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辦,淵淵你要和白姐姐打了?!?p> 武仙兒聽到家丁喊話后在一旁和楊淵逗樂,武仙兒已經(jīng)和楊淵約定好了,楊淵接下來棄權(quán)后面的比賽,所以她現(xiàn)在可以明目張膽的打趣楊淵。
楊淵聽到武仙兒開玩笑后,學(xué)著武仙兒的樣子,做了一個鬼臉給她。
這時白冰云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比試臺上,亭亭玉立的身姿,今日還是穿著了一身白衣裙,仿佛她對白色情有獨鐘。
白冰云的目光準(zhǔn)確的望向楊淵,眼神中戰(zhàn)意浮現(xiàn)而出,仿佛很想和楊淵戰(zhàn)一場。
如果楊淵是巔峰狀態(tài),的確可以滿足她的要求,甚至楊淵也想領(lǐng)教一下白冰云的凝水劍法,可是如今楊淵身受重傷,自然不會上去自討沒趣。
場中的目光隨著白冰云都看向楊淵這里,眾人都想知道楊淵會不會應(yīng)戰(zhàn)。
候慕陽獨自站在人群中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他的目光也死死盯著楊淵。周圍還有不少人在看候慕陽,不管他站在哪里,都會有很多的目光看向他。
候慕陽其實受傷也不輕,但他主要是胸口的一處劍傷,其他地方都不算太重,所以候慕陽能獨自站立不需要人伺候。
此時候慕陽的眼神看向楊淵極為復(fù)雜,既有對他身份的忌憚,也有被楊淵打敗的屈辱,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
讓候慕陽死死記著的還是楊淵那一劍,楊淵的最后一劍明明可以殺了他,以楊淵的身份就算殺了他,自己的師父浩然天棋都無可奈何,更不會有人幫他尋仇??墒菞顪Y從天而降的那一劍并沒有刺向他,不管是因為什么,這都算是一條命的恩情。
所以此刻候慕陽真的不知道該恨他還是感激他,候慕陽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對恩怨也分的極清,所以這次也算是欠楊淵一個恩情,但是自己一定會打敗他的。作為浩然天棋的弟子,他絕不允許自己敗給年紀(jì)相差如此大的楊淵。
武仙兒替楊淵大聲的向比試臺方向喊話,“白姐姐,淵淵棄權(quán)了,這場比試我們認輸?!?p> 聽到這句話后,場中投來了一道道失望的目光,他們其實很想再見識一下楊淵的劍法。
本來這場英雄大會最有可能奪冠的就是候慕陽,但是突然半路殺出來一個楊淵,兩人第一天就打了個你死我活,而且還是年紀(jì)甚小的楊淵獲得勝利。最后贏得候慕陽本來應(yīng)該穩(wěn)奪頭籌的楊淵,如今卻身受重傷,退出了爭第一的行列。
眾人看到楊淵棄權(quán),不得不失望的嘆了口氣。如果楊淵能繼續(xù)戰(zhàn)斗,這屆英雄大會一定會更加精彩的。
白冰云站在場上,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但是也無可奈何,轉(zhuǎn)身退出了比試臺。
家丁上來宣布了結(jié)果后,比賽有條不紊的繼續(xù)下去。
楊淵和武仙兒便沒有關(guān)注水滴境的比試,將目光投向了湖泊境那邊。場上許多的人也都去圍著湖泊境的比試臺,沒辦法畢竟湖泊境的比試確實要比水滴境精彩。
楊淵剛剛將椅子調(diào)整好,正好可以看到湖泊境的比試臺。
只是沒想到楊淵剛剛坐下,一雙俏生生的小手就擋在他眼前。
武仙兒有些羞澀的說道:“湖泊境有什么好看的,我們還不如去看水滴境呢?!?p> “嗯?”楊淵疑惑的問道:“剛剛你不是說湖泊境要好看些嗎,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哎呀,你別管這么多,不準(zhǔn)看就是不準(zhǔn)看。”
武仙兒小手的溫度傳遞到楊淵眼睛上,讓楊淵有些怪怪的。
嘿,你不讓我看,我偏要看。
嘴上答應(yīng)著武仙兒,楊淵偷偷一笑,趁著武仙兒不注意,突然脫離從她手掌的束縛,看向湖泊境的比試臺。
“啊!”
在武仙兒的驚呼中,楊淵終于看到了比試臺上的情景。
原來臺上正是前些日子那名叫花霓裳的女子,一襲彩色衣裙,胸口還繡著兩朵鮮艷的花。
花霓裳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仿佛在比試臺上起舞一般,將女人的魅力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她光著一雙潔白的玉足,小腿裸露在外面,不少人看著她已經(jīng)開始咽口水,就連楊淵也不例外,感覺腹部一股莫名的火焰升騰。
突然楊淵眼神一凝,神色回歸清明。
“好強的魅惑術(shù)!”楊淵小心翼翼的看著比試臺,再也不敢將目光直直投過去。
一旁的武仙兒聽到楊淵說話,仿佛是有些不高興了,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湖泊境的比試就是不一般,楊淵只是將目光投過去的一剎那,他就已經(jīng)中招了。楊淵只是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年齡如此小都這般難以抵擋,更別說那些年齡大的男人。
楊淵看向前方的人群,果然那些年齡較大的男子已經(jīng)無法自拔,臉色通紅仿佛像是吃了春藥。
這些都只是看了花霓裳一眼的人,獨孤求敗曾經(jīng)特意給楊淵講過魅惑術(shù)。魅惑術(shù)不僅通過眼睛所看讓人中招,還有鼻子聞到的味道,嘴巴嘗到的東西,身體所觸碰的感覺……
多種多樣的東西都會讓人中魅惑術(shù),簡直是防不勝防。
很難想象臺上那位面對花霓裳的人,他該受到多大的魅惑。
與花霓裳對戰(zhàn)的是一名光頭的和尚,身披袈裟手上捻著一串佛珠。和尚并沒有看向花霓裳,而是低下頭不斷的念經(jīng),仿佛這樣會讓他心里好受些。
可是旁邊不時傳來的一陣陣幽香,卻讓他心神不寧。
花霓裳誘惑的聲音在和尚耳旁響起,“大師為何不睜眼看小女子,難道小女子便這樣讓大師為難嗎?”
花霓裳的聲音如怨如泣,仿佛有著少女懷春不得志的幽怨。
和尚的頭又往下縮了縮,手中的佛珠越捻越快,暴露了他心中的膽怯。
“哥哥,你便是如此對待我的嗎?”
“人家等的好辛苦?!?p> “你這個壞人,這般不愿意見我?!?p> ……
花霓裳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卻不停環(huán)繞在和尚耳旁。
楊淵現(xiàn)在只敢看著場上的和尚,他也不敢多瞧花霓裳一眼。
可以看出場上這位光頭和尚內(nèi)力極其深厚,在花霓裳這么久的魅惑下,竟然還能保持著本心不被侵?jǐn)_。雖然此刻和尚的本心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海浪不停擊打在小舟上,仿佛隨時都會被打翻。
和尚能堅持這么久就顯得極為不易,魅惑術(shù)對未經(jīng)人事的男人來說,要比其他人都要難以抵抗。和尚不得不用更加多的內(nèi)力來抗衡這無孔不入的魅惑。
剛開始和尚的狀況要好一些,還能從身上抽絲剝繭般祛除一縷縷粉紅色內(nèi)力,可是越到后面越難以壓制,甚至連一縷都難以清除。
不得不說,花霓裳是真的強。
比試臺上的和尚終于不再苦撐,如果再堅持下去很可能會亂了自己的道心,結(jié)局就會得不償失。
和尚搖了搖頭,“阿彌陀佛,女施主果然厲害,貧僧認輸了?!?p> 說罷和尚一跺腳便消失在比試臺上,仿佛一刻都不敢停留。
花霓裳看著敗退而走的和尚,咯咯的笑出聲,身形搖晃間輕微的抖動,又是一抹艷麗的春景。
花霓裳的目光圍繞場中一圈,一絲絲的粉紅色內(nèi)力從眾人身體中飄散而出,凝聚在花霓裳身體里。
收回魅惑術(shù)所耗用的內(nèi)力后,花霓裳對著上臺宣布結(jié)果的徐武定,笑顏如花,俏生生施了一個萬福,然后也轉(zhuǎn)身離開比試臺,至此花霓裳離決賽又進一步。
……
英雄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萬店山莊中的一間密室里也同樣在進行一場比試。
能在這里聚集最低都是江海境的人物,這十?dāng)?shù)人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有一壺壺?zé)岵琛?p> 凝水真人和笑面郎君坐于主位,正在閑聊著什么事情。
如果讓外面的人看到這副場景,應(yīng)該都會感到疑惑,江海境的高手不應(yīng)該也要決斗嗎?
怎么現(xiàn)在反而都和和氣氣的在這里品茶,就連從外面退回來的徐武定也坐在這里。
徐武定的位置還是在最靠前的那一列,緊挨著笑面郎君。
其實參加英雄大會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一件事情,江海境的高手幾乎都是相識的,畢竟江湖中這樣的高手撐死也只有一百余人。
而此次能來英雄大會的江海境,幾乎都是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人,他們都曾互為戰(zhàn)友,對彼此知根知底。與其說在江海境中比武選出最強的一人,倒不如說這人早就已經(jīng)內(nèi)定了。
英雄大會江海境的獎勵也都是編纂出來的,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該拿的都拿到了,沒有的東西也不是一場大會能給予的。
對外隱藏江海境的獎勵,也是一種混淆視聽的手段,就是為了引出更多的高手參與,其實除了水滴和湖泊是真真實實的獎勵外,江海境根本沒有任何彩頭。
凝水真人美麗的容顏上泛著淡淡的憂愁,仿佛還有一些不明深意的東西在里面。雖然她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豆蔻年華的女子,但是卻如同豆蔻女子一般艷麗。
此時她全部的心思并沒有放在這個大會上,反而是對一個人耿耿于懷。
那人便是楊淵,與其說是楊淵,倒不如說是楊淵身后的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和凝水真人從很久以前便相識,只是現(xiàn)在凝水真人只要想起獨孤求敗就心恨難止。
凝水真人玉手緊握著她的劍,眼神中透過一縷殺機。只可惜獨孤求敗太強了,自己根本打不過他,不能平心中的恨意。
如今楊淵出現(xiàn)在英雄大會上,出現(xiàn)在這個萬店山莊中,平靜許久的內(nèi)心仿佛又激起了波動。
既然我殺不了你,不如就把你弟子殺了。
想到這里,凝水真人眼中的殺機愈來愈強烈。突然旁邊的笑面郎君咳嗽了一聲,臉上笑容不變,對凝水真人微微搖了搖頭。
凝水真人眼中的殺機才消失殆盡,但是手中的劍仍被她緊緊握著。不知道貴為天下前十的她,心中如何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