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歡和肖言來了民政局,秘書早就等在了那里,秘書笑著給施歡問好:“肖太太好?!比缓笏^續(xù)匯報:“肖總,已經(jīng)預約好了,您進去馬上就能辦好?!?p> 肖言拉著施歡往里走,突然對著施歡說:“想好了?”
施歡朝前走,佯裝瞪了他一眼,說:“你可不許反悔?!?p> 肖言跟在施歡后面,拽著她的手,笑的就像個傻子。
兩個人拍了照片,念了結婚誓詞,最后看著工作人員在紅本本上蓋上鋼印,施歡拿著紅本本傻乎乎的問:“現(xiàn)在我們就結婚了?”
肖言說:“按照法律程序,現(xiàn)在我們是合法夫妻了,但是還有蜜月旅行,還有婚禮,結婚的話還有這些程序的。”
施歡也不理他,就像是看真假一般甄別著這個紅本本,這個時候,她手里的紅本本被奪走了,她只聽到紙撕碎的聲音。
施歡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是在盛怒之下的施宇寧。
肖言看著施宇寧似狼的眼神,把施歡護在了自己后面。施宇寧口氣中帶著質(zhì)問,但以施歡對自己哥哥的了解,她聽出了絕望和悲傷,“歡歡,你……”他說不下去了,感覺自己的心在一寸一寸坍塌。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哀傷了,就像是一只猛獸,身體已經(jīng)被打敗,最重要的是支撐著他的,稱之為王者的精神也隨之瓦解了,他一直以為在施歡的心里,自己會是特別的,凌駕于一切的最特別的人,可是這么重要的事情施歡沒有告訴自己。
施歡看到哥哥表情的變化,心也是痛的,她知道自己犯錯了,她以為這回哥哥能夠像是小時候一樣,包容她所有的錯誤,可是,這次似乎不一樣。
施歡從肖言的身后走了出來,她走過去拉著施宇寧的衣服,眼眶濕濕的,說:“哥哥,歡歡錯了?!?p> 這是施歡的殺手锏,無論自己做錯什么事情,即使是自己和花籬落去野營迷了路,施宇寧對她只有疼惜,沒有責怪,還幫著她瞞著爸爸。
可是這次,施宇寧并沒有她預想的那樣最終妥協(xié)。
施宇寧看著肖言,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口,手上的青筋看上去都要凸跳而出,他咬著牙說:“誰允許你騙走歡歡的?!?p> 施歡嚇壞了,她趕緊去拉著施宇寧,但是施宇寧手上的力道更大了,肖言并沒有想反抗,被他拉緊的衣服領子弄的臉色漲紅。
施歡抓著施宇寧的手想讓他把肖言放開,語氣近乎哀求,說:“哥哥,你放開他?!?p> 肖言因為喘不上起來,說出來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甚至都有些讓人無法聽懂,“別,歡,歡……”
施歡雙手顫抖的抓著施宇寧攥著肖言領子的手,想把他松開,嘴里的話已經(jīng)變成了哀求:“哥哥,你別這樣,哥哥?!?p> 施宇寧最后還是被施歡,被這個從小護到大的妹妹的眼淚給說動了,松開了手,但是口氣還是一樣的惡狠狠:“你把我們施家當什么了?”
突然他還是心有不甘的給了肖言臉上一拳,一下子肖言的俊臉上就像是開了胭脂鋪一般,嘴角有血慢慢流出來,臉上一片紅腫,他也不管臉上的疼痛和當著這么多人被湊的心理上的難堪,他說認真的看著施宇寧說:“我愛施歡,想娶她,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p> 施歡看著肖言,又看了看施宇寧,小聲地說:“哥哥,我是害怕你和爸爸不答應,我們只是領證,婚禮還是會如期舉行的。”
施宇寧聽著施歡不爭氣的話,說:“已經(jīng)領證了,婚禮我們能不同意嗎?”
施宇寧拿出來男人面對男人的樣子,說:“肖言,你們已經(jīng)領證了,后天你來施氏上班?!?p> 施歡還要說什么,就被肖言拉住了手,他搖了搖頭,示意施歡這件事情他來處理。
他用大拇指將嘴角的血拭去,白凈的手指沾上了血色,看著就像是白雪上的紅梅,妖冶性感,他說:“我會給施氏注資?!?p> 施宇寧有些意外,說:“爸爸說的20個億你什么時候準備好?”
施歡一聽20個億,生氣的開口說:“爸爸這是在賣女兒嗎?”、
施宇寧并不覺著有什么難為情,說:“這不是你的聘禮,只是他對公司的投資。”
肖言點了點頭,說:“就按我們當時說的,然后我再加6個億,是歡歡的聘禮?!?p> 施宇寧雖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對于一下子拿出來26個億,又是他一直不看好的肖言拿出來的,他自是心中納罕。但是他還是把臉上的吃驚藏了下去,還給了肖言一個笑容,在施歡看來是一個成功者看向失敗者的笑容,他說:“那我什么時候能拿到錢?”
肖言語氣輕松地說:“那20個億一個月以后我會打到施氏的公司賬戶,另外6個億我會打到爸爸的私人賬戶里,感謝他對歡歡的生養(yǎng)之恩?!?p> 施宇寧現(xiàn)在是完全沒有招式了,他拉過施歡說:“你自己要聰明一點,要是他欺負你,就回來找哥哥?!?p> 施歡不住地點著頭。
施宇寧看著被肖言迷住的不爭氣的妹妹,說:“你就不會后悔嗎?”
施歡想都沒有想,說:“我不會后悔的。”
施宇寧語氣里全是心疼,說:“我的傻妹妹?!闭f著把施歡抱在了懷里,一時都不肯松開。
三個人從民政局出來,肖言把自己的紅本本遞給施宇寧說:“麻煩哥哥一起撕了,這樣我們就沒辦法離婚了?!?p> 剛把情緒壓下來的施宇寧噔時火氣就上來了,他被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說了個:“你……”然后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施歡這才有時間看肖言臉上的傷,紅腫的更加厲害了,施歡小聲說:“原來你這么不經(jīng)打?!?p> 這句話被肖言聽到了,肖言眨了眨眼睛,萬分不解的看著施歡,說:“我是尊敬長輩?!?p> 施歡終于破涕為笑了,幫著他揉了揉臉上,肖言故作疼痛狀,說:“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