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亞當(dāng)還想做什么？”包銳銳問。
“預(yù)判你的人生軌跡，從一開始的時候?！痹烈琳f，“巴托烏說過，知識的提前預(yù)判只是第一步，當(dāng)亞當(dāng)順暢運轉(zhuǎn)起來之后，它預(yù)判的，可以是你和后代的人生。這似乎是巴托烏的夢想，一個無盡優(yōu)化的世界?！?p> “這又怎么說？”
“亞當(dāng)會根據(jù)你的人生需求劃分等級，給每個等級所需要的?！?p> “靠一臺機(jī)器來決定我的等級？”
“甚至是決定你。在你所屬的那個等級飽和的時候，或許就沒有出生的必要。我聽說，試驗并不順利，據(jù)說……有些孩子失蹤了?！?p> “摘下眼鏡不就好了？怎么會失蹤？”
“他們?nèi)舜_實還在，但像你我一樣，意識上，被挪到了這個書柜里。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悲慘世界里的巨型飛碟、荒島上的飛猴，是不是還挺煉獄的？”
“難怪此前他們說，我不是來故事里的第一個孩子……”
“哦，沙威說的吧，是不是？”
“我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這件事？”包銳銳問。
“你還真是熱血呢，”袁伊伊笑了笑，“你連怎么離開這里都不知道?！?p> “碎片……你之前說的碎片是？”
“如果你想自由穿梭在故事里，就需要用到碎片。煉獄模式雖然恐怖，卻也不乏敢于挑戰(zhàn)者。有些成年人，淘來了其中的一些片段，就像去侏羅紀(jì)公園游玩一樣，想作為游客開開眼界?！?p> “所以你可以利用所謂的碎片，先是去了悲慘世界，又來到了這里。接下去的那個故事，你也會在嗎？”包銳銳說。
“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痹烈琳f。
唐僧站在不遠(yuǎn)處的夜色里，肩膀上落著一只蜻蜓。
“悟空，你跑開這么久，該不會是來風(fēng)景的吧?！碧粕畣柤绨蛏系睦ハx。
“師傅，你想打聽消息直說唄。”蜻蜓開口。果然，悟空見兩個孩子悄悄出門，便化作昆蟲，飛在半空跟著二人。
“但說無妨?！碧粕f。
“……”
“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碧粕_始轉(zhuǎn)動大胯。
“在說什么亞當(dāng)，倆孩子?！蔽蚩照f。
“謎面是我騎白龍馬，謎底——壓襠?！碧粕f。
“師傅，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反正不是你說的意思。”悟空說。
“那，后面怎么辦，有說法嗎？”唐僧問。
“聽上去，咱們是跌在迷宮里了，接著往下，還得重走西游路啊?！蔽蚩照f。
“可咱們經(jīng)書都取回來了，重走的意義是什么呢？”唐僧自言自語。
“還有那些妖怪，這靈感大王是可以偷襲拿下，還有些魑魅魍魎就沒那么簡單了……是嫌咱們歷劫還不夠？”
“悟空，”唐僧突然語氣柔和，“這九九八十一難好歹是在路上，幾經(jīng)生死，倒也不覺得累。你還記得五行山下五百年嗎，叫你原地待命，才是最難受的地方。他們不是說嘛，等待才是一生中最初的蒼老啊?！?p> “照這么說，難怪……你還記得嘛師傅，過了通天河，就到了金兜洞。我給你們在地上畫了個圈，你非要出去，結(jié)果抓瞎了吧?！蔽蚩障氲搅私鸲刀蠢镫y纏的金牛怪。
“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圈還真是厲害，妖怪其實靠近不得，真是發(fā)癮的猴?！?p> “我最多發(fā)癲，發(fā)癮算哪門子?！?p> 遠(yuǎn)處，兩個人影向唐僧和悟空緩緩移動，看來兩個孩子的交流暫告一個段落。
“為師說的是，fire in the hole.”唐僧說。
“師傅，那我還有件事?！蔽蚩照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