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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娘

第50章 關(guān)于夏成澤

常九娘 千島女妖 2017 2020-11-10 21:59:19

  晌午的時候,竇濤騎馬到馬車邊,看了眼坐在車轅子上吃點心的阿順,然后對著車廂里說到:“葉大夫,我家主子讓我來告訴一聲,到前面小鎮(zhèn)還有半個時辰光景,午飯就到那吃?!?p>  “好?!背P【旁隈R車里應(yīng)著,手指也剛好落在地圖上的一個小點上。

  剛剛竇濤說的小鎮(zhèn),就是手指點著的松林鎮(zhèn)。

  這邊算不上是跟京城相反的方向,所以,繼續(xù)跟著走幾天,倒也不算耽誤進京的時間。

  不管如何,也必須要完成竇濤的治療。

  給患者治療一半,就撂挑子不干了,她也做不出那事兒。

  竇濤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追到主子身邊,一只手摸了摸掛在自己身后馬鞍上的包裹。

  里面有點心,就是頭天晚上買的,原本不是很餓的,但是剛剛看見那小童在吃,于是,就感覺很餓了。

  但是,他不敢吃,更不敢跟主子說餓了,若是說的話,主子肯定要說他怎么變嬌氣了,餓一會肚子能怎么滴!

  “主子,帶著他們真是耽誤事兒?!备]濤忍不住的發(fā)著牢騷。

  如果是他跟主子的話,這會兒早就到松林鎮(zhèn),并且已經(jīng)吃飽喝足在休息等著繼續(xù)上路了。

  濮元聿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好啊,診金給他們,讓他們走?!?p>  竇濤剛想說好啊,打發(fā)了那倆吧。

  “什么時候你發(fā)病了,成了廢人一個,耽誤了我的事兒,你也得走?!卞г灿謥砹艘痪洹?p>  “主子,屬下就是隨口說說。”竇濤一經(jīng)提醒,趕緊的說到。

  實話實說,竇濤經(jīng)過三天的診治,身體的變化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作為主子的屬下,其實都不用身體真癱了才算廢,手指抖的再厲害些,再頻繁些,就已經(jīng)是廢了。

  “對了主子,后面的尾巴真的不用解決了么,別回頭再連累那倆?!备]濤想起正經(jīng)事,低聲的問。

  濮元聿自然是明白他所指為何:“應(yīng)該不會,他們的任務(wù)就是盯著咱們的舉動,那倆怎么回事他們應(yīng)該都清楚的,至于咱們兩個誰身體抱恙,應(yīng)該也打聽清楚了?!?p>  是哦,對方盯得那么緊,那跟葉大夫他們接觸的經(jīng)過,也定然是都看見的。

  客棧和自己抓藥的藥鋪那邊,只要給點銀子,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信息。

  這樣的話,那些人自然不會再冒險費事的對葉大夫二人做什么。

  頂多,就是在過幾天自己治好了,葉大夫二人離開的時候,暗中盯梢確認他二人確實是游醫(yī)就行了。

  “主子,你說那夏成澤,他答應(yīng)了做駙馬,是被云樂公主的癡情打動了,還是懼怕皇家的權(quán)威?還是他本就貪戀權(quán)貴,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才應(yīng)的?”竇濤很是不解的問到。

  濮元聿很是不屑的一笑:“這個,恐怕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p>  開始得知云樂看上那夏成澤,而那夏成澤卻一直都是婉拒的時候,濮元聿還挺看好他的。

  父皇雖然是一國之君,對于成年的皇子,都是指婚,他定下的就不能更改的。

  但是對于公主們選駙馬,父皇卻沒那么專制霸道了。

  看公主本人的意思,有心儀的,父皇會安排人去試探對方,確定對方也愿意做駙馬,那他再下旨。

  若是人家不想做駙馬,父皇就不會用圣旨去壓。

  當(dāng)然,打父皇登基到現(xiàn)在,還不曾有人拒絕做駙馬的。

  夏成澤,還真的是頭一個。

  所以,還有幾位皇兄皇弟因此打了賭。

  讓濮元聿跟著賭的時候,他拒絕了,說無聊。

  他可不覺得,夏成澤之所以愿意做駙馬,是因為云樂的癡情一片。

  若是真的在意云樂,又怎么會為了樊家糕點鋪女兒意外身亡的事,那么急促的請假離開太書院趕去饒州呢?

  二皇兄安排尾隨的人回來可是說了,夏成澤到了饒州就開始暗中打聽樊家那死去小娘子的事。

  年齡,身高、長相、甚至日常的生活習(xí)慣,還有就是再三追問,樊記糕點鋪半年來推出的那幾道新品點心,是哪位師傅做的,在得知是那意外身亡的小娘子想出來的之后,夏成澤失魂落魄的。

  最最詭異的是,他夜里到那短命的小娘子墳前,痛哭跪坐到天亮才離開。

  第二天夜里,又買了香燭元寶,祭奠的東西一番祭拜后,才返京。

  回到京城后,父皇就下旨他為云樂的駙馬了。

  二皇兄分析,那樊記糕餅鋪死去的小娘子,應(yīng)該就是夏成澤的心上人。

  原來遲遲不愿做駙馬,就是因為樊家那個小娘子。

  人發(fā)生意外沒了,才答應(yīng)做云樂的駙馬。

  早在知道云樂看向夏成澤的時候,二皇兄就安排人去查了夏成澤的底細。覺得很是詫異,夏成澤的家鄉(xiāng)跟京城和饒州呈三角狀,彼此距離都不近,相隔千里呢。

  他只是在進京趕考的時候,才離開過家鄉(xiāng)。

  趕考是要緊的事,根本不會在途中改變行程路線去饒州。

  而考好放榜后,就直接進了太學(xué)院,到現(xiàn)在為止,就沒回過他的家。

  那他是怎么認識的樊記糕餅鋪東家的女兒呢?

  這次尾隨夏成澤過去的人,查過,樊家糕餅鋪的東家,跟夏成澤家并沒有半點瓜葛,也就不存在什么娃娃親啊,青梅竹馬什么的。

  何況,夏成澤到饒州后的舉動,根本就是不能確定樊家糕餅鋪意外而亡的那位小娘子,是不是他以為的那位。

  關(guān)于這個問題,就成了一個迷,濮元聿這次出京前,謎底都沒揭曉。

  九皇弟還說夏成澤癡情,被二皇兄取笑,癡情的人會在得知心儀之人死亡了,立馬就答應(yīng)做駙馬了?

  不說守孝三年啥的吧,至少你傷心,難過個幾個月再答應(yīng)做駙馬也行??!

  濮元聿覺得,歸根結(jié)底就是那夏成澤拿得起放得下,知道失去的已經(jīng)失去,眼前的機會不能再放棄。

  所以,這種人還真是不能小瞧了。

  濮元聿現(xiàn)在有些后悔的是,上次去理州,得知那幾個新式糕點,都是樊記饒州總鋪研制出的消息時,怎么就沒堅持去饒州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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