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墨秦瀾當(dāng)日所見紅光之事,顯然,士蘭并不知道有神秘紅星的存在,而墨秦瀾沒聽出來有什么不一樣,所以話題也自然而然地吻合了。
“魔王,之子?”
墨秦瀾有些駭然,她知道魔王是何物,世上至邪的存在,西夷大陸的大災(zāi)難,所過之地皆成荒蕪,她再次看向自己的肚子,“那……是否有辦法除去?!?p> “照這樣算,你懷孕已經(jīng)有一年半之久,魔胎已經(jīng)成型,混沌力量已經(jīng)形成了保護宿主的意識,它的靈魂沖波很強,只要察覺到有敵意存在,它就會對外釋放靈魂沖擊,如果不放下對它的敵意,靈魂就會被它所吞噬,而肉體也會被瞬間粉碎,我,無法和那種力量抗衡?!?p> 墨秦瀾終于知道并非自己不守婦道,但也愉悅不起來,因為魔王是當(dāng)世所至的最為邪惡的魔物,所做之事慘絕人寰,西夷大陸已經(jīng)有九成的區(qū)域淪為了煉獄,其黑暗軍團還在蠶食著周圍的沒有上古神明遺留下來的結(jié)界保護的區(qū)域。
“那以后的大唐,乃至整個東土大陸豈不是也會化為地獄?”
士蘭沒有回答是否,但說:“魔氣需要光屬靈能才能凈化,而能凈化魔氣的只有光之精靈和圣靈,但我們,無能為力,此時魔胎會時刻保護著你,直到它的誕生,你怎么自殺都無法真正的死去?!?p> 墨秦瀾看向士蘭,眼中似有驚恐和無望,怪不得在水中漂流了一年之久還活著。
世上大大小小國度現(xiàn)存的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而這些國度有著上古遺留的光之屏障守護才得以幸免,如果屏障突然消失或者被瓦解,那么黑暗軍團便會蜂擁而至,到那時只會是又一處的煉獄。
而東土大陸的國度占了大部分,由于有了魔王這樣的絕對惡勢力,各國并沒有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侵略戰(zhàn)事,但小規(guī)模和為了城池或資源的小打小鬧還是屢見不鮮。
二人沉默了許久,但被墨秦瀾打破了這個氛圍。
“婆婆,您可以收留我嗎?”
墨秦瀾看著士蘭,眼中似乎帶有乞求的淚光,因為現(xiàn)下自己死又死不去,活著又怕連累家人,還帶著一個世人憎恨的魔王之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未來一片迷茫,只好向這世外高人求救。
士蘭看了一會兒墨秦瀾,心中也滿是困擾,面對魔王這樣強大的惡勢力,她難以決斷會否阻礙自己尋找東土圣靈,于是只好淡淡回了句:“我需要考慮一下。”
說完,士蘭便離開了房間,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聞言,墨秦瀾也不好意思挽留,雖然自己清白,但如今木已成舟,而且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一個負(fù)罪之人,若是被發(fā)現(xiàn),包庇之人必定會有所牽連,婆婆晚年得來清閑日子,不可以被無相干的自己所破壞,而且自己身份和肚子里的魔胎無需太久就會被發(fā)現(xiàn),而家族會蒙羞在先,后又可能被判為魔王追隨者等邪黨,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現(xiàn)在世上。
“我還是獨自離開為好,去森林的另一處生活吧?!蹦貫懣吹狡牌乓残氖轮刂氐碾x去,大概是知道自己是個不祥之人了,目前自己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便選擇了離開,去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藏起來。
她沿著河流反向走了會,累了就停下休息,畢竟孕婦走路也算是個勞累活,況且?guī)兹瘴丛赃^東西,饑餓添增了幾分疲憊。她看著奔騰的河流,便想起了長安的河水,以前師門還組建過一次試煉,控制靈氣傳至腳底,看誰能在許多干擾之下平穩(wěn)而長久的立于水面上。
往事如煙,可想可念卻不可捉。
墨秦瀾思念如潮,手不自主便摸了摸肚子,回過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不過并沒有詫異,或許是看淡了,連死都放下了,還有何事放不下,于是她苦笑了一下,道:“你是魔王之子,但在大唐,你是否也是初性本善呢?”
“我可能無法阻止你來到這個世上,是善是惡,我不知,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都會盡作為母親之責(zé)去教導(dǎo)你,發(fā)生意外的話,我也不會責(zé)怪于你,因為,我是你的額娘?!?p> 遠(yuǎn)觀,就一孕婦在樹下自言自語。
“墨秦瀾,你不能哭,你是鐵漢子,要堅強,要好好的活下去!”
在巾幗不讓須眉上,墨秦瀾可真是當(dāng)仁不讓,她來自魏燕境內(nèi)的東北部,男人被稱為漢子,女人被稱為女漢。
墨秦瀾眼睛泛光,望向遠(yuǎn)方,給自己打氣。
“好,一鼓作氣,孩子,以后我們就相依為命,好好生活?!?p> 墨秦瀾想通了后,一改文女之氣,重回女豪兒風(fēng)范,畢竟要好好生活,自當(dāng)先遵從內(nèi)心,家人不在身邊,什么繁文縟節(jié)就不必了。稍作休息后,繼續(xù)漫無目的地尋找匿世之處,途中看到有野生的小動物,“咦,有幾只羽鹿,好久沒吃過肉了,正好回味一下?!?p> 墨秦瀾從小就過著獵戶的生活,八歲時父親墨羿被禮部尚書舉薦后封官入京,她才開始接觸大家閨秀的繁禮俗儀。
羽鹿是一種脖子和尾巴長有羽毛的鹿,體型比犬類大些,不過,她看到野生的羽鹿是一家子,行動便終止了,似有抱怨道:“唉,它們是一家子呀,我也不好拆散它們,還是找找其他吃的,如果有什么獨自外出的小野雞就好了?!?p> 她又尋了會兒,發(fā)現(xiàn)一棵大樹,樹上有許多紅漿果,“哇,肉厚多汁,香甜可口,那就是只有江南水土才能生長的紅漿果樹,在京城一顆鴿卵大小的果子能賣三十幾文錢,而且這還那么大一棵樹,哈哈,今天真的是發(fā)財了?!?p> 荒郊野嶺的,了無人煙,又不怕猛禽魔獸,能如何隨心,便如何所欲!
墨秦瀾只是使用了一點力氣,就把樹搖得似狂風(fēng)怒吼,紅漿果掉一地,撿起一些后稍稍在河邊清洗便品嘗這貴族果類。
她吃完沒有再去采摘,因為這果子多以藥用,適量最佳,多吃無益,只會助長一方火氣。
饑餓未消,她開始尋思野獵,可這深山老林繁枝葉茂,她又不是火眼金睛,尋獵倒是有些看運氣,而且自己也不宜跑動,光有一生蠻力,完全吃不了好處。
不知是體弱施靈的緣故還是吃多了漿果緣故,胎兒突然一動,墨秦瀾忍痛輕撫,不過她樂觀相對,似有嘲笑地道:“娃兒啊,你可要消停點,額娘還需要在天黑之前找一個安身之處呀?!?p> 說完,還真的靈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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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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