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看著她說:“我還要謝謝你,讓我越來越了解你?!?p> 施歡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他的手心,就像是有羽毛拂過他的心,從手心直達(dá)心臟,一股暖流在全身蔓延開來。
接下來的幾天,施歡在醫(yī)院照顧著肖言,白天他們聊工作的時候,施歡就陪著花籬落去選東西,晚上的時候,施歡直接睡在了VIP病房,可是自己早上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地方,肖言總是認(rèn)真盯著自己看著,就像是要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到地老天荒。
羅以柯在酒店房間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有種想逃離這里的感覺。
他從酒店出來,漫無目的的走著,他覺著自己的腳和自己的思維一樣,朝著遠(yuǎn)處延伸,但是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他想不起來自己第一次看到施歡時候的情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注意到這個女孩子的,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對著施歡表白過,想不起來昨晚聽到了什么,他突然回憶著,那個男人是什么人?但是想不起來。
直到自己走不動了,羅以柯隨手打了一輛車,直接回到了酒店,逃也似的退了房間,回到了A 市。
直到下一次的演出,羅以柯才正式見到了施歡,施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一口一個羅老師叫的親切,羅以柯的心神卻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笑的尷尬,除了跳舞的時候,一直躲著和施歡的一切交流。
肖言因為施歡的陪伴,病好的很快,許魏總是開玩笑說施歡是肖言的靈丹妙藥,施歡也總是開玩笑說自己這個醫(yī)生可是收費很貴的。
即使是平淡的日子,可是卻在歡聲笑語中過著,沒有一點單調(diào)和無聊。
施歡周末要去B市演出,跳的舞蹈是一個非常簡潔的歌舞劇,聽說省市領(lǐng)導(dǎo)和商界精英都會悉數(shù)到場。
肖言也接到了柏喬的電話,讓他去B市參加一個活動,把他引薦給一些人。肖言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做生意最后都會和政界打交道,肖言深知這一點,所以還是答應(yīng)了。
施歡和羅以柯的節(jié)目是上周剛排練的,雖然沒有上過臺,可是已經(jīng)得到了團里其他團員的肯定,施歡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也已經(jīng)對于在舞臺上當(dāng)女主角駕輕就熟了。
兩個人的表演贏得了下面各位政商界大佬的鼓勵,掌聲十分熱烈。
表演結(jié)束了,施歡和羅以柯跟著余團長到了主桌去打招呼。
施歡走到了那里,才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肖言,肖言今天穿的是藏青色西裝,里面是白襯衫和領(lǐng)帶,一套非常普通的商業(yè)人士打扮卻被肖言穿出了非常帥氣的感覺。
肖言看著施歡,臉上卻是一直帶著微笑。施歡今天頭發(fā)一絲不茍的盤起,臉上的妝容柔美,就像是太陽光直接照在了她的臉上一般非常有光澤。
余團長走上前,趕緊握住了領(lǐng)導(dǎo)的手,說了很多恭維的話,最后才把施歡和羅以柯推到前面,說:“這兩位是我們臺里的臺柱子,剛才在上面表演的就是他們倆。”
一桌子可勁夸獎著年輕人大有所為。
施歡禮貌的笑著,突然看到了那個和自己跳過一次舞蹈的男人,男人氣質(zhì)卓群,在一桌子里,即使有肖言,也顯得那么出眾,讓施歡沒有辦法移開眼睛。
施歡點頭微笑了一下,卻聽到他旁邊一個男人對著肖言說:“肖總真的是青年才俊,不知道你結(jié)婚了沒有,我看你和我女兒年齡相仿,我那個女兒也是只顧事業(yè),都耽誤了,要不然你們相處一下?”
肖言張嘴開口要說什么,就聽到柏喬說:“林總的女兒,可是女中豪杰,很多男人在商場上都不是她的對手,肖言要好好學(xué)習(xí)才是。”
林建輝笑著說:“柏董這真的是謬贊了,我現(xiàn)在就想著找一位像是肖總這樣的女婿就知足了?!?p> 柏喬笑著看著肖言說:“他這是初出茅廬,還要指望林總多多提點,多多指教?!?p> 林建輝看著肖言說:“我可是聽說肖總是Y集團的老總,Y集團這兩年風(fēng)頭正起,我這個老家伙反倒是有很多要向你學(xué)習(xí)的?!?p> 肖言禮貌疏離的說:“林董真是抬舉我了,我這還有很多要像您請教?!?p> 林建輝高興地笑著,順勢就說:“我請肖總改天來我家里做客,我們好好聊聊。”
肖言恭敬的點了點頭,說:“恭謹(jǐn)不如從命?!?p> 施歡聽著,剛才微笑的臉上,笑容有些僵了。這不就是要相親的節(jié)奏嗎?
施歡突然覺著自己有些無所適從,別的女人也許在事業(yè)上可以幫助肖言,自己不行,別的女人也許在工作上會和肖言有更多的共同語言,自己沒有。
一旁的羅以柯側(cè)目看向了施歡,撲捉到了她臉上的表情。
余團長不遺余力的給這一桌最有權(quán)勢的人介紹著自己的舞團,由于肖言在,余團長聰明的只是極力的推薦著羅以柯,可是施歡還是被人問起。
施歡表情僵硬,只是一問一答,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靈氣。
施歡不知道怎么跟著羅以柯回到了后臺,剛走過轉(zhuǎn)角,施歡靠在了墻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昏暗的燈光,眼神里都是迷茫。
羅以柯嘆了口氣,扭過頭,面對著施歡站定,說:“你怎么了?”
施歡知道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吸了吸鼻子,說:“對不起。”說完直起身體就要走。
羅以柯一把把施歡抱在了懷里,說:“你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什么錯,你不用故作堅強,想哭就哭出來?!?p> 聽著羅以柯這樣說,施歡一下子控制不住,馬上哭了出來,卻是強忍著情緒的啜泣。
羅以柯抱著施歡安慰著她。施歡就像是大海里一葉漂泊的孤舟,沒有目的,沒有安全感的隨風(fēng)擺動。
羅以柯突然說:“歡歡,你不是想去百老匯嗎?我?guī)闳??!?p> 施歡只是下意識的嗯了一聲,繼續(xù)發(fā)泄著情緒,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是累了,一直追隨著你,跟在你身后,怕跟丟了,思想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tài),但是又發(fā)現(xiàn)有可能就會跟丟了,所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