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魏這面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各家醫(yī)院,問到了施歡所在的醫(yī)院。
施宇寧嗤笑著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歡歡現(xiàn)在情緒非常低落,為了她好,你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p> 肖言已經(jīng)先施宇寧一步走出了麗景,許魏和方辛趕緊跟在了后面。
肖言到了醫(yī)院,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些不敢進(jìn)去了,他的手里握著把手,遲遲不打開。
門被從里面打開了,花籬落看著站在眼前的肖言,十分狼狽,臉上、身上都是血跡。
花籬落趕緊關(guān)了門,語氣中全是不滿,說:“你怎么來了?”
肖言朝里面看著,問:“歡歡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身體沒有大礙,應(yīng)該是精神受了刺激,所以會暈倒?!被ɑh落把醫(yī)生說的轉(zhuǎn)述給了肖言。
肖言點了點頭,說:“那她……”
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花籬落,說:“我本來就覺著歡歡和你不合適,你就是個藏著尾巴的狼,看著歡歡現(xiàn)在幸福,我好容易對你改觀了,你可好了,這樣的事情你都能做出來?”
肖言無言以對,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你知道歡歡自責(zé)了很久嗎?”花籬落也不顧肖言的心情,幫著施歡開始教訓(xùn)肖言。
肖言解釋著:“我,我,我……”
肖言我了半天,花籬落突然想了起來他失憶了,花籬落還要說什么,可是卻不知道怎么說了。
肖言急切的說:“我現(xiàn)在進(jìn)去可以嗎?”
花籬落無奈的說:“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說著她打量著肖言的樣子,說:“你現(xiàn)在這個造型還可以,再加上你失憶了,說不定歡歡不會揍你?!?p> 肖言嘴角抽了抽,今天這頓揍是不會免了的了。
花籬落留在了外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許魏和方辛在那里并排坐著,似乎在說著什么。
肖言推門進(jìn)去,施歡早上出門時候的衣服和精致的妝容還在,只是眼角多了淚痕,看著讓人心疼。
肖言下意識伸手就要去幫著施歡把眼淚擦去。
施歡卻是真的睡著了,但是看著她似乎是睡得不安穩(wěn),嘴角牽扯著總是要哭的感覺。
肖言站在那里看著施歡,一瞬不瞬的看著。
施歡夢到了肖梅茹伸手要掐死自己,突然睜開眼睛醒了,只看到肖言臉上的傷痕和襯衣上的血跡,吃驚的正要關(guān)心,突然想了起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扭過頭看向了門口,不再理肖言了。
肖言就這樣站著,安靜的站著,施歡有時候用眼睛偷偷瞄著肖言,可是肖言似乎是不著急,要等著她理自己。
施歡被這樣的肖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從床上下來,朝著門口走去。
開了門看到了花籬落站在了那里,說:“能送我回家嗎?”
花籬落眼神越過施歡,看向了像是雕像一般站在那里的肖言,試探的問:“麗景?”
施歡搖了搖頭,說:“我要回爸爸和哥哥那里?!?p> 花籬落無奈的看了一眼肖言,對著施歡說:“你在這里稍等,我去推個輪椅?!?p> 施歡搖著頭,說:“我沒有那么脆弱,我可以自己走的?!?p> 說著就要逃離這間屋子。
肖言看著施歡要走,走了過去,一把拉住施歡的手腕,說:“你怎么了?”
施歡不看他,眼淚又下來了,說:“沒什么,就是想回家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讓許魏照顧一下你好了?!?p> 肖言突然聲音有些哽咽說:“你不要我了?”
施歡心里咯噔一下,回過頭,看著肖言說:“是你媽媽不要我們的寶寶。”
肖言低下了頭,不說話,抓著施歡的手更加緊了。
施歡吃痛,說:“你放開,你弄疼我了?!?p> 肖言放開了她的手腕,卻把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更加禁錮了起來,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施歡使勁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開了,突然感覺額頭有什么溫?zé)岬臇|西流了下來,施歡抬頭,就看到肖言被打爛的嘴角重新裂開,有血滴滴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施歡一下子緊張了,問他:“你怎么了?”
肖言看著施歡終于和自己說話了,眼睛里似乎都有了微笑。
施歡叫了醫(yī)生來給肖言涂了藥,然后就要把肖言托付給許魏,自己回家。
許魏在一旁說:“你真要回家?肖言我可不能隨身帶著,你知道的,帶著他我肯定不能交女朋友了,我還是男的,不像你們女人照顧人那么貼心,到時候他少了什么,別問我要。”
施歡不解,這段時間許魏不是一直陪著肖言嗎?她看向了方辛,方辛卻說:“最近公司的所有事情都給我了,我可沒有時間照顧他。”
肖言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一般,一時讓施歡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許魏上來勸解,說:“肖言什么都不記得了,要是記得,你還可以問問他,甚至揍他我都沒有意見,可是你和一個病人計較,就說不過去了,到時候就連醫(yī)生都會說你的?!?p> 施歡看著肖言的樣子,不能丟下他不管,說:“你和我回我家住兩天可以嗎?”
肖言眉目似乎都舒展了,說:“老婆真好?!?p> 許魏、方辛看著他的樣子,白了他一眼,實在沒有臉看了。
施平德看著被施歡帶回家的肖言,也是一臉的怨念,他已經(jīng)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了,也知道了肖言裝失憶的事情。但是當(dāng)著女兒面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一直冷臉看著肖言。
吃了飯,肖言要跟著施平德去書房,施歡怕自己爸爸要為難肖言,趕緊跟著站起來說:“爸爸,我一起去吧?!?p> 施平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我還能把他吃了不成,你也太護(hù)著他了,這是在你自己家。你有點骨氣?!?p> 說完,在施歡頭上指了一下,施歡撒嬌著說:“爸爸,他失憶了,都不記得了,您罵完他,你解氣就好了。”
施平德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肖言說:“哦?那我要好好和肖言說一說,我們施家的女兒是他好欺負(fù)的?”
肖言倒是一臉低頭認(rèn)錯的樣子,看著一點都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