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小越點頭,倆人其實沒畢業(yè)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倒是傅十一好像還有點害羞似的,又連續(xù)扔了幾個石子在河面上。
戈小越回憶的閘門拉開般,還是繼續(xù)講著,“來了單位后,我就請了假,帶她四處看了看,她那時候還挺滿意咱們這兒環(huán)境的,然后我們又去了岳臨區(qū),吃了飯,找了住的地方?!?p> 戈小越停了停,似是在考慮要不要對著傅十一講這些,可還是又略帶尷尬的接著說了,“我就,才半年多沒見吧,我抱著她的時候,覺得特別陌生,總之就是,那天就是覺得哪里不對,但也說不上哪里不對?!?p> 傅十一偷笑,“你這,說的都什么啊,一般好久不見見了面,不是應該干柴烈火嗎?是她不對還是你不對???”
戈小越被他這明晃晃的詞兒逗笑了,搖了搖手,“不知道,算了算了,反正就是,第二天第三天都在逛街吃飯玩兒,爬山也去過了,然后第四天她就走了,我才覺得松了口氣?!?p> 傅十一笑得好大聲,戈小越作勢打他,“笑什么笑,你個小屁孩兒,好像自己經(jīng)驗很豐富似的?”
“我呀,我以前可是一堆姑娘追在我后面跑的,連我妹都跟著成了紅人呢!”傅十一說起這個驕傲的不行,轉而又非常正式的說,“不過哥,還是阿姨說得對,隨著時間,可能人的心境都變了吧,你說你覺得陌生,可能她也覺得陌生,只是沒說出來罷了。像我,我現(xiàn)在就覺得以前被姑娘追著跑的日子挺傻的?!?p> “可能是吧,環(huán)境變了,人也會變的。她后來還來了兩次,第二次來的時候比剛說的這次隔了一年多,是夏天的時候,我已經(jīng)買了房子,我父母知道她過來了,也從老家過來了。孟然說我的狀態(tài)不一樣了,更成熟了,我也覺得她整個穿衣還有畫的妝,也不一樣了,不光是成熟,還有不同于以前的開放和熱情。四個人一塊兒相處,看起來其樂融融的,但我覺得都是表面禮儀。也是那次我父母知道,我們的交往她的父母是不知道的??赡芪覀儽容^傳統(tǒng)吧,但她說一切自己做主?!?p> “還真是,每次一個新變化。不過這種還沒有到結婚的程度,不告訴父母,也挺正常的?!备凳徽f。
“年輕人是覺得挺正常的,但是父母可能就覺得這樣的交往程度,是奔著結婚的,就應該讓父母知道。不過我爸媽也沒說啥,只是說在這方面不要讓人覺得男方怠慢了女方,他們最后還是尊重我的意見?!?p> “那后來呢?再來又變了?就分手了?”傅十一問。
“是啊,再來的時候,她明顯沒有之前見過時那么熱情了,也不像大學時對我那種坦率和可愛了。雖然還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是,整個人感覺沒那么利落了。她說課業(yè)挺重的,主要是實踐的多,她已經(jīng)到當?shù)氐拿襟w實習了,也參加了很多校外活動,那邊同鄉(xiāng)還有國內的朋友她認識了一些,大家都對她挺好的,目前不打算修完就回國,想再好好鍛煉鍛煉。那她都這么說了,我自然是支持她啊?!?p> “她說這,是為說分手做鋪墊呢?!备凳徽f。
“嗯,就在我家附近公園湖邊長椅上,她要走的那天下午,她說我們分手,她說她覺得我們各自都有很多很好的發(fā)展機會。我知道她從前在學校就挺有事業(yè)心的,不像有的女生戀愛腦,但出去了幾年之后,仿佛完全成了事業(yè)型,那我肯定不能拖她后腿嘛!”
傅十一點頭,“被阿姨說著了?!?p> “可不是嘛!”戈小越也撿了幾個小石子,斜著身子、找著角度,打起了水漂,“海闊天空,越走越遠!”戈小越的回憶就到這里了。
轉眼看西邊的斜陽,已經(jīng)跌落到這河的盡頭了,只是留著一抹桔色的光影,倒影在河面上?!笆?,我們回去吧!”戈小越說。
“好,回去睡覺?!备凳徽f。
倆人又慢悠悠往回走。
“睡覺早了點,你可以玩會兒游戲?!?p> “今天午覺沒睡好,說不定我回去就能睡著?!?p> “那你半夜豈不是會醒來?!?p> “醒來就醒來唄,醒來睡不著了可以打游戲,打打就瞌睡了?!?p> “不會越打越精神嗎?”
“不會。打游戲啊,并不是因為喜歡,很多時候是因為無聊?!?p> “哎呦,十一什么時候變得哲理了……”
“那比你可是差遠了……”
“怎么會,你那么優(yōu)秀。”
“怎么會,還是你更優(yōu)秀?!?p> ……
戈小越回到單位就開車回去了,傅十一躺在床上沒睡著,也沒玩游戲,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周一快快的到了,真好。每個周一都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上午開過了例會,柳姐聽了聽上周工作匯報,囑咐了幾句,就四散各自回崗位了。別的人沒什么要緊的事兒,就是這天下午,任喻偉要來拜訪。
他提前跟柳澌蕙聯(lián)系定好了時間,柳澌蕙這邊也把需要對接更換的硬件情況跟戈小越溝通好了,下午的時候,柳澌蕙和戈小越一同接待任喻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