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歡知道李詩敏來過麗景,卻不知道兩個人有沒有別的關系,她看了一眼肖言,把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說:“你們慢談,我去休息了。”
肖言看著她連自己也不看了,直接往二樓走,跟在了后面,說:“我抱你,不記得醫(yī)生說的了?”
施歡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抽泣著:“不記得了,我下午就回家。”
肖言低下頭,把嘴唇放在她的額頭上,說:“胡說什么,到時候爸爸和哥哥以為我欺負你了,他們不讓我見你怎么辦?”
施歡把自己的頭埋的更深了,不說話,只是哭。
施歡也奇怪原來自己沒有這么脆弱,怎么現(xiàn)在要當媽媽了,反而變得脆弱了,變得不理智了。
肖言抱著施歡來到了床邊,坐在床邊安慰了她兩句,就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停在了臥房門口。他抬眼看到是李詩敏,他起身,走到了門口,對著李詩敏說:“我們?nèi)窍抡劊灰驍_她休息。”
李詩敏看著屋內(nèi)的陳設,是新婚夫妻的婚房,她撇了撇嘴,說:“你不是說對她沒有什么感覺嗎?”
施歡生氣,索性起身走到了門口,把還在門口站著的肖言推了出去,說:“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說,要是我需要離開,我就叫我哥哥來接我?!?p> 肖言看著被關上的臥室門,自顧自走到了樓梯口,等著李詩敏跟上來。
李詩敏搖擺著身姿站在了肖言后面,肖言轉(zhuǎn)過頭怒目的看著李詩敏,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要離間我和她?”
李詩敏嗤笑,他從來沒有把這個不受自己母親和肖家待見的男人放在眼里,他沒有她想要的強大的家庭背景,但是這個男人的高智商和商業(yè)頭腦又讓她不想放手。
自從李詩敏第一次引薦肖言給自己的父親以后,她一步步看著肖言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崛起。
她低估了什么都不是的肖言,也無法抓住展翅直飛天穹的肖言。
李詩敏從二樓看向了樓下,看到了放在沙發(fā)上的搖鈴,她蹙眉,并不知道這是什么,問:“你養(yǎng)了寵物嗎?”
肖言被她突然轉(zhuǎn)移的話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說:“什么?”
李詩敏繼續(xù)說:“我記得因為你沒有時間,你一般都不會養(yǎng)小動物的?!?p> 肖言并不想和他為了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說:“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美國呆著的?”
李詩敏挑著眼睛看著肖言,說:“你這是關心我?”
肖言從鼻子里哼出氣,說:“我不知道李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臉皮了?!?p> 李詩敏頭一次被肖言這么說,氣結(jié),好半天才說:“是啊,我現(xiàn)在回來了,我們可以再續(xù)前緣,這也是伯母的意思?!?p> 肖言做了個請的手勢,說:“我現(xiàn)在是已婚人士,我想李小姐沒有當?shù)谌邜酆?,何況我和我太太中間容不下第三個人。”
李詩敏似乎是好心提醒他,說:“可是伯母不承認她,我想你最終會和她分開的,不如乘現(xiàn)在分開,長痛不如短痛。”
肖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詩敏,然后移開眼神,說:“這個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李小姐費心,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李小姐的自信真是一點沒變少?!?p> 李詩敏昂了一下頭,似乎并不介意他這么說。
這個時候,臥室里傳來了東西掉地下碎了的聲音,肖言大驚,趕緊朝著臥室奔去,李詩敏卻說:“小心等一下砸了你的頭?!?p> 肖言推開門,并沒有看到施歡,床頭柜擺放的一個碗在地下被打碎了,他趕緊去看了正被風吹的鼓鼓的窗簾后面的陽臺,也沒有人。
此時聽到浴室水流嘩嘩的聲音,他快步走過去,看到施歡蹲在馬桶前,一臉的不舒服的樣子,她的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然后施歡又是一陣嘔吐,終于感覺好了些,才仰著脖子大口的呼吸著。
肖言蹲下來問她:“怎么了?”
施歡無力的搖了搖頭,說:“就是感覺難受。”
她的話很無力,說出來以后就連氣息都有些輕飄飄的。
肖言拿著毛巾幫她擦拭的嘴唇,把她抱起來,說:“我們?nèi)メt(yī)院?!?p> 還在樓梯口站著的李詩敏看著施歡被抱出來,說:“還真是會挑時間?!?p> 肖言不理他,抱著施歡準備出門,李詩敏在后面喊:“我住在哪一間?”
施歡聽到了這句話,把頭撇過去,蒼白的小臉更加層襯托著濕潤潤的紅唇。
肖言向她保證:“我會讓她出去住的,這是我們倆的家。”
去了醫(yī)院,倒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孕吐,醫(yī)生也只開了個維生素B6,說這都是懷孕必須經(jīng)歷的過程,只是施歡孕吐看上去很嚴重而已。
施歡坐著車,越發(fā)頭暈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回到了麗景,肖言看著施歡坐在車里睡著了,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肖母的電話。
此時大洋彼岸正是深夜,肖母那邊十分嘈雜,肖母的聲音透著和她這個年紀不一樣的熱情,可能是喝了酒,聲音都是柔弱的,不似往日對肖言的那般冷漠、疏離。
肖言語氣中也沒有太多的溫度,說:“媽,我結(jié)婚了?!?p> 肖母并沒有被他嚇著,聲音都含有笑意,說:“你和李詩敏這就結(jié)婚了?我以為你會先和她相處一段時間,畢竟你這個人看著就是食古不化?!?p> 肖言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是,是和施歡,你應該聽我說過,我倆結(jié)婚了,而且現(xiàn)在她懷孕了,你就要做奶奶了。”
肖母笑的大聲,說:“我要做奶奶了?我要做誰的奶奶?”
肖言沒有理會她酒后的瘋話,繼續(xù)說:“李詩敏是媽媽讓她來的嗎?我知道你們在美國也并不怎么聯(lián)系的,這回是發(fā)生什么了?”
肖母似乎沒有認真聽他說什么,而是用英語正在和旁邊的一個男人聊著晚上的去向。
肖言不想過多的干涉肖母,說:“媽媽,要是你能找到幸福,我會祝福你的?!?p> 肖母聽到了這一句,說:“什么幸福,早在有你的時候就斷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