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想著要自己拿杯子,可是看著施歡不似昨天那般生氣了,索性將手藏在了被子里,然后低著頭,就要去喝水,施歡知道了他的意思,把水杯放在了他干裂的唇邊,肖言就著施歡手里的杯子,咕咚咚喝了很多口。
葉雄回到了別墅,只是感覺身體異常的疲憊,他沒有洗澡,直接躺在了床上。
外面來回事情的手下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十分吃驚,葉雄雖然干的是黑道,可是也算是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人,每天也是按時按點(diǎn)會去做自己的工作,可是今天的他,卻是讓手下覺著很奇怪。
葉雄躺在床上,看著黑暗中的屋子,一下子出現(xiàn)了迷幻的景象,有很多人影在眼前旋轉(zhuǎn)、舞蹈,又有很強(qiáng)勁的音樂聲在刺激著自己的心臟,讓心臟在自己的胸腔劇烈的跳動著,只感覺到撞擊著自己的肋骨,讓自己生疼。
第二天早上,已經(jīng)過了葉雄平時起床的時間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從樓上下來,保姆去了樓上敲了門,沒有人應(yīng)答,保姆推開了門,就看到葉雄躺在了地上,四肢叉開。
保姆走到了葉雄身邊,看著他側(cè)過去的臉,蒼白如紙,整個五官呈現(xiàn)出掙扎扭曲的樣子。
保姆的一聲尖叫一下子打斷了晨間的寂靜,家里的人趕緊叫了救護(hù)車,可是醫(yī)生來的時候說病人已經(jīng)死亡有幾個小時了。
大家都忙腳亂,葉雄的助理馬上打了電話給葉凌,葉凌聽到電話里助理說著葉雄已經(jīng)去世的消息,突然想起了葉雄前一天說的話,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就去找肖言。
葉凌馬上找了兄弟去查肖言的下落,知道他還沒有到柏氏,于是開了車就去了柏氏的地下停車庫等他。
葉凌刺傷了肖言,被制服以后就交給了警察關(guān)押了起來,然后就進(jìn)行了審訊,首先是作為被告,綁架和傷人,其次是作為原告指控肖言蓄意抹殺。
冷浩冰早就搜集好了證據(jù),指控葉凌綁架和傷人的罪名成立是一件鐵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而作為原告,葉凌對肖言的指控還在進(jìn)一步調(diào)查中。
趙全樹的得知了這件事情,覺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于是以審理重大案件為由,親自去了看守所。
趙全樹看著葉凌,問:“你怎么肯定葉雄,也就是你爸爸是被肖言找人殺害的?”
葉凌開始帶著警惕看著趙全樹,說:“你是誰?”
趙全樹擺出了官架子,說:“現(xiàn)在我們有證據(jù)證明你綁架,蓄意傷人,但是我們也是公平公正的,對于你指控肖言謀殺我們也會秉公調(diào)查處理的?!?p> 葉凌心里想著自己沒有了爸爸這個靠山,這坐牢是坐定了,然后又想起了肖言,馬上有種我也要拉著你去地獄的想法,于是急忙把那天葉雄來找自己,和自己分析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趙全樹。
趙全樹現(xiàn)在心里倒是有底了,馬上開始盤算了起來。
葉凌的這些證詞可以把警察的注意力吸引到肖言身上,柏喬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如果不是肖言所為,給他制造一些麻煩,拖住所有人注意力,等著自己升遷完成,有了更大的權(quán)力,也就不會被柏喬威脅了,還能間接報復(fù)了柏喬對自己的威脅,和肖言對自己兒子的打壓;如果是肖言干的,那么就能斬草除根,讓威脅了自己的柏喬痛不欲生。
思及此,趙全樹循循善誘的和葉凌說:“肖言可是控告你綁架和傷人,都是證據(jù)確鑿,你現(xiàn)在反要告他,是不是報仇。”
葉凌著急了,說:“我爸爸絕對是肖言找人害死的,你們要給我爸爸做主?!?p> 趙全樹一臉義正言辭,說:“你要交代好你自己的問題,至于你告肖言的案子,我們一定會給死者一個交代的。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說一下肖言和你爸爸有什么仇怨,為什么要傷害你的爸爸?”
葉凌就將自己如何帶著施歡去了夜總會的事情一一道來,只不過他提出是施歡自愿的。
趙全樹拿著這份證詞對著手下督辦這件案子的警察下達(dá)了指示:事情前因后果已經(jīng)有眉目,只要繼續(xù)按照有動機(jī)的人追蹤下去就可以了。
施歡看著醫(yī)生給肖言換下了身上的繃帶,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肖言看著施歡看到自己傷口時候閃著淚花的眼神,說:“我想吃水果了,要不要幫我買一點(diǎn)?”
施歡知道肖言也是害怕自己看了難過,把使勁攥著的他的手放開了,這才發(fā)現(xiàn)滿手心都是汗水。
施歡有些無措的趕緊找紙巾幫他擦手,卻感覺肖言一下子回握了她的手,說:“我沒事的,老婆別擔(dān)心?!?p> 施歡垂著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他的手中抽出了手,說:“我去買東西了?!比缓缶娃D(zhuǎn)身出去了。
這兩天的事情,讓施歡心里胡思亂想著,走著走著就離開了醫(yī)院,走到了隔壁小區(qū)的商業(yè)街里了。
肖言躺在病床上,只聽到門被推開的吱呀聲,可是腳步聲卻不是施歡的,是那種帶著傲慢、帶著悠閑的步伐。
肖言卻不睜開眼睛,只是想知道來的這個人是不是心里猜到的那個人。
“你還真是命大,怎么都死不了?!?p> 肖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柏媛,說:“你還真的是陰魂不散,不是到國外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柏媛聽到自己被柏喬支使到國外這件事情被肖言拿出來取笑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說:“你也別幸災(zāi)樂禍,我可是聽說葉凌指控你謀殺他爸,到時候,你就可能面臨終身監(jiān)禁或者被處死的情況,難道你不害怕嗎?”說著伸出了手指,挑逗的看著肖言。
肖言無奈的笑著說:“你不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相信警察和法律。”
柏媛一下子被逗笑了,說:“你還真的是道貌岸然的人??诳诼暵曊f著不害怕,是因為你真的不害怕還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