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在一個汽車站里,周圍也是一排汽車。下車的時候,我看見宋貞其。宋貞其的身邊有一個女孩,他扯高聲音說:“如燕,我的女朋友?!?p> 我說:真漂亮。
宋貞其說:“走了,朋友,別沖動?!?p> 我說:“真漂亮?!?p> 下車的時候我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電話那頭說:“就在車站,就在車站,就在車站?!比缓蟀央娫拻炝?。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三遍。
我一走出汽車,隨便掃視幾下,就看見一個年輕人帶著兩個女孩,他的手中舉著一個牌子:歡迎陳同同學。
他們的笑容很熱情。
我說:“是騰格老師的朋友嗎?!?p> 他說:“歡迎新同學?!?p> 這一下弄得我混身別扭。那男的,就像小兵張嘎。
我們在門口坐上了三輪車。疑似張嘎的男人說:“我叫張秋千?!?p> 我說:“我陳同,牌子上寫著呢?!?p> 兩個女孩哈哈大笑。
他們一路上給我介紹些景物,說實話,確實不賴,只不過我們的學校很遠,在一座半山之中。
半山中還有一座廟。廟里有幾個沙彌和一個老和尚。
我們坐著三輪車到了半山。半山中有一個入口,就是學校的門口,門口掛著:正德學校。四個大字。
那兩個小女孩執(zhí)著的搶過我手中的包裹。
其中一個說:“跟我來宿舍?!?p> 學校里并沒有我想到的有人夾道歡迎。
只有幾個同學在掃地,他們說:“每個星期有一節(jié)掃地課。”
我的宿舍在一樓,是一間木質(zhì)的房子。房子離地一米。有階梯進去。我從未住過這樣的房子。
張秋千說:“這間房子最干凈,來招待老師的新學生。”
我說:“我讀書已久,這是畢業(yè)禮?!?p> 張秋千:“還有三個月才到你畢業(yè),張山山同學下個月才去你們那邊,他可是我門徒?!?p> 我說:“什么是門徒?”
張秋千說:“門徒是唯一的徒弟?!?p> “我們張家沒有花式,只會一些拳腳功夫?!?p> 我說:“打人嗎?!?p> 張秋千說:“不僅打人還打仗?!?p> 我說:“打什么仗?”
張秋千說:“打雪仗?!?p> 我說:“雪仗不是用來看的嗎?!?p> 張秋千說:“事態(tài)炎簿,說不準哪天就消失了,需要這些年輕人帶出去?!?p> 我說:“這個世道還是挺好的?!?p> 張秋千說:“不管世道好不好,留兩個技倆仿身還是不錯。”
我說:“張山山同志來了嗎?我要向他致意?!?p> 張秋千說:“明天一定來報到?!?p> 我說:“這里挺好玩?!?p> 張秋千說:“這里不是玩的地兒。”他有點發(fā)飆。
我說:“是,是,是?!?p> 張秋千指了指兩個門面女孩對我說:“人我?guī)ё吡??!?p> 我說:“完全可以?!?p> 張秋千說:“晚上帶你去食堂吃飯?!?p> 我說:“我只想溜溜?!?p> 張秋千說:“溜溜個啥,人是鐵,飯是鋼?!?p> 我說:“好的,那我洗一下宿舍?”
張秋千說:“用不著你來洗的,干凈,整潔?!?p> 我說:“我真盼望見到張山山?!?p> 張秋千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張山山是我的兒子?!?p> 我說:“真讓人恍然大悟。”
張秋山說:“剛來不了解,不用緊。”
我說:“確實不錯,就像連環(huán)計。”】