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和胡醫(yī)生又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回到了施歡呆著的房間,劉嫂送過來吃的,看著施歡的樣子,簡直就和好人一樣,一下子流下了淚水。
肖言走過去,看著劉嫂帶的吃的,用碗分裝了,拿著勺子舀東西遞到了施歡的嘴邊。
施歡看著肖言,什么都不說,然后乖乖的張開了嘴巴,吃下去了肖言手里的東西,接著又張開嘴巴,等著讓人喂。
肖言不厭其煩,就像是對待著潤朗一般,給施歡喂了一碗飯才作罷。
施歡拉著肖言的手去外面消食,兩個人走在研究院的大路上,路燈發(fā)散著讓人昏昏欲睡的光,整個靜謐的環(huán)境讓人有種誤入世外桃源的錯覺。
施歡也不顧著自己熱,一下子拉住了肖言的胳膊,把頭靠了過去。
兩個人很是默契的不說話,施歡的鞋子踢著地下,偶爾有些聲音激起了旁邊樹上的小鳥。
走了好一段,施歡終于是開口了,說:“胡醫(yī)生怎么說?!逼鋵嵤g一晚上都想著要問,可是又害怕聽到不好的事情,于是一直忍著,可是到了現(xiàn)在,心里七上八下的,終于是開了口。
肖言站定,伸手把她樓進(jìn)了懷里,聞著她頭上好聞的味道,說:“胡醫(yī)生說情況不錯,后續(xù)還要看治療才能下判斷?!?p> 施歡嗯了一聲,似乎心里的顧慮還是沒有被打消。
肖言轉(zhuǎn)移了話題,說:“明天我們回家就可以見到潤朗了?!?p> 提到孩子,施歡的心情這樣才好一些。
兩個人又邁開了步子,朝著前面走去,施歡突然問:“你不去上班嗎?小心柏董說你哦?!?p> 肖言摟緊了施歡,說:“你現(xiàn)在才23,就和柏董一樣總是念叨我了,要是老了的話,你是不是要變成一個愛嘮叨的老婆婆了?”
施歡咯咯咯笑了起來,說:“難道到時候你不是老公公嗎?嫌棄我?”
肖言哈哈哈笑出了聲,直搖頭。他怎么忘記了,自己可是比起施歡大了7歲的樣子,等著施歡老了,自己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于是趕緊說:“我老婆永遠(yuǎn)比我年輕,我怎么敢嫌棄你呢?只要到時候你不嫌棄我老了,走路腿腳不好了就行。”
兩個人說著地久天長的事情,說著我和你慢慢變老的事情。
回到了病房,施宇寧正在手機(jī)上處理文件,施歡看著施宇寧的樣子,心里想著,要是爸爸看到現(xiàn)在哥哥這種長進(jìn)的樣子,不知道有多么欣慰。
人總是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種平淡也是一種福氣。
肖言一定要施歡躺在床上才肯罷休,施歡躺在了床上,也不一會就睡著了。
施宇寧看著施歡的樣子,和肖言說:“借一步說話?!?p> 兩個人去了外面走廊,施宇寧先開口了,說:“我怎么聽說你在派人尋找你和歡歡的女兒?”
肖言點了點頭,光線從頭頂上照射下來,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折射了一道道陰影。
施宇寧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一臉的興奮,著急著問:“真的嗎?潤朗的妹妹還活著?”
肖言這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施宇寧摸不著肖言的想法,問:“你這么翻天覆地的找,到底有沒有什么線索呢?”
肖言這種理智的人竟然說:“沒有什么線索,只是覺著孩子肯定活著?!?p> 施宇寧開口要說什么,可是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他本來想罵肖言無憑無據(jù)空想,可是自己心里那一絲絲燃起的希望,也渴望著不要被澆滅。
施宇寧看著房間的門口,說:“要是找到了,不知道歡歡有多高興?!?p> 肖言也看向了房間的門口,嗯了一聲。
晚上,施宇寧執(zhí)意要留下來陪著施歡,于是就在房間里的椅子上將就了一晚上。
肖言則是趴在施歡的床旁邊,寸步不離的守著。
施歡早上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一直被抓著,她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肖言閉著眼睛,睡的不是很沉,眼睛有了灰色的眼圈。
施歡回握著肖言的手,想讓他多睡一會,自己一動不動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只是盯著肖言的臉看著。
太陽從窗戶射進(jìn)第一道光,把整個房間一瞬間都鋪上了金色,顏色由淺到亮,越來越明艷。
光線就像是一個最神奇的魔術(shù)師,用自己不同的排列組合,用自己不同的靈感把天空和大地裝點的不一樣了。
肖言感覺到了光線的變化,睜開眼睛就看到施歡盯著自己看,他笑著問:“想什么呢?”
施歡看著肖言說:“在想我家肖先生怎么這么帥?!?p> 肖言直起身體,在施歡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伸了個懶腰,看著在一旁睡著的施宇寧,然后說:“我去問問胡醫(yī)生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
等著肖言再進(jìn)來,施歡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正站在床前看風(fēng)景。
肖言走過去,從后面抱著施歡問:“可以回家了,走吧?!?p> 施歡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沖著肖言點了點頭,就去拿行李去了。
三個人回到了天琴灣別墅,柏喬知道施歡做手術(shù),就在家里等著。
看到施歡樣子沒有什么大礙,知道這兩天沒有上班的肖言總算是能安心在工作上了,也就放心了不少。
一家人中午坐在了一起吃了一頓飯,吃完飯,柏喬就把肖言叫到了書房。
肖言拿著施歡準(zhǔn)備好的茶點進(jìn)了屋子,此時屋子里茶香四溢,讓人感覺十分愜意。
肖言坐到了柏喬的對面,小碟子放在茶幾上的聲音十分清脆。
柏喬把一個茶杯朝著肖言的面前推了推,肖言拿起來放在了嘴邊,小酌了一口,然后點了點頭,說:“柏董這茶真好?!?p> 柏喬不說話,看著肖言說:“你和柏云毅鬧夠了嗎?”
肖言不解的看著柏喬,說:“我和他鬧?是他和我鬧吧?!?p> 柏喬拿起了茶點,然后咬了一口,就放在了手邊,繼續(xù)喝起了茶,說:“再怎么說,柏云毅也是柏家的人,你也是柏家的人,你倆鬧起來沒完沒了,讓別人以為我們家里在內(nèi)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