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唔!”
一截樹枝飛進清漓嘴里的同時,她向后的趨勢終于停了下來,感受著環(huán)在腰間有力的臂膀,她悄悄地揚起了嘴角,又悄悄地朝著辰曜懷里挪了挪。
看著她這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實際卻堪稱“明目張膽”的小動作,辰曜只是輕輕挑了挑眉梢,然后抬手將她嘴巴里的那截樹枝拿了出來:“下次記得閉上嘴,很吵?!?p> 笑容就那么僵在了嘴角,清漓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正準備不留情面地懟回去的時候,一股魔氣撲面而來,她卻突然想起了辰曜手臂受傷這件事。于是她想也沒想地就擋在了他身前,拼盡了全力在掌心聚起了兩團火焰,狠狠劈了過去。
同時還不忘提醒著身后的人:“你靠后些,讓我來!”
“讓你來干什么?送死嗎?”
“……”
這個人說話怎么就這么……算了算了,她忍著!
“辰曜,不得不說,你的這張嘴啊……”
“讓開!”
似是被他驟然嚴厲的聲音嚇到了,清漓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聽話地跳開了,就見辰曜召出蒼梧琴,聚起靈力在指尖朝著前面濃重的魔氣撥了弦。
魔氣在琴音后消散,逐漸將隱藏在其后的巨蟒身形現(xiàn)了出來。
清漓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這、這也太大了吧……”
“本座還當是什么人,原來是兩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怎么,你們等在此處是特意要成為本座的盤中餐嗎?”
“那也要看看你能不能吃得下?!?p> 烈風將辰曜的額發(fā)揚起,清漓清楚地看到那枚嵌在他抹額上的寶石泛起了淡淡的光澤,而看著他彈著蒼梧琴與巨蟒纏斗,她總覺得自己也應當要做些什么才好。
于是乎……
一個接一個的火球朝著巨蟒噴了過去,卻一一被它輕而易舉地躲過,不僅如此,還得來了它一句毫不留情的嘲笑:“娃娃,撓癢癢也不是這么個撓法。”
豈有此理!
叫她“娃娃”也就算了,居然還將她那么努力噴出去的火球說成是撓癢癢?!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清漓不發(fā)飆還真當她是只山雞了嗎?!
這么想著,她伸手拽出了剛才別在腰間的曜心笛,放到嘴邊胡亂地就吹了起來。
清漓想著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件頂厲害的法器,即便她修為不到家,即便她不怎么會吹,但終歸是能頂一些用處的吧?
果不其然,用處是頂了,但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那不得章法不堪入耳的笛聲不僅將巨蟒逼得頭痛欲裂,就連辰曜也未能幸免。
“停下……快停下!”
看著他扶著額痛苦的模樣,清漓嚇得慌忙收了笛,跑到了他身邊:“辰、辰曜,對、對不起……”
完了完了,這下她可是幫了倒忙了,果然法器就是法器,不能隨便吹的啊。
“閃開!”
身后那巨蟒終究是有著數(shù)萬年的修為,在笛聲停下的同時便已窺見這難得的時機,將一股強勁的魔氣朝他們直直地打了過來。
盡管辰曜推開了清漓也反擊了回去,仍舊被擊得倒退幾步,嘔了一口血出來。那些伏在他周身的魔氣見有機可乘,幾乎是迅速就將他包裹在了其間。
“辰曜!”
清漓驚慌的聲音響起,然而下一瞬,她所害怕看到的一幕卻并沒有發(fā)生。
那些魔氣并沒有傷害到辰曜,反而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盡數(shù)融進了他的掌心。
“年輕人,你的力量不干凈。”
什么?!
巨蟒的聲音像是打雷一般響徹在整個樹林,讓他們二人心頭猛地一驚。
“你現(xiàn)如今的選擇當真是你自己愿意的嗎?成神抑或為魔終究只在一念之間,你又何必為天族賣命?”
眼見得辰曜額間那枚寶石的光澤愈來愈盛,他的心神似乎也受了影響,清漓緊緊攥起了曜心笛,飛身就朝著巨蟒沖了過去:“你胡說八道!”
還未及靠近,她再一次被打飛了回來,直接打回了原形。
抬了抬那短小的翅膀,清漓怎么都變不回去,然而巨蟒的第二擊已然到了。
“清漓!”
辰曜急急的呼喊傳進了耳朵,聽上去忽遠忽近,清漓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抬起了翅膀?qū)⒛X袋護住,心里想著就這樣結(jié)束似乎也不虧了,至少,還有他在身邊。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就在那一擊即將碰到她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猛然閃現(xiàn),一股強大的力量實實在在地將她護了起來,將巨蟒震得向后退去。
而清漓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這股力量……是來自她自己的體內(nèi)。
紅光閃現(xiàn),橫斬刀現(xiàn)于辰曜手中,他終是穩(wěn)住了心神,抬刀朝巨蟒劈了過去……
密林重新歸于寂靜,清漓卻仍舊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辰曜走到了她面前,她才愣愣地轉(zhuǎn)過了頭看他。
纖長的手指緩緩伸到了她面前,匯起的仙澤輕柔地將她包裹其間,清漓的身體緩緩地飄起,再落地時已然恢復了人的形態(tài)。
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又將她的記憶拉回到了初識辰曜的那段日子……
對于只能以鳥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件事,她懊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自己就是沒有什么辦法。變幻人形的術(shù)法她不是沒學,可偏偏在她這里就是沒有什么效果。一直到她自己都想要放棄的時候,是辰曜幫了她。
那一天的他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面容全然不似今日這般沉著冷靜。不過今日的動作到底是比當日要柔和些許,至少沒有讓她狠狠摔在地上。
說起這個清漓就是一肚子的氣,當日辰曜說自己對于鳳族了解不多,并不能保證可以成功,但成或不成你好歹說一聲啊。若不是當日揉屁股的手感不同了,她還曉不得自己已變了人形呢。
罷了罷了,往事休要再提。
清漓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想起了剛剛的一幕,內(nèi)心尚有些不安:“辰曜,剛剛護著我的那個……是什么?”
“是你體內(nèi)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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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紫玉
親愛的們,今天更新晚了,不如來講個恐怖故事? ——你的假期還剩三天。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