娘的相貌資質(zhì)差得太多,對方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一旦交貨,他們發(fā)現(xiàn)問題,我們所有人都得陪葬??!”他的眼神中透著堅(jiān)定,周圍的人也紛紛點(diǎn)頭,他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中帶著壓迫感。“掉腦袋?你們要是不干,現(xiàn)在腦袋就得搬家!”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那個中年男子并沒有被云管家的氣勢嚇倒,他向前一步,抱拳道:“老大,我們跟了你這么久,出生入死的事沒少干??蛇@次不同,那姑娘的相貌資質(zhì)差得太多,對方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一旦交貨,他們發(fā)現(xiàn)問題,我們所有人都得陪葬?。 彼难凵裰型钢鴪?jiān)定,周圍的人也紛紛點(diǎn)頭,表示贊同。

  云管家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狠厲取代。“那你們說怎么辦?現(xiàn)在把人放回去?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局面了?!北娙嗣婷嫦嘤U,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諝庵袕浡o張的氣息,仿佛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突然,一個年輕點(diǎn)的手下小聲說道:“老大,要不我們試著再找一個替補(bǔ)的姑娘?也許還能挽回局面?!痹乒芗已劬σ涣?,但隨即又黯淡下來,“談何容易,時間緊迫,上哪兒去找合適的姑娘?”他又陷入了沉思,思考著這個看似可行卻困難重重的辦法。

  “若是,真的能找到年輕的姑娘,姑姑又何必差人給他特別交代?!痹乒芗颐碱^微皺,心里的算盤卻打得噼里啪啦的響,就像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在黑暗中謀劃著一切。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各種念頭。

  隨即他又附和道:“這事我也聽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幾個姑娘而已。這明里暗里的勾當(dāng),你們這些年還干得少嗎?”他邊說邊揮舞著手中的短木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像是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話語?!拔铱汕宄銈兠看味几闪诵┦裁矗瑹o非就是在過程中少了點(diǎn)樂子,讓你們覺得無趣罷了。至于俞媽媽那里,就更好說了,你們仔細(xì)想想,哪次咱們在她那兒吃過虧?每次不都是滿載而歸?”

  “但是這次不行,這次是老爺親自驗(yàn)貨,而且上面特別交代不可出差錯,若是出了問題,咱們都得賠上這條爛命?!蹦侵心昴凶友赞o懇切,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擔(dān)憂。周圍的人也都面色凝重,紛紛點(diǎn)頭,深知此次事情的嚴(yán)重性非同小可。

  云管家見此事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機(jī),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絲肉痛的神色。他極不情愿地拿出剛才上面給的錢財(cái),那些錢財(cái)在燭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珍貴。云管家就像要割舍自己的心頭肉一般,把錢財(cái)遞給眾人,想用這些來消災(zāi)降福,希望能緩解一下這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般的局勢。

  “我這里有姑姑給的五百兩銀票,不知你們要怎么分?!痹乒芗乙贿呎f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包裹,慢條斯理地打開,那五百兩銀票便露了出來,在這略顯昏暗的環(huán)境中,銀票散發(fā)著一種獨(dú)特的光澤,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吸引著在場眾人的目光?!疤热裟銈円侨フ夜霉美碚?,我也沒意見,就是這個錢就不用分了,我差人還給姑姑便是。若你們覺得合理,就不要去勞煩人家,這事也就當(dāng)過去了!錢我放在這桌子上了,至于你們要不要,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痹乒芗业穆曇舨痪o不慢,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在眾人的心湖中激起層層漣漪。

  說完,云管家將銀票往桌子上一扔,那動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隨后,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在這通道中回響。眾人站在原地,望著那五百兩銀票,都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猶豫、有心動,也有一絲對云管家此舉的敬畏。

  躲在暗處的閆欽欽把剛才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微微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這個刀疤男還挺會做事。愣是舍出那么大一筆財(cái)富做到息事寧人,看來這人不簡單。這五百兩銀票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他能如此果斷地拿出來,必定是有更深的謀劃。他是在買這些人的忠心?還是害怕他們鬧事給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亦或是兩者皆有?”閆欽欽的目光中閃爍著好奇與警惕,她知道,這個云管家絕對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然而,命運(yùn)似乎總喜歡在不經(jīng)意間掀起波瀾,意外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冷不丁地就竄了出來。躲在暗處的閆欽欽和鄴思明完全沉浸在這精彩的“大戲”之中,那緊張刺激的氛圍就像一塊巨大的磁石,將他們的注意力牢牢吸引,以至于他們完全忘記了這里還有巡邏人員在時刻警戒。

  “什么人,竟敢在這里偷聽我們講話。跟我們走!”一聲大喝如驚雷般在空氣中炸開。巡邏的人迅速圍了過來,他們個個神情嚴(yán)肅,眼神犀利得如同鷹隼。雖然佩劍并未出竅,但那森冷的寒光依然從劍鞘中透出來,讓人不寒而栗。一群人站在那里,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包圍圈,這種情況下,想要逃跑簡直比登天還難。

  “大哥不好意思,你看我抓我家這只貓的時候迷路才誤入這里的,要不你們醒醒好送我出去吧?!遍Z欽欽眨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可憐兮兮地站在一群男人面前。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身體也微微蜷縮著,就像一只無助的小羊羔。

  “你是當(dāng)我們是蠢蛋嗎?這都發(fā)現(xiàn)不了。帶著你的死胖貓跟我們走,自然會有你離開的時候?!毖策夑?duì)的頭目冷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屑。他上下打量著閆欽欽,那目光就像兩把刀子,似乎要將閆欽欽的偽裝一層一層剝開,看透她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其他巡邏隊(duì)員也跟著哄笑起來,那笑聲在這狹窄的通道里回蕩,帶著一種嘲諷的意味,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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