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宇寧看著潤朗靠在施歡的懷里,正拿著一枝花準備放在嘴里,施宇寧眼疾手快拿過了潤朗手的花,抱起了潤朗,說:“舅舅帶你去拿好吃的,我們再來找媽媽?!?p> 施歡看著玻璃房子外面山下的城市,一片白蒙蒙的在那里,只感覺心里安定了很多。
等著施宇寧回來,就看到施歡在那里發(fā)呆,施宇寧拿著水果盤遞給施歡,說:“想什么呢?”
施歡其實是在想住在這里的那些年,心里全是幸福,說:“想著我們一家三口住在這里的日子。”
施宇寧一下坐在了施歡身邊,說:“記不記得,就是那一次,你把卷子放在了……”
兩個人就這樣說著話,看著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不再飛逝,而是躺在那里,輕輕拂過每個人的肌膚,讓少女不再老去。
肖言下了飛機就給施歡打了電話,施歡此時正在哄著潤朗午睡,看到肖言的來電,兩個一大一小,一下子都興奮了起來。
施宇寧聽著,施家的別墅終于又有了歡聲笑語,他看著窗外的白玉蘭,一切似乎都好了起來,又是一年春季將至,萬物生發(fā),氣溫回暖,象征著生長的日子又來了,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施宇寧看著施歡的背影想著。
吃了午飯,施歡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羅以柯打來的,他本來是有關(guān)于林氏慶典的事情要和施歡說,卻不想施歡此時就在A 市,于是就打算約施歡出來,一是為了談?wù)劰ぷ?,另一個原因是為了見見施歡。
施宇寧是怎么都不同意施歡獨自外出,施歡只能帶著哥哥和潤朗一起前去赴約。
羅以柯看到潤朗倒是不吃驚,但是看到施宇寧倒是有些吃驚,他禮貌的朝著施宇寧打招呼,說:“沒有想到施董也來了。”
羅以柯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不是再是那個孤傲的,不可一世的舞蹈才子了,現(xiàn)在帶著市儈的氣息,但是唯獨沒有變的是他看著施歡的那種純凈的眼神。
施歡笑著說:“我哥哥不放心我一個人帶著潤朗出來,所以就跟著我一起來了?!?p> 三個人坐下了,施歡突然想了起來,說:“羅老師的孩子比潤朗大幾個月吧?!?p> 羅以柯并不像是女性說起自己的孩子那般充滿著幸福,只是說:“是的?!比缓缶蜎]有后話了。
施歡喝著手里的奶茶,說:“羅老師,您找我是什么事情?”
羅以柯笑得有些尷尬,說:“因為團里最近排練了新的舞劇需要推廣,余團長說希望你能幫我們介紹一些代理公司。”
施歡點了點頭,說:“好啊,最近我和那些代理都很熟悉了。”
羅以柯看著施歡,眼睛帶著施歡不明白的意思,說:“是啊,你知道原來我們團里的大型巡回演出都是肖董幫我們團聯(lián)系的代理商。”
施歡這是頭一次知道這個消息,自言自語,“是嗎?”
羅以柯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盛了,說:“看來說是我們可都是仰仗著歡歡的面子啊。”
施歡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說:“我并不知道的?!?p> 羅以柯突然說:“我知道你為什么選擇肖言了,他待你真的很好?!?p> 施歡想起了肖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明媚了起來,點了點頭,說:“嗯,他對我很好?!?p> 施歡聽著羅以柯說著新排練的舞劇,一下子只感覺自己心里都癢起來了。
兩個人說著話,潤朗一下子尿了,施宇寧只能帶著潤朗去了廁所。
施歡聽著羅以柯的描述,高興地竟然像個孩子,比劃著手舞足蹈的樣子,也把羅以柯逗笑了。
那面有個穿著套裙的女人推著嬰兒車從落地玻璃前走過,小孩子指著里面叫著爸爸爸爸,女人笑著說:“爸爸不是說去了團里,你想爸爸了嗎?”
小孩子繼續(xù)踢著小腿,一臉激動地叫著爸爸爸爸,女人無意間瞥了一眼落地窗內(nèi),就看到有兩個人相談甚歡,男人聽的認真,眼神中帶著光,女人說的眉飛色舞,一臉的小傲嬌。
女人好看的眼睛瞇了起來,坐在那里和別的女人談笑風生的除了羅以柯還能有誰?而對面的女人,除了施歡,也不是別人。
費娜站在那里,突然覺著冬日的陽光帶著刺目的光芒,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笑讓她覺著眼前一片蒼白。
費娜推著嬰兒車轉(zhuǎn)身就進了咖啡廳,此時咖啡廳里滿座,服務(wù)員上來熱情的問:“請問您有約人嗎?”
費娜昂著頭徑直朝著里面走去了,服務(wù)員看到費娜傲氣的樣子,撇了撇嘴角,去為別的桌子服務(wù)了。
費娜走到了羅以柯的身邊,羅以柯正和施歡聊的開心,看到旁邊有個身影,蹙了一下眉,然后看到了和桌子齊平的兒子坐在推車里,這才有些震驚的看向了旁邊的人。
施歡也看到了來人,一臉的高興的說:“費老師,你怎么來了?”
費娜從鼻子里哼出了聲音,說:“我要是不來,你們想去干什么?”
施歡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說:“費娜老師,我們就是聊天,沒有什么?!?p> 費娜卻生氣的說:“我看到的只是聊天,我沒有看到的呢?”
羅以柯覺著在施歡面前丟臉了,站起身對著費娜說:“你不要鬧了,這里是公共場合。”
費娜瞪著羅以柯說:“可是你們在公共場合干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句話一出,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朝著他們那一桌看去。
施歡臉上掛不住了,說:“費老師,你別誤會,我和羅老師什么都沒有,真的,我們只是出來說公事?!?p> “你不是說去團里?怎么現(xiàn)在在這里和她說公事?”費娜不放過,盯著羅以柯繼續(xù)說,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微表情。
“我,我……”羅以柯不知道怎么說了,伸手拉著費娜就朝著門口走,邊走邊說:“我們回家再說。”
費娜不依不饒,憂傷的眼睛看著羅以柯,說:“你怎么能騙我?”
羅以柯舔了舔嘴唇,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的緊張,他說:“我們回家說好嗎?”
兩個人到了門口,費娜站在那里不走了,等著羅以柯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