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柏媛的事情?!卑貑趟坪跤行╇y以啟齒,但是還是繼續(xù)說,“你不要和她計較?!?p> 肖言拿起了茶杯,慢慢的送到了自己的嘴邊,說:“我沒有和她計較,如果和她計較了,現(xiàn)在我想著她一定不會好過。”
柏喬一下子怒了,打算用怒火壓一壓肖言,說:“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孩子和我妻子的遭遇每次都有她的份,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您覺著我能夠一次一次縱容她嗎?”肖言又喝了一口茶。
柏喬知道柏媛這些事情做得過分了,只能繼續(xù)勸著肖言,說:“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現(xiàn)在施歡不是好好的嗎?”
“我的女兒呢?”肖言眉眼都帶著殺人的寒氣,“我只想您勸一勸柏媛,希望她好自為之,那樣的話我也許會在您百年之后,能夠給她現(xiàn)在一樣安穩(wěn)的日子,但是如果她自己繼續(xù)作死,我也不能不成全她?!?p> 柏喬嘆了口氣說:“我就是知道你會照顧她的,所以覺著你繼承柏氏也是不錯的,希望你信守你的諾言。”
肖言很認真的看著柏喬,說:“也希望您能夠好好勸一勸柏媛?!?p> 兩個人說完了私事,就聊到了公事上面。
“那面清安垃圾填滿場處理場改造項目我聽說你讓施氏主要負責?你這算是搞裙帶關系嗎?”柏喬問肖言。
肖言看了一眼柏喬,說:“H&M集團可是施氏的第二大股東,我當然要先讓我自己控股的公司做了。至于裙帶關系,我想著柏氏更加嚴重吧,每個部門都有姜家的勢力,這才能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將我掣肘,而且柏云毅才能一進公司就當上了副總經(jīng)理吧?!?p> 柏喬皺眉看著肖言,說:“柏氏能做到今天自然是離不開姜家,雖然我和你姜阿姨感情一直不好,可是姜家的勢力也不容易小覷,難道你要動姜家?”
“我可以允許他們坐著吃空餉,但是他們卻不想過舒心日子,天天給我礙事,我總不能讓人天天在那里給我使絆子而裝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毙ぱ钥吭诹松嘲l(fā)上,姿勢慵懶而舒適。
“你要是這么做,柏氏內(nèi)部會出大問題,而且我也無法給那些和我一起打拼的老朋友交代?!卑貑叹o張的坐直身體,靠近了肖言。
“我知道了,我過年的時候會請大家吃飯的,您到時候一定要勸一勸您的老朋友才好?!毙ぱ钥粗貑痰臉幼樱Z氣沒變,只是動作上也坐了起來,恭敬了一些。
“蒼耳山的開發(fā)你那面已經(jīng)定了計劃了嗎?”柏喬問肖言。
“我前面已經(jīng)去考察過蒼耳山了,整體環(huán)境非常好,我們可以依托蒼耳山的環(huán)境,打造夏日避暑,冬日賞雪、戶外運動天堂的度假區(qū)?!毙ぱ源蟾耪f著整個度假區(qū)的開發(fā),柏喬聽的也是十分有興致,還對肖言的計劃時不時給著建議,兩個人就這么喝著茶,說著話,直到聽到了樓上潤朗的哭鬧聲,這才看了手表,知道已經(jīng)是凌晨3點了。
柏喬笑著看著肖言說:“和你工作和愉快?!?p> 肖言也點了點頭,說:“和您工作受益良多。”
兩個人此時倒是不像是父子,只是像合作伙伴。
肖言想著也許這是兩個人最好的相處方式,為了共同的目標奮斗的兩個人遠比想著如何讓自己聽命于他的柏喬更容易讓自己親近。
柏喬覺著自己當時的選擇沒有錯,至少肖言的領導能力能夠讓柏氏不會在商場的巨變中灰飛煙滅,但是肖言這種極強的個性讓自己維持了多年的柏氏內(nèi)的平衡即將打破,整個柏氏面臨著大洗牌,而這種洗牌是正面的,會給整個公司帶來新的活力,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個過程又是怎么樣的血雨腥風。
肖言起身說:“很晚了,明天我繼續(xù)和您匯報?!?p> 柏喬看著施歡抱著潤朗下樓來拿東西,笑著對肖言說:“你也早點休息?!?p> 肖言走到了站在廚房打哈欠的施歡那里,抱回了潤朗,說:“劉嫂回家過年了,我說讓你再找一個臨時的保姆,你卻是不肯,現(xiàn)在這么辛苦?!?p> 施歡搖了搖頭,說:“我現(xiàn)在都害怕了,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我是不放心把潤朗交給她的。”
“你趕緊休息吧,不是說明天要去公司嗎?”施歡拿了沖奶器充好的牛奶,放在了掌心試了試溫度,然后放到了潤朗的嘴里。
肖言抱著潤朗上了樓,潤朗抱著奶瓶,施歡已經(jīng)在嬰兒床旁邊睡著了,肖言想了想,給施宇寧發(fā)了微信,讓他明天趕緊來天琴灣照顧外甥。
施宇寧剛接手施氏,自然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看到了肖言的信息,一下子都要氣絕過去,回了句,我能去你那里睡會覺嗎?
肖言無奈,只能說:把你家劉嫂帶來,你就可以去睡覺。
兩個人說起了潤朗,倒是少了平時的劍拔弩張。
第二天,施歡還沒有睡醒,就被電話吵醒了,李鑫在那面給施歡說著項目的進度,不斷地夸獎著前段時間施歡在郵件里說到的那個方案。
施歡才起床,腦子還處于停滯狀態(tài),但是怎么想都不記得自己有什么新方案。
李鑫掛了電話,施歡打開自己的郵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開庭的那段時間,應該是肖言以自己的名義,給李鑫發(fā)了3封郵件,施歡看了以后,才真正知道自己和肖言的差距就是天上和地下,怪不得李鑫夸獎的不停。
施歡拿起了手機,給肖言撥了過去,可是電話卻是一直處于開機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施歡起來洗漱了,又打了過去,這個時候,終于有人接了起來,卻不是肖言,是特助。
施歡聽著平時沉穩(wěn)的特助語氣都有些緊張,于是問:“怎么不是肖言接電話?”
特助笑著說:“肖董在開會?!?p> 施歡心里有些不安,接著問:“什么時候會議結(jié)束,我再打?!?p> 特助沉默了幾秒,突然說:“太太,我們在警察局?!?p> 施歡一聽,幾秒鐘沒有反應過來,然后問:“是誰出事情了,要肖言自己去警局?”施歡心里還猜測,除了自己,還真的沒有人讓肖言進過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