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歡眼睛瞇成了一個月牙,里面盛放著愛意,說:“你也對我很好啊,對我哥哥也很好,對我周圍的人都好……”
施歡還在絮絮叨叨說著肖言對誰好的問題,就被肖言吻住了一直喋喋不休道謝的嘴唇。
兩個人也就是幾天沒見,可是隔在兩個人中間的時間就像是奔騰的大河,一會就把一切拋在了腦后,只記得生命中彼此存在的樣子。
肖言抱著施歡總想著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施歡回應著肖言的熱情。
肖言換了衣服,看著還在床上趴著的施歡,說:“你先休息,晚上回來一起吃飯?!?p> 施歡閉著眼睛,臉色紅的就像是窗外綻放的桃花,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嗯嗯的,是那種撒嬌的語氣。
肖言又回來,朝著施歡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等一下吃了飯再回來睡。”
施歡睜開眼睛,眼睛里都是情欲,她白了肖言一眼,裹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一側(cè)。
肖言笑出了聲,心情大好的朝著樓下走去了。
施歡看著肖言走出去了,但是自己卻想著在床上賴著,讓兩個人溫存的溫度不散去。
肖言大早上精神奕奕的就去了柏氏,柏喬在他的辦公室里等著,看見他精神不錯,也放心了不少。
柏喬坐在肖言辦公室碩大的沙發(fā)上,靠在椅背上享受著難得的早間的休閑時光。
肖言走到了辦公桌前,桌子上的咖啡升起的淡淡的帶著苦澀的香味,肖言坐下來,拿著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看著柏喬,說:“柏董大清早就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柏喬的視線看向了肖言,他并沒有坐起來,而是保持著那種悠閑的姿態(tài),柏喬說:“我聽說你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那些有問題的合作商了?可是這些正在進行的項目難道要等著招標完成了才能繼續(xù)嗎?尤其是清安垃圾填埋處理場改造項目,那個不能耽誤?!?p> 肖言拿著咖啡杯,眼神似乎陶醉在這種苦澀中帶著芬芳香味的味道里,但是嘴上還是說著:“清安垃圾填埋處理場改造項目并不是我們柏氏的項目,而是政府工程,我會保證項目的順利完成。”
柏喬點了點頭,似乎只是關心這個項目,肖言看著桌子上的電腦,腦子里開始想著如何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卻聽到柏喬突然又開口了,問:“那蒼耳山項目呢?我可是聽說成榮集團是比較大的合作商。”
肖言也不打算對柏喬有所隱瞞,于是說:“許魏的哥哥說沒有許魏他也能拿到這個項目,剛好,這一次給許升一個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p> 柏喬一聽,知道別人家不可能比自己家和睦,自古以來,對于權勢和地位,沒有一個人會免俗不去在乎,不去爭取,甚至是豪奪。
柏喬看著肖言,頭一次以長輩的口氣說:“你們年輕人還真的是年輕氣盛,受不得一點委屈?!?p> 肖言知道這句話其中也有說著自己的成分,于是說:“也不是,人總是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好心,才能讓別人對自己好一些?!?p> 柏喬沒有繼續(xù)說什么,人之間的戰(zhàn)爭總要爭個你死我活方才罷休,可能最后到人的生命消失才能得到互相的諒解。
肖言第二次說起了這句話:“謝謝您?!?p> 柏喬知道他說的是在董事會上事情,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在姜家的那件事情后這才有了緩和,柏喬勾起唇角,終于是笑了,說:“我聽說施歡為了你專門去找了趙哲興?”
肖言嗯了一聲,垂下了眼眸,很好的遮擋了自己心里的情緒,不想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和別人討論,他覺著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受到了委屈,是自己的錯。
柏喬作為男人,讀得懂肖言的這種想法,也不過多說什么,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趙哲興你打算怎么辦?”
肖言的咖啡已經(jīng)喝的差不多了,但是卻一臉不滿足的樣子,說:“自然有好戲看。”
柏喬聽著肖言和自己賣關子,說:“對于太過分的人,我是一點不會勸你的。”
肖言臉上浮現(xiàn)了笑容,就像是前面已經(jīng)有饕餮盛宴等待著自己。
柏云毅開完董事會回到了柏家的半山別墅,就被姜月華叫去了,現(xiàn)在姜家在柏氏沒有任何眼線,自然無從知曉柏氏董事會上發(fā)生的事情。
姜月華站在那里,屋子里光線暗淡,就像是長期獨居的人的心,帶著冷漠。
一會,姜月華坐到了窗前的一個單人沙發(fā)上,看著正在閉目養(yǎng)神,神情很是放松,她突然開口問:“事情怎么樣了?”
柏云毅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事情,就是罷黜肖言副董事長職務的事情。
柏云毅沒有開口,他心里正在盤算著如何懲治趙哲興那個拿了好處扭頭就背叛盟約的小人。
姜月華從空氣中嗅到了失敗的氣味,這是自從肖言來到了柏氏以后,她最常聞到的味道,她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帶著平時沒有的緊張,說:“難道還有變數(shù)?”
柏云毅只能低著頭,說:“母親,今天開會的時候肖言出現(xiàn)在了會議室?!?p> 姜月華有些懷疑的看著柏云毅說:“怎么可能?肖言難道是長了三頭六臂,這也能逃出生天?你不是說讓他在里面對待幾天完全沒有問題嗎?”
柏云毅看著姜月華似乎要暴怒了,只能解釋道:“是趙哲興忽然反水,才讓肖言逮到了機會,能夠保釋出來?!?p> 姜玉華一聽,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優(yōu)雅的臉上一下子顯出了狠厲之色,說:“怎么那么不小心?”
柏云毅的話就像是從牙縫了說出來的,說:“趙哲興拿了我的錢,還壞了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就那么輕易放過他的?!?p> 姜月華看著柏云毅,站在了窗戶旁邊,月光清冷的光照的她本就清雅的氣質(zhì)更加冷若冰霜,她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