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希這邊一眾人也是驚愕了,也搞不清楚怎么突然就走了?這也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林間,一片瘡痍,當然是之前那群狐貍追著這倆白貓給造的,李佑希深吸一口涼氣,收回思緒,想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不想了,轉身便要離去。
“啊呀!”
剛沒走幾步,李佑希就被低頭跟在她身后的蕭清俞給撞上了,原因是李佑希突然駐足想要轉身,被蕭清俞這么一撞她倒是沒被嚇到,反倒是蕭清俞他居然“啊呀”的被嚇到叫了起來?他沒有搞清楚是誰撞了誰么?
“希兄,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蕭清俞自知撞了李佑希,便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為何跟著我?”李佑希難得回頭不答反問道。
蕭清俞自知理虧,誰讓他低頭看路沒看前方撞到別人了呢,他擔心她發(fā)飆,剛剛被她吼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不過此刻她的語氣似乎很平靜,沒有生氣?
蕭清俞頓時眉開眼笑道:“我可不是跟著你,希兄你忘了嗎?我也是住千夜谷哦,我們不過只是同路而已,走吧走吧,嘿嘿嘿......”
也是,經(jīng)蕭清俞一說,李有希突然想起他說得確實沒錯,之前冷清憐說過的,他這位千夜谷谷主平常極少住進谷里,是今天突然說要住在谷中的。既然如此,李佑希她還能說啥呢?說得不好聽此時可是她寄人籬下,住進了人家的千夜谷啊,仍然難得理她,干脆轉身繼續(xù)向前行。
可蕭清俞似乎并不曾意會人家并不想搭理他,加快腳下步伐湊過去與李佑希并排而行,閑來無事又開始沒話找話說了起來。
“哎呀,可惜了呀,剛才怎么就沒打起來呢?真是遺憾啊,剛剛沒能一睹到希兄你的卓越風姿啊?!?p> “......”李佑希閉眼稍駐足深深一呼吸,又繼續(xù)前行,她要淡定,心底一再告誡自己不必與他計較。剛剛對那妖界少君有多大的風險他心里沒一點數(shù)嗎?居然還在這里高談闊論侃侃而談?
“哎,你說是不是呀?希兄,你怎么不理我呀?”說著,蕭清俞大跨兩步擋在李佑希身前,將頭稍稍放低些,剛好能使自己的臉正面對著李佑希的臉,好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然后接著說道:“希兄,剛剛我和那妖界少君舌戰(zhàn)你讓我閉嘴,其實,你是想保護我的對不對?”
李佑希不敢抬眸,蕭清俞的臉近在咫尺,她能感受到他此刻定是那萬古不變笑嘻嘻模樣,她竭力掩飾自己正在加速狂跳的內心,強裝鎮(zhèn)定道:“不是。”說完,趕緊側身繞過蕭清俞大步繼續(xù)向前走去,心里一陣發(fā)虛,覺得自己像是在落荒而逃。
“嘿嘿......”身后傳來一陣笑聲,蕭清俞的笑聲。
蕭清俞三步并兩步又快速趕上繼續(xù)于李佑希并肩同行,又道:“你一定是為了保護我,知道我一直躲你身后,其實根本就打不過那少君?!?p> “不是?!崩钣酉T俅渭泳o步伐,心里默道,適才有那么明顯嗎?虧他看得出來是保護他,既然知道自己打不過,為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釁別人?又是故意的?
“嘿嘿......是的,一定是的?!鄙砗笤俅蝹鱽硪魂囀捛逵岬男β暎钣酉D盟麤]辦法,隨他好了,但腳下的步伐還在不停的加快。
“嘻嘻......”
蕭清俞看著后面相互攙扶著前行的白貓兄妹,還傻站著望著他笑?
“你們倆笑什么,都這幅鬼樣子了,還有心思嘲笑別人?!闭f完還瞪大眼睛,怒盯著他倆摸了摸腰間的彎刀,在他們的視線下?lián)]了一揮威脅他們閉嘴。
立即四下都安靜了,他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得意的笑了笑轉身繼續(xù)前行。
“哎呀,希兄,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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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谷,還在谷口時便能看到里面依然人來人往,想來那百草會還在繼續(xù)。李佑希剛剛出來便是翻墻而出,他實在是不想再次被人當成調侃的對象,看了看身后一直尾隨的蕭清俞還有白貓兄妹皺了皺眉,然后說道:“你們先進去,我隨后便到。”雖想著若是一行人進去那些人會有所收斂不會對她怎樣,但想想之前那一幕又一幕她還是放棄了,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
“希兄,你要去哪里?”蕭清俞難得一臉擔憂之色看過來,路上說好了要帶倆貓去千夜谷里療傷的,卻......
“說了隨后就到,你們先進去?!崩钣酉5懒司?。
只好,蕭清俞帶著白貓兄妹從谷口慢慢向谷里走去,而李佑希則開始繞到剛剛她爬墻出來的地方,從那里翻過去便能到那荷塘的另一邊。
這千也谷是被設置了陣法的,不能用法術,所以李佑希也只好似凡人般的那樣老老實實的爬墻了,雖爬上那高高的圍墻對于李佑希來說不算什么,奈何這墻實在太高著實費了她不少力氣。
“哈哈哈哈哈哈......”
李佑希剛在那高墻上冒出頭,一陣響徹山谷的爽朗的大笑傳來,這笑聲的主人,除了蕭清俞還有誰?
“希兄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愛好啊。清奇得很呢!”剛說完,“噗嗤!”一個沒忍住又大笑起來。
李佑希陰沉著臉,真是太倒霉了,他不該是陪同那倆貓兄貓妹在一起的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看著蕭清俞一手拿著一個小黑罐子一手還捧腹大笑的樣子,李佑希真恨不得自己能立即掉下去,砸死他算了。
但李佑希是誰,她可是理性的很,以不動應萬變,所以她就不動聲色的她縱身向下一跳,穩(wěn)穩(wěn)當當落地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都難得看蕭清俞一眼徑直瀟灑的走開了。
“哎,希兄,你別生氣嘛,嘿嘿...”蕭清俞一邊說著但依舊沒有忍住的還是笑了出聲。
李佑希道:“他們在何處?”
蕭清俞看李佑希如此平靜,終于止住‘嘲笑’聲。
“哎喲,瞧瞧你倆狼狽樣子?!笔捛逵釀倓傋哌M房里便對著那白貓兄妹手眼并用,一邊用眼睛上下瞟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一副譏嘲的樣子。
李佑希走進來,再次看到倆貓身上的斑斑血跡,然后迅速看了一眼蕭清俞手上拿著的小藥瓶催促著?!斑€不幫他們用藥?”
“哎,希兄,為什么是我啊?你來啊。再說了他們自己不也是可以的嘛,為什么要我?guī)退麄?.....”蕭清俞一邊打開藥,一邊嘴巴嘟嚷著彎腰放低身體準備給坐在椅子上的倆貓用藥。
“來,你們兩個衣服脫下來?!笔捛逵崦畎棕埿置?,學著李佑希命令他幫忙涂藥的樣子。
李佑希已轉過身去,一貓倒是聽話立即脫掉了上衣露出受傷的肌膚,而另一只一動不動的只臉蛋紅通通的低著頭,像是誰把她怎么樣了似的,蕭清俞趕緊催促道:“哎,貓貓,我說你怎么不脫呀?哎,我說你……一只貓有啥害羞......”
一貓趕緊打斷蕭清俞道:“她是女孩子,怎可......大庭廣眾之下......”
對了,他不說起蕭清俞倒是把這個給忘了,他偷聽它們對話時便知道它們倆貓中有一個是母的,不過,這不能怪他啊,他倆長的一模一樣,不說誰知道呢?
但經(jīng)這一說,蕭清俞反倒有點不自在了,他看了看鹿芽道:“那,那……”
蕭清俞話未說出來,那小貓臉蛋更紅了,看著她可是是因為身上的傷似乎被牽扯著刺痛,那紅紅的臉上還有些許痛苦的表情,蕭清俞于心不忍,可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李佑希轉身道:“你跟我去那邊,我給你上藥。”
聽了李佑希的話,蕭清俞暴跳而起。而一旁的倆貓貓也與他一起睜大眼睛,張大嘴巴一副像是聽了天大的奇聞怪事一樣吃驚的看著李佑希。
緊接著,蕭清俞快速開口道:“希兄啊……這不太合適吧,你原來是這樣的......嗎?你居然......”蕭清俞說的口若懸河,眉飛色舞,最后還苦口婆心的總結了一句:“不行,這藥還是得我給那小貓姑娘上才行。”
而此刻現(xiàn)場變成了一只貓擋在了另一只貓的身前,他有些絕望的望著眼前二人,原本以為他們是得救了,但好像是掉進了另一個狼窩?兩個大男人爭著搶著要給他妹妹上藥,這不是狼窩還是什么?
看到眼前一貓護著另一貓的景象,李佑希真像一巴掌揮過去給蕭清俞,最好是打得他滿地找牙好得此教訓,以后再不敢張著嘴就胡說八道亂嗶嗶一通了。
淡定,李佑希安撫著自己就要暴怒的心靈,一記白眼送給煩人的蕭清俞,指不定這些家伙把她想成了什么人,真想大聲吼出來,老子是女人啊。
而此刻,李佑希只是搶過蕭清俞手上的藥徑直走去,留下一句:“我是男是女你不知道嗎?”
說完這句李佑希又立即覺得用詞有些不太恰當,我是男是女你不知道嗎?這一句好像會讓人誤會成他們很熟,還是關系匪淺的特別的那種熟識。
可怎么辦呢?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怎么收回?
想了想,李佑希又道:“咳咳......我是說,我是女人,還不過來?!崩钣酉G懊嬉痪涫窃谙虼蠹医忉專M麄兌疾灰S意曲解了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她只是想要表達她是女人而已,后面一句則是丟給那只母貓的。
蕭清俞懵了,對呀,他是知道的呀,那有如何?他當然聽懂了李佑希話里的意思,他確實知道她是女子,不過一時間忽略了而已,再說了開開玩笑嘛,何必當真。
但后來,他又聽了之后李佑希有意解釋的那一句,笑容頓時浮于滿臉,滿心歡喜不知為何。
哦,誤會了,原來是一場誤會,貓哥拍拍胸脯放心下來,原來不是狼窩,那就好那就好!
“希兄,你說你是女人,你該不會是為了給貓妹妹上藥胡編的吧?”蕭清俞玩心再起,再次大聲說道,剛起身要走過去的貓妹妹突然頓住身體一動不動,坐下不是走過去也不是,而貓哥剛剛下的心思立刻又提了起來。
“哈哈哈......”蕭清俞大笑,看到倆貓此刻的樣子委實可憐又可愛,于是決定放過他們,道了聲:“是女的,她是女的,跟你們開玩笑呢,一點都不幽默呢?”
開玩笑?幽默?貓哥心里暗暗想著,一點都不好笑。
“哎呀,你,你可不可以輕點?”貓哥小心翼翼的問到,次刻蕭清俞還在給他用布條包扎傷口,盡力不使自己哀嚎出聲。
可蕭清俞對貓哥的一臉痛苦完全沒在乎,倒是玩心再起,又說道:“你說,希兄她哪里像女人啊?是不是???女人哪里能長得像他那樣俊朗啊,對不對?”
貓哥終于忍不住疼的哇哇大叫,還不得不一邊附和著道:“對,對,你說的都對,他不是女人。”
貓哥想想不對,接著又說:“她是女人,她怎么能不是女人?”然后擔憂的朝妹妹那邊看了一眼,只不過隔著屏風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