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計可施?”
張乘風抬了抬眼皮,一臉平靜的看著李一舟。
“如果張宗主想出了什么辦法,李某愿聞其詳!”
李一舟臉色陰沉的說道。
固步不前,不能突破,不僅是他的心結(jié),更是他的逆鱗。
張乘風如果真有辦法,那一切都好說。
但如果是故意玩弄自己,那新仇舊恨,可就要一起算了。
而且在他內(nèi)心深處,本就沒對張乘風報什么信心。
張乘風之前的表情,更是印證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他已經(jīng)考慮好了,只要張乘風敢開口胡說八道,他就立馬回飛云宗去調(diào)集人馬。
滅不掉你張乘風,難道我還滅不了你云峰山嗎!
“辦法當然有,但是說出來,就怕你不信……”
面對李一舟咄咄逼人的目光,張乘風依舊是一副平淡模樣。
“我就只問你一句,想不想突破桎梏,跨入出竅境?”
“當然想!”李一舟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這不是廢話嗎?
要是不想突破,我聽你叨逼叨半天干什么?
吃飽了撐的嗎!
“行,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突破,不過,必須聽從我的安排?!?p> 張乘風慢悠悠的說道。
“你說什么?”李一舟一愣,“現(xiàn)在就能讓我突破?”
李一舟的眼中滿是懷疑。
這些年,他試過多少方法?吃過多少丹藥?
甚至就連分神煉虛境的大能,對他的情況都是一籌莫展。
而你現(xiàn)在居然跟我說,馬上就能讓我突破?
到底是你瘋了,還是覺得我瘋了?
“反正機會已經(jīng)給你了,干不干,自己考慮……”
張乘風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的無所謂。
“好!如果張宗主真有辦法,李某愿意聽從安排!”
李一舟猶豫再三,還是咬牙答應下來。
不管張乘風是吹牛也好,真有辦法也罷,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要試試!
“想好了?”
“想好了!”
“很好……”張乘風笑了笑,從懷里拿出一沓符紙。
“那么首先,我要給李長老貼上定身符,你沒意見吧?”
“定身符?”
李一舟眉頭一皺,“為什么?”
張乘風表情一肅,站起身來,認真說道:
“李長老自己心里明白,如果真的那么好突破,你怎么可能困在筑基巔峰如此之久?非常之事,當然只能用非常之法!”
李一舟一腦門問號。
我知道這事不簡單,但跟定身符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可不比之前神念查探,一旦被定住,就無法動彈,到時候豈不是毫無自保之力?
“李長老不用擔心,我這方法雖然有些痛苦,但絕對沒有危險,如果李長老還是不信,那就請便吧!”張乘風聳聳肩,坐回椅子上。
“我……”
李一舟眉頭緊皺,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張乘風,想要看出點什么。
但張乘風卻是神色淡然,自顧自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這副做派,讓李一舟更是糾結(jié)。
如果答應,那就是徹底將命交到了張乘風手上。
但如果不答應,萬一對方真有辦法,自己豈不是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而且仔細一想,雖然飛云宗跟張乘風有些舊怨。
但自己跟他可毫無瓜葛,應該不至于如此處心積慮的來害自己吧?
想到自己壽元無多,再看看張乘風那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李一舟終于心一橫,答應了下來。
“好!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張乘風微微一笑,緩緩起身,拿起符紙開始往李一舟的身上拍。
“李長老修為高深,為了以防萬一,我得多貼幾道,理解一下?!?p> 在李一舟矛盾的目光下,張乘風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直到貼了七八道定身符,才終于停下手來。
張乘風檢查了一下,見李一舟全身僵硬,真氣也凝滯不動,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過來……”
做完這一切,張乘風朝著一臉茫然的紀丁山招了招手。
“張仙長……”
紀丁山一見,趕緊跑了過來。
張乘風指了指李一舟,說道:“這個人是飛云宗的長老,你們應該認識的吧?”
“認識認識……”紀丁山連忙點頭。
“剛才你們也聽到了,現(xiàn)在李長老想要突破境界,如果你們能幫他一把,他以后肯定會護著你們紀家村,這樣飛云宗的人就不敢欺負你們了?!?p> 聽見這話,紀丁山一臉懵,李一舟更是差點氣炸。
什么鬼?
我堂堂長老,元嬰境巔峰修士!
你居然找一幫凡人來幫我突破?
他們能幫什么!
這就是你的辦法?
瘋了吧你!
“這個……張仙長……”
紀丁山看了看李一舟,小心翼翼的對張乘風說道:“如果能幫李長老突破,我們自然是愿意,可是……我們又不會仙術(shù),怎么可能幫得上忙?”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張乘風沖著李一舟努了努嘴,“叫幾個人來,把他抗上,然后跟我走!”
紀丁山雖然搞不懂張乘風想做什么,但張乘風的話,現(xiàn)在無異于圣旨,他立刻就叫來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
在張乘風的指揮下,這些村民雖然滿臉驚悚、手腳發(fā)顫,但還是將李一舟放倒在地,然后用繩子捆住手腳。
做完后,張乘風又讓人找來一根竹竿,從李一舟手腳中間一穿,讓兩個村民扛著兩頭,挑了起來。
尼瑪??!
身體被定,真氣被封。
李一舟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看著村民折騰,然后像抬豬一般,將自己掛在竹竿上。
這種羞辱,幾乎將他氣到吐血。
張乘風!
老子好歹是一宗長老,你居然如此對我!
口口聲聲說要幫我突破境界,就是這么突破的嗎!
“走!”
張乘風壓根不理會李一舟眼中的怨憤,手臂一揮,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大屋。
沒多久,眾人就跟著張乘風來到村子西頭一座茅屋前,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惡臭。
這里是紀家村的公用茅房,因為缺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旱廁,味道那叫一個酸爽。
張乘風捏著鼻子帶人繞到茅房后面,四處一看,突然伸手指向地上蚊蠅亂飛的糞坑。
“來,把他給我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