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趕路的疲倦一下子消失,還在繼續(xù)趕路,路上偶爾會有一兩輛馬車經過,曦兒都沒有在意,她只有不停的向前走,眼看著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烏云密布,眼下就要下雨,還是找個地方躲雨,曦兒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破廟,天空下起傾盆大雨。
下起這么大雨,看來是不能趕路,曦兒找出一堆草,身上帶著一支火折子,一團火,讓原本絲潤清冷的破廟,一下子暖和起來,曦兒伸出自己的手烤火,熊熊火焰,破廟里跑進來一個人,曦兒看著一身書身打扮,想來是松山書院的學子。
書生看見曦兒,眼神眼中有一絲驚訝,一個女子,怎么想去松山書院,這是讓他心生好奇之處,曦兒看著書身的衣服全濕,“要不要過來烤火?”
書生走過去,伸出自己的手,感受火的溫暖,只是常年讀書身子單薄,大氣噴嚏。
“姑娘不嫌棄,我想烤干自己的衣衫,請姑娘見諒?!睍卸Y貌的問起。
曦兒大氣,“不打緊?!?p> 書身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烤干,火焰印著曦兒的美貌,書身看著心中直癢癢,“不知姑娘芳名?”
“叫我曦兒,便可?!?p> “曦兒,這是要去松山書院?”男子問起。
曦兒有些出神,想起上一次,臨走之前,夫子對她說的一番話,看著眼前的書生,“我上松山書院,去找一個人,叫中谷,不知道你可聽說過?”
“中谷?”書生搖搖頭,他平日里,只會在房間里讀書,很少跟人接觸,人有些膽怯。
曦兒看此人的反應,就知道不知道中谷這號人物,曦兒也沒有太在意,從包袱里面拿兩塊餅,給書生一塊,“我請你。”
“書生連忙搖頭,“我不能接姑娘的食物?!?p> 曦兒卻依舊讓他拿著,在曦兒的堅持下,男子還是收下大餅,看著曦兒,在火光下吃著大餅,曦兒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外面的雨停,曦兒和書生一起上路,眼看著就要到松山書院,曦兒止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是你答應?!?p> 書生臉上有些猶豫,但是想著一路上曦兒是他無微不至,他也沒有理由拒絕,“可以告訴我?!?p> 曦兒想著該怎么開口,但是看著他雖然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的語氣,曦兒橫豎說出口,“我想去松山書院找中谷,但是我是女子,書院里大都是男子,進去也不方便,麻煩你找到中谷,告訴她,我在書院前面的涼亭處等他?!?p> 曦兒將自己發(fā)髻上的簪子拿出來,給書生,他接過曦兒手中的發(fā)簪,“我答應你?!?p> 她開心,這是這段日子,曦兒最開心的時候,書生拿著曦兒手中的簪子,回到書院,曦兒去涼亭出,旁邊有一間客棧,曦兒投店,拿著鑰匙走到房間,然后小二打幾桶熱水過來,她要好生梳洗一番。躺在榻上舒舒服服睡覺,等到第二日,曦兒簡單梳洗一番,穿戴整齊,來到涼亭出,等著,可是她左等右等,依舊沒有等到人,心中從天明等到天黑,第二日和第三日,也是如此,直到第四日,這是曦兒下決定,等的最后一日,他還不來,曦兒想著第五日去書院找他,眼看著天漸漸黑起來,曦兒想著要回客棧,當她抬頭,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xiàn)在曦兒的面前。
“好久不見?!蹦凶訉﹃貎何⑿?。
曦兒看著男子,“中谷?!?p> 中谷拿出發(fā)簪給曦兒,“這是你的發(fā)簪?!?p> 曦兒接過發(fā)簪,“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我?!?p> 中谷看出曦兒滿眼焦急的神色,“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曦兒點點頭,有搖搖頭,不知道如何說起,便哭泣起來,中谷安慰曦兒坐在下,慢慢說,等到曦兒情緒穩(wěn)定,曦兒才告訴中谷,官府查封她的藥鋪和家中的客棧,君傾的酒坊怕牽連,也就關起來,家中一下全都府中,不敢出門。
中谷語氣有些鎮(zhèn)定,“你知道我的身份,才來求我?”
“我也是沒有辦法。”曦兒又開始抽泣。
中谷想著眼下的女子,如此難過,自己是應該安慰她才對,中谷的語氣變得輕柔起來,“你想我怎么幫你?”
曦兒看著中谷,“以你的身份,在官府面前,幫我們說幾句好話,我們客棧和藥鋪,也就可以開門,你對我們大恩感激不盡,日后你有用得上,但說無妨?!?p> “好,我答應你?!标貎簺]有想到中谷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你下來。
曦兒不敢相信,“你考慮考慮?”
“不用?!敝泄却饝貎?,讓曦兒回去等消息,過幾日官府就會把封條收起來。
曦兒連忙答應,拉著中谷到涼亭旁的客棧,說要請他好好吃頓飯菜,中谷也難以推脫,便答應下來。
酒醉飯飽,中谷看著曦兒,“當時為何先關雎,不選他?”
曦兒被中谷問的一愣一愣,想以前發(fā)生的總總,曦兒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中谷像是喝醉一般,躺在桌上睡著,曦兒給掌柜一些銀子,讓掌柜給喝醉的中谷,安排一間房間,曦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開始正視自己,以前自己,以為走出松山客棧,就不會回來,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居然是為求人,她開始反省自己。
一夜無眠的曦兒,想著自己還要趕路,她到晌午才出發(fā),中谷早已經回書院,曦兒趕路回去,回去的路,比來時候的路要好走一些,順順利利的回去,為此楊舟還給曦兒做一桌子的菜,看著滿桌子的菜,曦兒也是很感動,看來松山書院這一趟沒有白去,他們也就坐等著官府松口。
曦兒躺在自己的榻上,卻還是睡不著,君傾手中拿著一壺酒,坐在庭院中,獨自飲酒,曦兒走過去,拿起一個酒杯,也獨自喝著酒,一杯酒,接著一杯酒。
“好喝?”君傾問曦兒。
曦兒喝過一杯以后,“果酒?!?p> “陪著月色,清酒喝起來,才有味道。入口香醇,回味無窮?!?p> 曦兒生氣的將酒杯摔在地上,君傾看著曦兒生氣的模樣,只是笑一笑,喝著手中的酒,像是習慣一般。
“困獸之斗,有勇無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