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陳牧如此豁達,輕點頷首。
“妹妹,你找了個好男人,姐姐眼光不錯,要是遇到什么難事,你盡管找我!我一定盡全力幫你們倆解決!”
劉妍兒也跟著笑了笑。
“那我先謝謝姐姐了?!?p> 她又看到劉軟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好可愛的小丫頭,來,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
劉軟軟下意識得看向陳牧,直到他的應(yīng)允,劉軟軟才開心得跟了過去,但沒走幾步,董夫人便又走了回來將劉妍兒拉上。
“陳先生,對不住了,里面是女了私密茶會,我得介紹幾個朋友給妹妹認識,您隨意?!?p> 陳牧點點頭,正好有劉妍兒跟著陳牧也放心。
他隨便找了個把藤椅坐下,服務(wù)生端上一杯酒,冷血也饒是愜意得在陳牧身側(cè)落座。
“軍魁,你說我們有多久沒有過過這種安生日子了?”
“干杯!”
陳牧沒有回答端起酒杯反觀身側(cè)冷血。
“干!”
一杯酒下肚,陳牧靠在椅子上,目光卻被不遠處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吸引,白須白發(fā),仙風道骨,陳牧自認眼光還不錯,但這老人他卻第一眼沒有看出深淺。
“軍魁您在看什么?”
“那個老人?!?p> 陳牧端著酒杯指了指前方老者,在一群中年人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身邊放的不是酒而是清茶。
“不會也是陪夫人過來的吧?”
“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陳牧書說罷,突然起身,連冷血也有些猝不及防,只見他直接向老人走過去,十步之內(nèi),老人的目光鎖定在了陳牧身上。
“老爺子好雅興,以茶代酒,這種時候何不喝一杯?”
老人擺擺手大笑。
“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喝酒倒不如喝茶,年輕人你也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p> 陳牧點點頭,老人示意陳牧在自己身側(cè)坐下,但這一舉動反而是引起了周圍幾個參加酒會的中年人注意,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匯聚在陳牧身上,仿佛一瞬間成了眾矢之的。
“看來這個位子有些搶手???”
陳牧笑道。
“你不是不愿意站起來嗎?”
老人同樣犀利。
“呵呵,老爺子您懂我,以酒代茶,敬您一杯!”
“不,茶不叫敬,那得是叫奉,你這身份老爺子奉不起,倒不如老朽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一杯一碗輕輕一碰,二人一飲而盡紛紛表達對對方的誠意。
“老爺子您今年高齡啊?”
“九十?!?p> 陳牧猜不準,但從他通透的態(tài)度也能看出應(yīng)該上了年紀。
“九十還能像您這么精神的倒是很少見啊?!?p> 老人再次搖頭。
“不不不,六十以前,多活一年開心一年,六十以后多活一樣嫌棄一年,日子好了,連我這老不死的都能活到九十了。”
陳牧突然看到他的右眼之下有黑點掠過,當即探手握住他的脈搏,老人一愣,他沒看出來陳牧還是個大夫。
“年輕人,你別診斷了,老夫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多過一天就是一天,哈哈哈哈?!?p> 陳牧笑著收回手。
“老爺子您倒是很豁達,您這病我能治,不過我有個疑問。”
“直言無妨?!?p> 老人同樣笑道。
“您這是內(nèi)傷加劇毒,中的還是一種很稀有劇毒,害不死人,不過卻磨人,不知前輩此前是不是得罪過什么陳湖上的人,這毒多是陳湖人才會下?!?p> 老人微微一怔,隨即正色看著陳牧。
“確實是陳湖人下的手,不過那都是陳年舊事了,這病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何須要等到今天呢?年輕人,你也不必安慰老夫了?!?p> 陳牧搖搖頭。
“不,我并沒有安慰您,這病確實能治,不過需要些時日,我也沒有把握能一次便將劇毒祛除,但我能保證在一年之內(nèi)將這毒藥去祛除干凈?!?p> 老人和陳牧相談第一次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金元伏地,宮有青光,雙伏為上,國士之變,年輕人你叫什么???”
陳牧沒想到這老人還會相面,笑了笑。
“陳牧。”
“陳沉不渡,牧野與朝,牧之允州牧,豫州牧,先生乃是將帥之才,倒是老夫看走了眼方才還未斷出你的身份?!?p> 陳牧早就看出這老頭不簡單。
“前輩過獎了,那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嘿嘿,我姓諸葛,單名一個峰字,你應(yīng)當沒有聽說過我。”
陳牧聽到這名字表情變得有些意味。
“還真聽說過,諸惡七虎,諸葛峰?!?p> “你年紀輕輕知道的倒也不少??!”
“說笑了,是閣下聲名在外,我雖然并不是與您同一時代,不過我?guī)煾竻s與我說起過您,當年島國入侵,諸惡七虎,便首當其中,雖非為軍中之人,但所行天道為人敬佩?!?p> 諸葛峰聽著陳牧夸贊,反對這個年輕人越是夸贊。
“不知家?guī)熓呛稳税???p> 陳牧搖搖頭。
“家?guī)熡辛?,不得告知身份?!?p> 諸葛峰也沒有再為難,陳牧取出紙筆寫了一個藥方。
“諸葛前輩,這藥方您向用著,給在下留個地址,服用三日之后我便親自上門,替前輩第一次驅(qū)毒?!?p> 諸葛峰點點頭,他從懷里摸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遞了過去。
“我的住所有些舊友,平時不喜被人打擾,只要這東西才能進去,我就住在天云山莊,你隨時過來都可,我的那些老朋友應(yīng)該也都會想見一見您?!?p> 陳牧接過令牌,放在手中端詳片刻,發(fā)現(xiàn)一處暗扣,打開之后玉令之上雕琢著兩個字。
“諸惡令……這……”
老人擺了擺手。
“拿走吧拿走吧,都是身外之物,如今我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把令牌拿走日后或許還能用的上,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諸惡令不能用于行惡,要是有什么麻煩,讓人將令牌送過來,自然會有幫手第一時間趕到,諸惡何時能真正成為誅惡,便看你的了。”
陳牧并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這東西確實很好,但他也知道一旦動用或許會引來麻煩。
此時冷血突然走了過來,附耳和陳牧低語。
“現(xiàn)在呢?”
“就在酒會上!”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